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自己被畫兒用言語拒絕,推出畫清宮,但自己後來也未曾再追問這個男子的事情。自己也並非全然都是無辜的,上官慕的憤怒是有理由的,有依據點的。
“你,你還是沒有將畫兒視爲掌中至寶。”上官慕說這話時感覺是很認真的。
原來以爲畫兒的選擇是正確的,容子清對她也就像畫兒對自己描繪的那樣重在心裡。但是,這件事卻似乎敲碎了上官慕對於容子清的信任。
這份信任的起源既然來自於妹妹畫兒,但絕緣似乎也離不開他對妹妹的關心程度。
容子清知道自己有錯,但還是那句話,自己對於畫兒真的只是疏忽了,如果就這樣否定他對畫兒的愛,真的太委屈了。
“我那時事情忙,所以忽略了畫兒,爲此我也很後悔。”
容子清的謙卑之感並沒有得到上官慕的火氣消去,而是讓上官慕憤怒地幾乎要拉起上官慕的領口,以表示他的憤怒。
但上官慕一貫的作爲,似乎還是做不到這個動作。但是語言上,卻也不會有饒過的可能。
“你有事情忙?所有的事情都能趕上畫兒重要嗎?還是在你心裡,畫兒不如你所謂的官職?”
上官慕提到了容子清的禮部尚書之位,從知道妹妹失蹤的那一秒起,上官慕也查到了容子清已經是官員之一了。
但官位的高低遠勝於對他癡心不改的畫兒嗎?
容子清被上官慕的話所感到有些壓迫般的心痛一步一步地走近他,幾乎讓他的心也有了躲避般的收縮,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差當時知道畫兒失蹤時的後悔自責。
“對於畫兒,我是真的後悔了。”容子清對着上官慕似乎一直都是保持着愧疚的態度,可上官慕卻似乎因爲這件事而變得越來越容易憤怒了。
不過,從小到大的妹妹失蹤了,任誰都會被憤怒充斥着一段時間吧。
而且,上官慕本就對於妹妹不回家中有些對容子清不太欣賞,如此一來,更是彷彿讓上官慕覺得他當時爲了妹妹的答應成爲了一個笑柄。而一切的原因,只是容子清的不關心和妹妹的失蹤。
“容子清,我現在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如果畫兒回來了,我不會讓她嫁給你。”
上官慕覺得這話遲早都要成爲事實的,那今天就說出來吧。
容子清聽到後,看着上官慕:“如果畫兒平安回來,我必然會愛她勝於我的命。”
但是,上官慕卻是不會選擇信任和答應了:“不必了,畫兒會隨我回上官山莊,不會留在西寧國裡。”
上官慕的拒絕意味不知道有着怎麼樣的魔力,居然讓容子清產生了強烈的恐慌。
也許是因爲這次畫兒離開了,如果畫兒回來了,容子清再也經受不住失去畫兒的痛苦吧。
“畫兒愛的是我,你爲何要阻止我們在一起?”容子清覺得上官慕的這話不是生氣的語言,而他也不該阻止他們的愛情。
容子清似乎是害怕感覺太過痛了,一改謙卑有禮的態度,問着上官慕。
“阻止?我以前可曾阻止過?”上官慕卻對容子清的話覺得他倒是開始指責起了自己,真是過分。
“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讓畫兒離開,也請你不要強行將畫兒帶回上官山莊。”
容子清繼續對上官慕說着,上官慕聽後,說:“不用答應我什麼,因爲我會帶畫兒回上官山莊的。至於你們間的愛情,如果你願意和畫兒回到她所生長的地方,我不會阻攔。”
上官慕說的意思是讓容子清捨去京城的一切,與妹妹回上官山莊生活。
可是,容子清卻會爲了畫兒放棄所有在西寧國辛苦得到的一切嗎?如果說容子清是沒有想要做官的,那似乎也是假的。
容子清一心輔佐蘇長墨,也是甘願爲官的。他可以爲了畫兒而舍下京城裡的種種嗎?
“如果你不肯,那你與畫兒間的情意也該走到最後了。”
上官慕的話還在說着,容子清卻開始要思考起了畫兒回來後的問題了。
“爲什麼要執意回上官山莊?”容子清一會兒只說了這句話,爲什麼不能在西寧國?
