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盛婉妤已經醒來了,蘇長墨坐在桌邊上,似乎在想着什麼問題。
盛婉妤問他:“在想什麼?”
蘇長墨知道是盛婉妤醒來了,回頭看着她說:“白修找到了,是在許焌的住處發現的。”
“恩,那他現在人呢?”盛婉妤問着蘇長墨,白修爲什麼現在不在皇宮裡。
“昨天先派出的侍衛在白府沒有找到白修後,去了凝香閣找,後來又去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當他回到宮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出去找的侍衛,所以又去了,這回直接去了許焌的住處,發現了白修。”
“白修昨夜在許焌的住處喝了很多酒,所以昨夜侍衛總管來稟明給我後,我就讓他們先送他回白府了。等他醒來後,會進宮的。”
蘇長墨對着盛婉妤說道昨天她睡了後的事情,盛婉妤從中明白了白修的去處。
盛婉妤又問道蘇長墨:“昨夜可有收穫?”
蘇長墨笑了,對盛婉妤說:“我抓到了許焌。”
盛婉妤雖然不知道蘇長墨具體的計謀是什麼,但蘇長墨昨夜是故意讓念婉宮裡的人全都散去的,所以一定是等人來。
只是,來的是許焌,盛婉妤似乎也是意外的。畢竟,他昨天才在衆人的世界裡消失。
蘇長墨看出了盛婉妤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便對盛婉妤說:“等容子清和白修來,我告訴你我的計謀。”
盛婉妤想到確實他們來後,一起說明更好,便答應了。
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容子清就來了。
看到蘇長墨和盛婉妤時,便問道:“皇上,不知道今天有什麼事情,一早上便接到皇上的旨意。”
蘇長墨看着容子清,說:“子清,今天你不用去凝香閣,在這念婉宮裡有更值得知道的線索。”
容子清聽到蘇長墨的話覺得,會是什麼線索呢?
這時,白修也恰好進來了念婉宮,走到屋門口。容子清看到了白修,問道:“白大人,昨夜你去了哪裡?”
蘇長墨爲白修回答了:“昨天最後侍衛是在許焌的住處找到的。”
白修對他們這些朋友說道:“我昨天心情不好,所以我去了許焌的住處,皇上派人來找我,我酒醉不醒,所以今早纔來念婉宮。”
“白大人,喝酒傷身,借酒澆愁,並沒有用。”
容子清對白修說道喝酒並不能讓難過少些,因爲容子清一個不愛喝酒的人也曾經用過這樣的方式來緩解傷痛。
但是,當你喝的時候也許會有片刻的放鬆吧。可是,維持的時間很短,而且當你醒來,或許悲傷會變得更重。這樣的疏解方式遠遠不比與人交談來得好。
“白修,子清,今天讓你們這麼早地來,是因爲昨晚念婉宮中有人來了。”
蘇長墨說得似乎有些嚴肅,讓容子清不禁有些擔心,而白修也是覺得昨晚來念婉宮的會是誰?
“是誰?”容子清問了蘇長墨。
蘇長墨卻對他們說道:“是許焌。”
這話一說出來,白修看着蘇長墨,他沒有想到過許焌會再來皇宮。而且,這又是爲什麼呢?
容子清也是很好奇的,他不明白即使宮中防守薄弱,那他來念婉宮的目的又是爲什麼呢?
看着蘇長墨的神情,容子清問了:“皇上,許焌來此,是爲什麼呢?”
“白修,你對許焌的家人知道多少?”蘇長墨忽然問了白修,看看白修知道多少。
“微臣與許焌在街上認識,許焌很少對微臣提起家人。微臣只知道他是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至於爹孃是誰,可還有別的家人,我並不清楚。”
白修想到好像自己每次問起許焌的家人,他也總是有些迴避的。可是,這與昨夜許焌來到念婉宮有關係嗎?
盛婉妤聽到蘇長墨問的是家人,覺得好像在此之前,盛婉妤和蘇長墨也問過太監總管一個相同的問題,只是問的人不是許焌,而是別人。
“皇上,難道許焌來到念婉宮與家人有關?還是說,他有家人在念婉宮?”
容子清想着蘇長墨問這話的原因,對他說道。
“子清,白修,你們可還記得我之前身邊有一個宮女,叫藍空。”
容子清和白修想起來了,那個宮女他們是見過的。
白修回答:“微臣記得,那人還是秋棠的朋友。”
盛婉妤通過蘇長墨的這句話,纔可以確定這許焌與藍空是親人的關係。
容子清也想起了藍空的樣貌,對着蘇長墨說:“那人,微臣也有印象。”
蘇長墨說:“她就是許焌的親妹妹。”
蘇長墨的這句話讓白修和容子清都很震驚,即使他們不知道許焌有個妹妹,但似乎也不該是這宮裡的奴婢啊。而且,許焌既然是蘇長墨的手下,家境即使談不上富碩,但起碼的生活還是可以的。
似乎沒有必要讓妹妹進宮爲婢,那爲什麼許焌的妹妹會在宮裡當了宮女。而且,據白修和容子清知道,藍空並不是很短的宮女,而是幾年的。
白修覺得自己真的對許焌知道的太少,連他有個妹妹在宮裡,都不知道。
“皇上是如何得知的?”容子清問了蘇長墨,希望知道蘇長墨是怎麼確定許焌與藍空的關係的。
“你是因爲之前的事情知道的?”盛婉妤突然對蘇長墨說。
蘇長墨看着盛婉妤,回答說:“是的。”
“之前有何事發生嗎?皇上,娘娘。”容子清繼續問道。
而這件事是由盛婉妤說出來的,因爲她說比蘇長墨說更詳細些。
“子清,白修,之前我的藥裡被人動了手腳。”盛婉妤說出了前幾天的事情。
容子清很關切地問:“那皇后娘娘可曾有事?”
