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焌這才發現現在的白修彷彿就像從前對待敵人的那種狠辣與決絕,絲毫沒有顧念任何的情意。許焌的眼神看着白修,一股恨意似乎越來越厲害。
畢竟,在許焌的心裡,白修就像是個很好矇騙的人一樣,一直以來許焌也都是這樣認爲的。但是,真的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白修居然與從前的他相差這麼多。
而身邊的藍空看到自己的哥哥許焌的手上有着這麼長的傷口,已經開始了詢問:“哥哥,你的手怎麼樣?”
似乎藍空在面對許焌的時候,總會感覺到是個溫柔沒有心機的女子。但是,只是對許焌的時候,藍空的外表或許是給人單純的錯覺,但是藍空的內心卻絕對不是這樣的。
許焌聽到藍空的話,似乎又帶着安撫地對藍空說:“妹妹,我沒事。”
可,只有許焌才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右手有多麼的疼,而許焌聽到剛纔白修的那句回答,彷彿感受到了白修的憤怒。
可是,許焌終究是許焌。或許在他的心裡,白修從來都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而已,所以爲了白修而傷心似乎對他而言就是那麼的不值得。
雖然許焌對於白修的作爲是感到震驚的,但是許焌仍舊是不會後悔的。現在的許焌也許在白修面前連最後一點的面具都可以全部褪掉了。
只是,手上的疼卻讓許焌覺得將來如果要拿起自己的劍再進行武功的較量,似乎真的不太可能了。那種痛是帶着有可能右手無用的感覺的,許焌最在乎的是藍空。爲了不讓藍空擔心,所以許焌在藍空的面前不會表現出疼痛的感覺。
“哥哥,你的手怎麼辦?”藍空似乎還是知道許焌的手有多麼嚴重,雖然知道問了也沒用,但是卻還是問了許焌。
蘇長墨和盛婉妤,還有容子清看到白修割傷了許焌的右手,而且用力之重,並未感到白修的作爲不妥。因爲這人是許焌,從利用白修的那刻起,也許就應該明白這點。
他們的眼神望着白修,感覺到白修是真的對許焌毫無情分了,這點上,白修做得很好。之前的沒有阻止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白修果然沒有讓蘇長墨,盛婉妤和容子清失望。
“妹妹,你放心,哥哥的手沒事的。”許焌再一次讓藍空不要擔心。
蘇長墨似乎不在喜歡看藍空與許焌間的兄妹情,所以便問了許焌:“許焌,事情到了這一步,你也該說些實話了。畫兒與秋棠失蹤的事情與你們兄妹倆有什麼關係?”
蘇長墨的問句似乎對許焌與藍空都沒有用處,許焌甚至還是那一副狂妄的神情,甚至在這狂妄上加了些仇恨,這仇恨也許就來源於他的右手。
“想在我這裡知道實話,你們還真的異想天開啊。”許焌彷彿覺得剛纔蘇長墨的話還帶着很多的可笑之處一般,居然說着說着還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藍空似乎更擔心許焌的傷口,掙扎着身體想要騰出自己的手,可是繩子太緊,並沒有像她以爲的那樣方便。
盛婉妤聽到了許焌這樣的話語,也只是嘴角拉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眼神掃過地上的工具,容子清覺得現在就是該讓藍空和許焌受些懲罰的時候了。
容子清沒有走出去,而是喊了一聲,立刻就有侍衛進來了。
“不知皇上,皇后娘娘有何吩咐?”侍衛行禮問着。
容子清看着地上冰冷的工具,對侍衛說:“將藍空拖過來,然後用着這些工具讓她感受一些什麼叫痛徹心扉。”
容子清很少會有這樣的神情,但是,今天似乎面對這樣的敵人時,容子清也不會再是一副文雅的面容,或許,此刻而言用狠辣來形容容子清也是正常。
盛婉妤和蘇長墨似乎對容子清的這句話覺得很是貼切,就這樣看着他們的動作。而白修,既然能夠對許焌下手,固然也是不會在意這些嚴刑審問的手段。
那些侍衛很無情地藍空硬是拖到了面前,然後準備拿起地上的工具開始着殘忍的鞭打。
藍空看着許焌,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因爲藍空也是很在乎許焌的,而且以她的聰明自然是知道這嚴刑的結果是爲了什麼。既然許焌不願意說,藍空不想成爲哥哥的一種負擔。
許焌看到那些人的動作,似乎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那是他的親人。
