“娘娘,皇上,你們這樣不吃,哪還有力氣去找容郡主和秋棠啊。還是用些膳吧。”
藍空的聲音,盛婉妤和蘇長墨都沒有回答,也沒有用膳。
藍空想着秋棠最在乎的便是盛婉妤,而只要盛婉妤肯開口,皇上也會用膳的,所以將目標定在了盛婉妤的身上。
“娘娘,你懷着皇子呢,先吃些吧,否則皇子也會餓的。”
藍空又夾了些有營養也精緻可口的膳食放進了盛婉妤的碗中,然後對她說。
盛婉妤似乎覺得藍空與自己的秋棠很像,也許是孩子真的餓了,盛婉妤竟然開始用了膳。
然後正如藍空所想的那樣,她對蘇長墨說:“夫君,吃點東西吧。”
蘇長墨聽到是盛婉妤開口,也不想拒絕,就說:“好。”
兩人吃的很少,但至少還是吃了些。
藍空收拾好碗筷,然後對盛婉妤和蘇長墨說:“娘娘,皇上,奴婢先下去了。若是有什麼事情,喚奴婢就好,奴婢等會會來守在門口。”
藍空說完,聽着盛婉妤的吩咐,退出了屋子。
留下盛婉妤和蘇長墨在一起說話,“夫君,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子清和白修似乎欲言又止,我覺得他們發現了別的問題,但是卻沒有告訴我們。”
盛婉妤的聰慧還是察覺出了容子清與白修有所隱瞞,可她並不知道蘇長墨已經猜出他們隱瞞的是什麼了。更不知道,這個隱瞞的問題其實蘇長墨早就知道了。
蘇長墨這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要騙盛婉妤嗎?蘇長墨之前只是裝作不知道,但現在自己的回答是要騙他的妻子嗎?蘇長墨不知道怎麼辦。
只覺得似乎今日這事一出,蘇長墨似乎也沒了決策的能力。
盛婉妤看見蘇長墨沒有說話,走到他的面前,對他說:“夫君,可是還是心情不好?”
盛婉妤似乎覺得自己沒有安慰好蘇長墨,所以他還是壓抑着自己的憤怒來陪自己。
看着盛婉妤的眼神,蘇長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要說實話嗎?還是隱瞞?
這樣的感覺似乎比從前面對蘇長沐和蘇長池時,還要難以決斷。
因爲從前只是一個想法,就是要他們付出代價,要讓他們從對皇位的寄予上碾碎他們的幻想,要讓他們明白誰纔是最適合西寧國的帝王之才。
那時的想法很明確,哪會像現在這樣,模棱兩可,似乎應該這樣做,又似乎應該那樣做,這麼迷茫,這麼毫無頭緒。
但是,看着盛婉妤的臉,蘇長墨還是無法隱瞞,因爲他太能理解被心愛之人隱瞞的苦楚了。
蘇長墨的選擇是繼續裝作不知道,“娘子,我沒有心情不好,只是有些累了。至於子清和白修是否有所隱瞞,我們日後就會知道了。”
盛婉妤聽得覺得有道理,便說:“夫君,明天我們問問吧。”
蘇長墨只好點頭說:“好。”
可是盛婉妤卻沒有發現蘇長墨眼底的那種無奈和無助。
“夫君,既然累了,我們早些休息吧。”
盛婉妤今夜似乎更注重的是蘇長墨的想法,而不是別人之前,蘇長墨之後了。
蘇長墨也隱約感覺到了,今日的盛婉妤雖然很擔心秋棠和上官畫,但似乎她更在乎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盛婉妤其實今天看到蘇長墨這麼自責,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語氣的蘇長墨,也會變得這麼自責,盛婉妤才真正地感覺到或許自己最在乎的,最愛的一直都是蘇長墨。
原來,親情和友情,在女子心中,或許都不及愛情來得那樣刻骨銘心,不如愛情那樣讓人執着。
其實,在心中佔據首位的始終都是蘇長墨。或許上官畫和秋棠讓自己放心不下,但真的她們與蘇長墨同時遇到難解的問題,盛婉妤還是會先顧蘇長墨的。
蘇長墨之前還因爲盛婉妤面對上官畫之事,不顧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想不到今天盛婉妤便用最好的行動證明了她最在乎的一直都是自己而已。
蘇長墨又還有什麼可不開心的呢?