“我沒有事,但我與皇上查到的幕後主使之人就是這藍空。”
盛婉妤的這句話讓容子清覺得又是一次意外,居然是那個處處表露着關切皇后娘娘的奴婢藍空。
白修聽完這話後,覺得很不明白。藍空是秋棠的朋友,爲什麼會要害皇后娘娘?而藍空又爲什麼要隱瞞自己與許焌的兄妹關係?
“藍空下藥的目的是什麼?”白修問了盛婉妤。
只是這話似乎就要從秋棠失蹤開始慢慢講來了。
“白修,你是知道藍空與秋棠是朋友的,那你可知道秋棠覺得藍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盛婉妤這話問着白修,希望從他的口中能夠知道些關於藍空這個朋友的資料。
盛婉妤雖然知道藍空是秋棠的朋友,但是卻不是聽秋棠自己說的,而是聽藍空說的或者是聽白修說的。所以,盛婉妤並不知道這藍空在秋棠的心裡算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容子清聽着盛婉妤問白修這個關於在秋棠心裡藍空算什麼的問題,覺得難道藍空與秋棠的朋友關係也是有問題的。
不過,容子清想到既然藍空能向盛婉妤下藥,那看來她是早就有目的的。
蘇長墨聽着盛婉妤問的問題,覺得盛婉妤似乎在對於藍空的這件事上,始終還是存在着秋棠的一個因素的。
“回娘娘,微臣曾經聽秋棠說過,皇后娘娘在寢食難安的那幾天中曾與皇上發生過矛盾,而那時告訴秋棠的就是藍空。”
白修的話似乎讓重點回到了別的地方上了,藍空難道對蘇長墨和盛婉妤間發生的所有事都瞭如指掌?
雖然蘇長墨和盛婉妤都明白,那天的爭吵身爲御前的藍空應該是知道的。但似乎藍空告訴秋棠真心只出於朋友的意圖嗎?也許是對藍空真的從始至終都未曾相信過一個字,所以纔會越發覺得藍空的行爲似乎哪裡都是下一個問題。
“微臣記得,秋棠那時很不開心,微臣聽秋棠說有個宮女曾經安慰過她,也與她是朋友,微臣現在想來,那人應該就是藍空。所以,微臣認爲在秋棠的心裡,藍空是朋友。”
白修的話有些讓人覺得繁瑣,但似乎每個字都說出了秋棠與藍空成爲朋友的原因,而且也很清楚地點出了藍空與秋棠間的關係。
可是,盛婉妤卻還是在白修的話裡找到了一個好像不重要,但是似乎對時間線又有關係的一個問題。
容子清覺得白修既然用“朋友”二字形容秋棠與藍空,那看來她們的關係也是十分好的。可那又是爲什麼呢?居然之前還要伺候皇后娘娘,後來卻想要下藥。轉變如此之大,從“忠心”二字瞬間就成爲了一個歹毒之人。
蘇長墨看着盛婉妤似乎皺起的眉頭,知道盛婉妤必然還有話要問:“白修,你覺得秋棠與藍空認識成爲朋友的時間應該是什麼時候?”
白修似乎搜索了些秋棠說起關於藍空的記憶,便回答道:“秋棠是在皇后娘娘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開始與我談到這個藍空的,之前與我從未提過。我覺得她們成爲朋友應該也就是這幾天中的。”
盛婉妤看着容子清和白修說:“秋棠從來沒有與我提到過藍空這個人。”
容子清和白修都覺得有些驚訝,因爲秋棠與盛婉妤並不是一般的主僕,她們猶如親人,所以是有可能提起的。而且以秋棠善良開朗的性格,應該會提起的,至少言語裡也不會從未有過這個人的身影。
“娘娘,會不會正如白大人所言,秋棠與藍空是在娘娘身體不好的情況下,因爲藍空爲御前之人,所以纔會認識的。而這段時間,秋棠因爲畫兒的事情,所以沒有提起這件小事。”
容子清忽然覺得這個可能性也許就是解釋秋棠沒有提到藍空的原因,而且還能將白修的答案串聯起來。
可是,蘇長墨的話似乎讓一切變得更加設有預謀,也更加讓人覺得藍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