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辦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僅此而已!”
然而走一步看一步,卻不知是機智還是無招可對呢?
“不知王爺明日是否搬到我那裡?”
“什麼?”此話一出,兩人同時看向兩人,這女人,這樣說真的好麼?
“王爺別誤會,我只是想着這對你的情況對症下藥而已,至於怎麼安排就是你的事情了。”
看着兩人驚呆的目光盛婉妤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太露骨了。
但是她現在很急切,恨不得立刻讓蘇長墨雙腿恢復正常。
“明日搬到玉蘭閣吧。”
蘇長墨就這樣做了決定,將盛婉妤無視掉。
“玉蘭閣?”
容子清沒有說什麼默默退出,不語。
翌日。
大清早,便見來人將盛婉妤的物品移至‘玉蘭閣’,就差將她的牀搬走了。
“怎麼了怎麼了!!!”
盛婉妤梳洗後,剛出門就看到上官畫,在客廳左右轉啊轉的。
“怎麼了畫兒?”
“姐姐,你來的正好,你的東西都被伴奏了,不知道搬到哪裡了,攔也攔不住,是不是你和王爺吵起來了,沒關係,我這就找他們算賬去。”
說着上官畫,提着劍就要向外面衝。被盛婉妤拉了回來。
“不是啦,畫兒,只是我最近可能要去玉蘭閣給王爺診治了。”
“可是你還要搬過去麼?那我們怎麼辦,姐姐不是在這裡一樣可以爲王爺診病麼?爲什麼非要搬過去。”
還沒等走,上官畫就已經捨不得了。
“傻丫頭,我們這裡可是離玉蘭閣很遠的,這一來一回,一則是耽誤事件,我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二來,可以實時觀察蘇長墨的情況。”
“就是一段時間而已,等我治好蘇長墨,等我完成我的使命,我們便一起浪跡天涯,如何?”
上官畫沉默片刻,重重的點點頭:“好!”
已過午時
盛婉妤整個上午都在爲蘇長沐施針,調藥。
並精心研製一種浴藥,這款欲要,主要就是舒筋活血,促進血液循環。
不僅如此她還將原來的穴位改變,以相沖的方式來打通神經。
只是這樣來刺激神經,是異常的痛苦的,而且湯藥裡面的茉香果、白子蘭等兩位藥材卻是最最難得的。
然,爲了能夠治好蘇長墨的腿,即便再難得的東西,即便刀山火海,她亦闖。
盛婉妤擦擦頭上的汗水,繼續向蘇長墨施針。
“不要在施針了,本王累了,想休息一下。”
“再忍忍,一會會就好了。”
只見盛婉妤繼續將手中的銀針精準的刺在蘇長墨的穴位上。
“本王累了!”
蘇長墨臉色頓時一變,語氣冰冷,卻好無威攝力,最起碼是在盛婉妤這裡來說。
盛婉妤在蘇長墨的腰間隨手一紮,欲反抗的蘇長墨便毫無力氣的坐在藥桶之中。
“我沒事!!”
盛婉妤回了一記牽強的笑,他知道蘇長墨只是不想自己因爲他累倒而已。
但是這藥浴與針即開始便不停,否則對經脈是有損的。
然而這個冰山王爺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爲他救治的人。
盛婉妤頓時感覺,自己做的事情還是值得的。
一刻鐘,兩刻鐘,時間慢慢的過去~
“以後我每隔五日,便給你如此施針一次。”
盛婉妤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疲倦的收好銀針。
“辛苦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意義深厚。
“我是醫者!”
收拾東西在那雙癡迷炙熱的眼神下,盛婉妤走出房間,並將藥方交代給下人。
蘇長墨一直關注着盛婉妤的一舉一動,他漸漸感覺到他竟然會將兩個毫無關聯並且樣貌毫無相似之處的兩人,混爲一談,並且他察覺的到自己的莫名的情愫。
他苦惱,但是他卻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
尤其她對醫術的執着,還有那與尹婉玉相似之處,執着,卻善良着。
“上官姑娘!”
“恩在!”
聽着如此熟悉的聲音,上官畫猛然回頭,眼神中是驚訝,欣喜均數表現在這張精緻的小臉上。
“這還是你第一次和我打招呼呢!”
上官畫笑了笑走到容子清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只見容子清冷冷的向後走了一步。
“姑娘請自重。”
“自重,呵,你說自重,你若自重又爲何喚我?”
“只是想告訴你一句,如果你做出什麼對不起王府的事情,我會對你毫不留情的!”
“呵,呵呵呵!怎麼,不知道容大公子要怎麼處置上官畫。”
上官畫也火了,自己一直都是熱臉相向,卻沒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她竟然是那麼的不堪。
她笑了:“容子清,從今以後我們依舊是形同陌路。”轉身離去,不帶一絲情感。
望着上官畫離去的背影如此傷心落寞,容子清遲疑了。竟然油然而生一種歉意。
他這是怎麼了?
然而一連幾天盛婉妤一直忙着蘇長墨的的事情,直到今日她才發現上官畫竟然不見了。
“秋棠,你最後見到畫兒是什麼時候?”