盛婉妤可以委屈她自己,可以對上官畫之事自責傷心,可以爲秋棠一事暗自難過。但她最可以爲的便是自己蘇長墨。
蘇長墨想到這裡,便覺得喜上心頭。
但,又想起自己讓盛婉妤擔心了,分心了,又覺得自己是錯誤的。
想不到蘇長墨遇到盛婉妤這個女子時,也會變得有些女兒家的多愁善感。何時起,這個冷酷的王爺也會處處爲人着想,步步顧慮別人的感受了,只爲她盛婉妤。
“好,娘子。”蘇長墨回答着盛婉妤,兩人一起走到了牀邊。
盛婉妤先上牀,蘇長墨隨後上牀,蘇長墨爲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讓盛婉妤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娘子,原來你最在乎的是我,我覺得好開心。”
蘇長墨在盛婉妤的耳邊說着今天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
“夫君,我雖然在乎秋棠和畫兒,但你與她們是不同的,所以在我的心裡,你的位置不會比她們低,只會高於她們。”
盛婉妤告訴着蘇長墨,秋棠,畫兒和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從前總覺得似乎都是相同的,但今天看着蘇長墨的眼神,盛婉妤才知道最在乎的是蘇長墨,而不是別人。
“娘子,今天我是很難過,但你的安慰讓我覺得,你在我身邊是多麼好。子清失去了畫兒,白修失去了秋棠,我有些害怕我會失去你。”
蘇長墨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他真的害怕他會和白修與容子清一樣,失去摯愛,悔恨痛苦。特別是意識到關聯時,若是一切都針對盛婉妤而來的,那盛婉妤豈非更是危險。
“夫君,我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的。”
盛婉妤何嘗不怕呢,她也明白蘇長墨的想法,所以她決定留在蘇長墨的身邊,不再到處走。
“我最近會常來陪你,或者說我會派人保護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蘇長墨將盛婉妤抱得很緊,只要想到這個問題,他就會害怕失去。
盛婉妤感覺到肩膀處的用力,所以對着蘇長墨說:“好,我也會聽話地留在你身邊。”
蘇長墨聽着盛婉妤的話,放心了些。
然後對盛婉妤用着最柔情的話說:“娘子,睡吧。”
盛婉妤拿着蘇長墨的手摸了摸自己肚子,說:“夫君,我與孩子會一直在你身邊。”
盛婉妤覺得蘇長墨似乎還是不放心,所以讓他感受着孩子的跳動,和自己的存在而安心。
“好,娘子。”蘇長墨在盛婉妤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笑着說。
“睡吧,早些休息,明天我們在想別的。”蘇長墨對着盛婉妤說。
盛婉妤也是有些困了,所以就安心地睡去。
蘇長墨也緩緩地閉上眼睛,想的卻是很多的細節問題,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清早,白修就準備趕來皇宮了。一夜的難眠,一夜的思考,白修似是要快些告訴蘇長墨了。
想到容郡主失蹤半個多月,都沒有下落。白修便將自己對秋棠的擔憂無限地放大。
一晚沒睡,白修去了皇宮大門。
沒想到容子清也是這麼早,兩人在皇宮大門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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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你和我想的應該一樣。”容子清對着白修說。
“是的,我們去找皇上吧,我想要早些告訴皇上。”白修回答着容子清。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去御書房找皇上吧。”容子清和白修一致認爲現在該去找蘇長墨了,便向御書房走去。
和盛婉妤說的地方是念婉宮,但是白修和容子清還是覺得他們要去御書房找找看蘇長墨,若是不在,便也知道蘇長墨在念婉宮了,再去也不遲。
任何的事情似乎都無法阻止白修和容子清想要快點得到秋棠和上官畫失蹤原因的心。
不知是路程短,還是心急,白修和容子清很快地就到了御書房。
御書房感覺很是安靜,並沒有像蘇長墨在此地的感覺。
白修和容子清看着端着東西路過御書房的太監說:“皇上,在哪裡?”
那個太監停下腳步,對着白修和容子清行禮說。
“奴婢參見白大人,容大人。”這個太監似乎對白修和容子清很有禮節,動作也很是恭敬地做着。
“回兩位大人,皇上目前在念婉宮。”太監說話時都沒有注意到,這白修和容子清的臉色已經沒有之前的感覺了,顯得焦急中帶有一種無奈。
“皇上,最近可會來御書房?”白修似是覺得只要蘇長墨會來御書房,他和容子清就有機會可以告訴蘇長墨,所以纔會問這個小太監。
“回白大人,皇上最近時常在念婉宮,很少來御書房。”太監的話似乎告訴着他們,難道只有當面問盛婉妤這一個辦法嗎?
不過,小太監的話似乎峰迴路轉,“兩位大人,若是想找皇上,午膳過後幾個時辰,皇上一般都會來御書房處理政事的。”
這話讓白修和容子清似乎能夠明白找蘇長墨最好的時間就是這個時段。
或許,今天就可以讓白修和容子清告訴蘇長墨,讓他也幫忙着出謀劃策,最主要的可是幫忙詢問盛婉妤的從前過往。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容子清對着小太監說,讓他先下去,容子清有話要對白修說。
“奴才告退。”小太監繼續端着自己的東西去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白大人,看來我們下午還得來一次。”容子清對白修說。
目前他與白修的想法是一致的,只因他們有着共同的目的,救出自己的心愛之人。
“是啊,容大人。”白修也用話語回答着容子清。
看來,今天他們還是得守候在皇宮裡。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怕是不能去凝香閣了。”
白修說着話,似乎他還是覺得要去凝香閣查看會比聽別人的回報更加好些。
“凝香閣雖然有人盯着,但我還是覺得我們自己去會好些。”
容子清的想法和白修的認爲是相同的,這件事並非與他們並不相關,這件事最關乎的便是他們二人,所以只有事事親力親爲,纔會更加的放心和安心。
“我們可以告訴完皇上後去凝香閣,但或許我們會去的太晚了。只怕不要錯過我們所想要等待的人。”
這是白修所說的,確實是這樣的,容子清和白修始終沒見到那兩個未曾出現的小姐姿容,所以他們不想錯過。昨天既然沒見到,那今天就應該去了,因爲若是不去,白修和容子清都會放心不下。
他們可不願,今晚又是不眠的夜晚。
“只能希望我們去的時候,她們來了。可是,我有些擔心,她們究竟還會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容子清的話並非只是過分憂思,而是很有可能的。
“只能先盯着了,因爲在我們不能完全掌握對方的心思時,或許我們的對策也不是致命的。”白修總結說着。
“我們先把事情告訴皇上吧。”容子清說。
“好。”白修認同。
“我們去念婉宮吧,昨天和娘娘說好的,再不去,怕是娘娘會着急。”
容子清想着,先去和盛婉妤研究一下目前所有知道的事情吧。
“走吧。”白修說。
兩人似乎最近在宮中走動的機會比往常要多的多,但卻是與往常心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