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上官慕見到她的時候是在皇宮裡,那個時候蘇長墨剛剛登基,而她是一直跟在蘇長墨後面的奴婢。
雖然上官慕當時對於宮裡的事物並不想多瞭解,但是有時也會見到她的,所以稍微也會在記憶裡有這麼一點印象。
不過,既然她是御前的人,爲什麼會與那個宮女下藥的事情有所關係?
這個上官慕還不清楚,但既然她就是這件下藥事件的關鍵人物,那看來要問的也該是她。
盛婉妤和蘇長墨保持着沒有出聲的狀態,上官慕也只是看着藍空。
藍空還是沉浸在自我對於遇辭幫忙這件事的擔心中,沒有說話。
眼光在地上又發現了一樣更加證明這血液的擁有者是藍空的證據,那就是破碎的藥碗。
這個應該是盛婉妤服藥用的藥碗,那又是爲什麼這好好的完整的藥碗會無故被打碎在地上。
經過這地上的鮮血,藍空可不會以爲這藥碗只是不小心打碎的。
也許,有着原因吧,但藍空總是覺得這個藥碗的打碎不會這麼的平常。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纔會打碎的。
藍空彷彿在腦中想着是誰打碎這個藥碗的,又是爲何打碎的?
想了一會兒,藍空覺得打碎這藥碗的很有可能是遇辭,那是遇辭不小心嗎?
還是,遇辭被皇后娘娘發現了,又或者是遇辭的無心之失?
這些似乎都不是特別重要的,因爲如果藥碗被打碎了,那這藥皇后娘娘是不是沒有服用。
看着藥碗邊還有一些藥的灑出,不少的藥漬讓藍空覺得也許盛婉妤根本就沒有服用這藥。
那讓人擔心的事情是真的發生了嗎?
盛婉妤沒有服藥的原因是因爲什麼?是因爲藥碗不小心打落了,所有藥全部灑了出來?
還是因爲皇后娘娘發現了這藥有問題,到底是什麼因爲?
這讓藍空覺得自己的思緒似乎要將她淹沒了,好多種的想法,應該只有一種是正確的。
藍空從內心裡是真心希望遇辭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藥碗,這藥也是無心地灑了出來,皇后娘娘什麼都沒有發現,也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遇辭不在念婉宮,就是很自然地離開了,沒有其他的可能。
但這個想法似乎都不能讓藍空感到心裡承認,因爲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自己在御花園那條必定經過的路上,沒有看到遇辭,爲什麼皇上與皇后娘娘會派人來找自己。
而且,遇辭是這麼粗心的人嗎?
也許,從前的遇辭是,但遇辭遇到自己後,曾說過要改變,不會再這麼粗心或者是做事不謹慎了。
雖然藍空不知道從前的遇辭是什麼樣子的人,做事是不是很粗心,但藍空卻能夠肯定一點,遇辭在她的眼裡,自從認識之後,遇辭給她的感覺是個沉穩謹慎的人。
一樣的思路,那就是遇辭也許平時會失手打翻藥碗,但這藥中有她們要加入的成分,遇辭會格外小心,不會這麼容易打翻的。
除非,這盛婉妤知道了這藥有問題,又或者說遇辭一時驚慌纔會打翻的。
而驚慌所產生的原因也就是最讓人擔憂的問題,盛婉妤和蘇長墨知道了這藥裡有新的成分加入。
藍空,越想臉色與表情越來越驚慌失措,盛婉妤看着藍空的臉上的神情變化,卻還是沒有出聲。蘇長墨和上官慕看着藍空的表情,也沒有說什麼。
就這樣,幾乎沉默了有半個時辰之久。
藍空的腦子一遍遍地回憶着遇辭臨走時說的話,“難道真的那一面成爲最後一面了嗎?”
藍空覺得或許只有問到答案,纔會讓自己真正地知道遇辭現在的處境。
藍空想起自己之前進屋後還未行禮,立馬反應過來下跪問安:“奴婢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盛婉妤沒有說話,這話是蘇長墨對藍空說的:“怎麼,你現在想起來要行禮了嗎?”
藍空磕頭爲自己之前晃神沒有行禮,也爲遇辭,認錯地說道:“奴婢剛纔進屋,一時看到血跡晃了神,所以未向皇上與皇后娘娘行禮,望皇上與皇后娘娘恕罪!”
藍空現在倒是老實了,沒有再說什麼忘記了這樣的虛假之語。
“血跡?那你是害怕這血跡嗎?”蘇長墨問着藍空,言語裡似乎想知道藍空對着鮮血害怕的真正原因。
藍空對自己說過不會掩飾情緒,所以表情現在與話語是一樣的:“奴婢對鮮血是害怕的,而且這裡的血太多了。“
盛婉妤冷眼看着藍空,然後掃了眼地上的血跡,這都是剛纔那個爲她頂罪的婢女留下的。
蘇長墨又問着藍空:“僅僅是這樣嗎?你可知道這血是誰的?”
藍空聽到這句話,傷心擔心一瞬間讓藍空的心裡太過難受。但是藍空還是要回答,因爲這個回答過後,也許就是蘇長墨和盛婉妤給予的答案了。
這血究竟是不是遇辭的?藍空一定要知道。
“奴婢害怕鮮血,更怕這是遇辭的鮮血。”藍空提到了遇辭。
盛婉妤和蘇長墨其實一直都不知道剛纔那個婢女叫什麼名字,但是聽到藍空說話,盛婉妤和蘇長墨都相信這個遇辭就是剛纔的婢女。
畢竟,到了現在,藍空也應該是誠實的時候了。
只是,遇辭這個名字,似乎有點悲涼。盛婉妤這麼覺得。
雖然不確定這兩個字是不是與自己所想的是一樣的寫法,但是盛婉妤總是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沒有像秋棠那個名字來得讓人覺得好聽和順口。
蘇長墨沒有回答藍空,只是平淡般地問着盛婉妤,但話語裡告訴藍空的事情纔是藍空最不能承受的事實。
“婉妤,剛纔在這裡被侍衛拖出去的婢女,是叫遇辭嗎?”蘇長墨是問着盛婉妤的。
盛婉妤也很相合地說:“應該是吧,她沒什麼力氣,我們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