“王妃,就是三天前了,上官姑娘說有事情找你,秋棠還以爲上官姑娘去給你打下手於是便沒有注意。”
盛婉妤疑惑,她三天前並沒有見過上官畫呢。
“王爺王妃,是在下的錯,在下誤會了上官姑娘還以爲上官姑娘是因目的而接近我們,所以,纔會導致上官姑娘離家出走的,還請王爺王妃請處罰。”
容子清雙手合十,彎腰致歉。
“呵呵,誤會,你說誤會,我們相識這麼久了,你難道就看不出她的人品,難道就不知道她的我的感情,難道你就看不出她對你的的一片丹心麼,你讓人太失望了?”
盛婉妤對於容子清一直都是很欣賞的,但是這件事情,她非常非常生氣。
待盛婉妤離開,蘇長墨才淡淡的問了一句:“上官畫愛慕你?”
容子清臉色一紅,不語,深沉的眼神似乎在想什麼。
這個上官畫其實在她剛來王府的時候他就擔心她有什麼意圖,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觀察。
然而就在幾天前,他派去的人竟然看到她再給一個陌生然傳書信。
然信鴿被獵下,頑強的信鴿拖着最後一絲氣息,逃到了不遠處。
還是前日派去的人才將信紙帶回。才發現,這只是封家書。
容子清想來道歉,但是想着就這個樣子也不錯,最起碼,上官畫不會再糾纏不休了。於是便將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只是他卻真的確定她現在記得所有的一切。
“子清這就出去找上官姑娘。”
容子清逃似的離開了。
蘇長墨心裡莫名的梗也就消失了。冰塊臉似乎也不是那麼冷了。
盛婉妤本來以爲上官畫如果離開王府的話,一定會到凝香閣或者是尋歡樓,卻發現並沒有出現過這兩個地方。
這讓她有些不放心,一來她知道她上次被人追殺並非意外,二來就是她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恢復記憶。
天氣變化無常,午時過後天空便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
只見盛婉妤帶人在羅雲山附近尋找着。
雨中的羅雲山特別的漂亮,有一種朦朧美。
原本陡峭的山路愈滑。越發的不好走。
無奈之下衆人又原路轉回。
“你怎麼在這裡?”
上官畫,剛走進山東就看到一個身材偉岸的背影,她一眼就識出他。
容子清沒有說話,頭也沒有回。
目光依舊在這個山洞
“怎麼,還是怕我會危害到你們,所以就要來斬草除根的是麼,但是你也不要小看我上官畫了!”
寶劍離鞘,上官畫將劍鋒放置容子清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鋒利的寶劍在容子清面前卻好無殺傷力。
“你是誰?”
容子清忽視身後的寶劍,依舊如此淡定。
“我是誰,我當然是來取你們性命之人了。”
接着上官畫,將手中的劍高高擡起。
感覺到身後的上官畫似乎有不對,轉身,與劍鋒擦肩而過,鋒利的劍鋒在他的衣襟上劃出一道傷口。
上官畫又是將自己手中的劍收回,面部瞬間變得煞白。彷彿一陣風便吹過便會使他倒下。
“你受傷了?”
容子清欲上前,上官畫則是向後一退。“男女授受不親,況且我上官畫命大,兩次都死不了,又豈會在乎這一點小傷。”
上官畫賭氣似得不去理會上官畫。
洞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着,洞內卻一片寂靜。
“是我誤會了你,所以我道歉,只是王妃很擔心你,等一會雨停就和我一起回去好了。”
“你呢?我想知道你擔心我麼?”
上官畫擡頭,深情的望着容子清。
然而他閃躲的眼神讓她知道,是她想多了。
上官畫冷然。“我會回去的,但是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拿到。”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至於像你現在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呢?”
容子清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女子,也是一急。
“我人不人鬼不鬼,我看你纔是莫名其妙,你~”
然,上官畫一激動暈了過去。
“這下這麼大雨了,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盛婉妤左右晃着,而一邊的蘇長墨依舊淡定的看着書,不語,還是不語。
“蘇長墨!”面對蘇長墨的淡定,盛婉妤有種想將他手中的書撕成碎末的衝動。
“我很想知道,蘇長墨,你每天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怎麼會有那麼人替你賣命。”盛婉妤說的丫丫切齒的。
蘇長墨放下手中的書籍,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嘴角微揚,看樣子心情很不錯。顯然是不操心的樣子。
“是啊,本王心情還不錯,況且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兩人之間的對話顯然不似最初那樣相互應付,有的時候,更像普通夫妻一樣。
“可憐了畫兒,默默的喜歡着那個容子清,結果呢,人家卻毫不在意。還說那麼過分的話將人家氣走。”盛婉妤接下來真的很想說“什麼的人身邊就會有什麼樣的朋友隨從。”
蘇長墨何嘗沒有聽出盛婉妤的意思,嘴角的笑更深。“不要擔心,這個容子清只是性格冷淡了而已,他身邊正需要有這樣的人來暖化他,他們兩個還真是般配呢。”
蘇長墨推着輪椅走到窗邊,望着望着窗外的濃霧。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麼?”
蘇長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