可是,一下一下鞭子抽打在藍空的衣服上,雖然沒有藍空的喊叫聲,但是侍衛都是習武之人,動手間更是很用力。
許焌看到了藍空的衣服上才三四鞭就已經露出了鮮血。而有些衣服已經被鞭子甩出的力度而露出了藍空的肌膚,一條又一條的鞭痕彷彿深深地刻在了藍空的肩膀上,身體上。
許焌看到藍空的臉龐已經似乎開始了泛白的顏色,這一鞭又一鞭的速度時慢時快。有的時候,鞭子似乎還會在這衣服上停留一下,彷彿與那個傷口的接觸讓鞭子會更有力道一般。
許焌似乎真的不忍心再看到藍空在自己的眼前,原本是伸手可及的距離,現在卻是遙不可及的距離處受盡這無休無止的鞭打。
“要打就打我,放過藍空。”許焌的話終於在這一鞭一鞭地落下後,說了出來。這回說話的許焌似乎是剛纔的囂張和狂妄都少了很多。雖然還不到乞求的感覺,但是話語裡已經語氣軟了些。
蘇長墨也隨着發了話,但是話語卻是更加地嚴重。
“我看藍空的精神還是不錯啊。”蘇長墨的聲音讓侍衛們心領神會。
很快地,鞭子的落地聲幾乎沒有了,因爲每一鞭都像是要用鞭子抽牆一般的那樣用盡全力。彷彿稍微輕些,都會起不到同樣的作用似的。
盛婉妤和容子清,還有白修都看着許焌的表情,似乎許焌是真的在乎藍空。
藍空被打得已經嘴脣出流了血,不知道是因爲痛到極點而咬到了自己的嘴脣,還是因爲傷痕太多,不注意的時候臉上也被打到了。
藍空的臉色似乎就與那日的遇辭一樣,開始了蒼白的色彩。藍空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叫喊。許焌看到藍空的身上四處似乎都被鞭子打開了花,這個後背似乎衣服都散開來了一般,可侍衛依舊無情揮鞭。
“蘇長墨,我讓你放過藍空。”許焌真的看不下去了,用力掙扎着身體。大概是怒氣吧,也許是因爲剛纔蘇長墨的無形命令,許焌的態度又是開始起了那種不適合的態度。
可是,這樣的態度換來的永遠都是藍空的傷痕。不能怪在座之人對於眼前的景象沒有憐憫,因爲此人是藍空,是一個滿嘴謊言,是一個喜歡玩弄利用別人的女子。
爲了秋棠,爲了遇辭,也爲了這麼久的興風作浪,這藍空承受的就該是這些。
盛婉妤似乎覺得在現在的時候與蘇長墨可以聊一些其他的話題,而不要去管藍空的事情,而他們要聊的必然也要是宮裡的事情。
“皇上,臣妾突然想起一些關於皇宮裡的小事情。”盛婉妤帶着笑容對着蘇長墨說道。
蘇長墨看着盛婉妤,也是含着笑意,問:“皇后,有什麼事要告訴朕的?”
“臣妾在念婉宮裡每天都閒來無事,有一回看到了一件事。”盛婉妤對蘇長墨說得似乎很讓人好奇。
而許焌的眼睛卻都是留在藍空的身上的,他的妹妹還在受着鞭刑,可蘇長墨和盛婉妤居然能夠含笑似地談論事情,而絲毫不管自己的喊叫。許焌覺得似乎自己的心很疼。
藍空的精神似乎慢慢地被消耗了,藍空的身體彷彿就像軟綿綿的一樣,打着打着藍空的身體就這樣倒在了地上。可是,鞭刑並沒有因爲藍空的倒下而停止,侍衛還是接連地抽着藍空。
而那邊,蘇長墨和盛婉妤聽着這鞭聲卻在說着其他的事情。甚至連容子清也笑着與他們說話,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白修也是一樣與他們笑着交談。
許焌看到這樣的場景,似乎想要掙脫繩子,可是都沒有用。許焌看着地上的藍空似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對着蘇長墨的態度只好變得不再強硬。
“放過藍空。”許焌還是說了與之前一樣的話,但是蘇長墨和盛婉妤彷彿沒有聽到一樣,都沒有理會許焌。
藍空終於經受不住昏迷了過去,原本只是倒了,但是意識還是有些的,現在卻是昏了過去。可是,時間纔沒有多久,但是藍空卻已經受不了了。
看着藍空已經昏迷,但是鞭子仍舊抽打着,許焌的心似乎被人硬是拽出了自己的身體。而許焌爲了藍空也真的是放低了自己所有的態度。
“我求求你們,放了藍空。”蘇長墨和盛婉妤終於在許焌的嘴裡聽到了這個“求”字,但是這似乎並不代表這鞭刑要停下。
既然決定對藍空用刑讓許焌說實話,那似乎只是這樣的話還是不夠的。
盛婉妤對着許焌說:“現在可以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嗎?”
許焌似乎還在猶豫,盛婉妤和蘇長墨,白修和容子清也不着急,繼續地看着這些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