“你覺得畫兒再在這裡,我能放心嗎?上官山莊護院武功高強,我也在,只有在上官山莊我才能放心。”
上官慕的話裡是對這京城的環境所不放心,但也屬正常,因爲畫兒正是在這裡失蹤的。
“容子清,這個問題你需要考慮一下。我不可能一直在京城裡的,上官山莊的事情離不開我,我遲早要回去的。所以,我會等找到畫兒後帶畫兒回去,如果你對她也像她對你一樣愛,你就知道該選哪一種。”
上官慕的話看着像是逼着容子清在做出選擇,但其實這個問題從上官慕到皇宮時,就真的產生了。
上官慕的想法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蘇長墨和盛婉妤也都知道上官慕斷然不會再將畫兒交於容子清的身邊。
“等找到畫兒,我會問她。”容子清說着話,卻覺得其實自己的答案已經與當時的答案有所改變了。
“畫兒或許還是會選擇留下,但你還是最好想清楚,畫兒,我一定會帶走。”
上官慕說的還是這樣的堅定,隨後便往着自己的客棧走去,容子清也懷着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容府。
上官慕心裡也想到了一旦畫兒離開,盛婉妤也會傷心的。但是,都改變不了上官慕的決定了。但當務之急,還是找回上官畫,這些問題似乎還有時間去思考。
到了客棧後,護院的叫喊聲傳來:“公子。“
“查得怎麼樣?”上官慕坐到了椅子上,問着下午吩咐去查的護院。
“公子,屬下查到大小姐失蹤前最常去的地方是凝香閣,每日都會一去。”
護院查到的與上官慕剛剛從宮裡回來知道的差不多。
上官慕又問了很多的問題,但結果都是和自己知道的一樣的答案。想不到自己的護院查到的也這麼少,看來這次的對手的心思非常縝密。
“公子放心,屬下明天會帶着更多的人去打探大小姐的下落的。”
護院看着上官慕眼神裡的那種很少出現的狠厲,對上官慕說着。
上官慕看着眼前對自己得力的護院,說:“你明天去其他的地方,這裡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查。”
這個護院是最有本事的,頭腦最靈活的,也是最得心的。上官慕覺得派他去鄰國,是最合適的。
所以對他說了這話,而他要做的工作不是在這裡打探,而是別的地方追查線索。
“公子請明說,屬下明天要去哪裡查找大小姐的蹤影?”
這個護院不是很明確地點在哪裡,所以問了上官慕。
“西寧國有着幾個相鄰的國家,我懷疑小姐很有可能在鄰國之中,你給我去查一下。”
上官慕說着自己的想法,這個護院要去的地方是西寧國的鄰國,也就是旁邊的地域。
這個護院聽到後,說:“屬下明白,只是公子,屬下最開始要暗訪的線索是什麼,可否請公子告知?”
這個護院覺得光光是四處暗訪,是沒有效果的。既然上官慕說了這話,一定是有所指的方向的。即使方向很大,但也比他猶如無頭蒼蠅好些。
上官慕果然給出了一個至少可以有些眉目的方向:“你主要盤查一些富碩的人家。”
因爲凝香閣的物品昂貴,能買得起大批的不多。所以,鄰國的富碩之家是需要盤查的。
他派出這個護院,也因爲他做事最爲老練,由他暗訪是最理想的。
“公子可還有別的需要屬下留意的地方,屬下可以記下一起去查明,然後通過信鴿彙報給公子。”
這個護院提到信鴿,一般只有最欣賞的手下,上官慕纔會給予信鴿,而且會在合適的時機通過信鴿交流信息。
上官慕想了想,對這個護院說:“你也留心一下所有賣胭脂和藥膏的鋪子,看看最近購買力度最大的是哪些人家。尤其是富碩的小姐有沒有買過?”
這個護院聽到後,應聲回答道:“是,公子,屬下定會不負公子期望,找回有關大小姐的蛛絲馬跡。”
這個護院在上官山莊很多年了,年紀不大,但對上官慕和上官畫卻是最瞭解的。公子上官慕很少會有這樣的神情,所以這件事真的不是件小事。
“你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去鄰國。”上官慕讓這個護院回去了,只限着自己還有些想法。
“是,公子,屬下告退。”這個護院離開了上官慕的屋子,去了相鄰的屋子休息。
上官慕又拿出了畫兒的畫作,那兩張象徵着不同感覺的紙張,上面的圖案彷彿在上官慕的眼前交匯成一種,而這一種就是畫兒之前給自己看的畫作。
是那張嚮往安寧的畫作,想要歸於平靜的畫作,但爲什麼會有這兩張紙,這讓上官慕覺得很蹊蹺。
這樣的想法從深夜幾乎延續到了次日的清晨,而上官慕也似乎一夜都沒有合過眼。想的都是紙張中的玄機,但還是沒有很好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