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不出一陣香的時間,上官畫則坐在茶樓津津有味的聽着。
“你又何時能淑女一些,這麼污穢的詞竟然可以聽的津津有味的。”
來人是容子清,容子清今日一身的黑衣,依舊古板的冰塊臉。讓上官畫好生嫌棄。
“爲什麼這個就是污穢之詞了?就算這是污穢之詞了,你看人人都在說,他們既然說得,我爲何聽不得?”
上官畫連正眼也沒有看容子清,反而端着茶杯,轉頭繼續聽着,時不時聽到笑點還會跟着笑兩聲。
“你和她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們同樣是人,容子清,你不認爲你太高傲了麼,還有就是,爲什麼要把身份地位分的那麼清楚?說真的我們拋開身份,什麼都不是。”
容子清被反駁的無話可說,但是過了好一會容子清纔開口:“我來不是和你拌嘴的,而是王妃找你!”
說着容子清,又一副拽拽的樣子轉身離開:“回不回去你隨便,我話帶到了就可以。”
“切~”上官畫將手中的杯子一丟,拿着寶劍跟上。
知道半個小時之後,大家纔在‘凝香閣’聚集。
“今天我想要說的事,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前幾日去冰庫,看了一下紫玉蘭,發現,它正在慢慢凋零。於是我便在它的身上撒了一些防腐的藥物,”
“我想,我現在需要百花果。但是,這種藥果,我也只是聽聞,卻未曾見過,生長之地,在醫術上更是少之又少,我知道上官山莊勢力龐大,所以說,我現在不得不請求你們的幫助了。”
盛婉妤,望着上官兄妹,要知道她多不想來麻煩兩個人,如若不是看到紫玉蘭將要枯萎的話,她還會繼續想辦法的。
“姐姐,你放心,我前幾日我哥哥就和我說了,他有知道百花果,恰巧我家還有一枚,所以近日我便啓程。”
上官畫臉色變得慘白無血,但是依舊保持着微笑。
“畫兒。”
盛婉妤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感激的看去。
“姐姐,不要這樣,畫兒會捨不得離開你的。”
雖然盛婉妤很激動有百花果的消息,但是也不至於她忽略上官畫的表情。
然,她發現,只要一談論到‘百花果’上官畫就會變得特別的失落,但是嚴重堅定的表情,讓她知道她是知道百花果的,但是,她卻不清楚她眼中所透露出的信息到底是什麼。
有好幾次她想問原因,卻總是會被上官畫嘻哈略過。
“畫兒~”
“哎呦姐姐,畫兒就是有點捨不得姐姐,所以提前有點小失落而已。”上官畫撲在盛婉妤的懷裡,無聲抽噎。
上官畫偷偷擦掉淚珠。問:“姐姐不知道紫玉蘭還能堅持多久?”
“大概是,一個半月吧。”盛婉妤將時間擴大了說,他知道上官畫一定會提前回來的,所以她不想給她施加壓力。
“哦,一個多月啊,綽綽有餘的了。那我明日準備一下後天就出發。”
上官畫,其實大可以明天就啓程的,但是她還有心中的不捨,她放不下他,她不知道今日一別是否會再見。
“我明日也收拾一下,畫兒就由我送她回去好了。”
上官慕將這些事情,都是瞭然於心的,這一次他也是要跟着回去的。
“恩,這樣也好,有你陪着,我就會安心許多。”
盛婉妤點頭說着。
“噗哈哈,姐姐你放心吧,畫兒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沒準還會趁着這個時間帶回來一個如意郎君了。”
上官畫偷笑着,然心裡卻是在滴血。
容子清聽到這裡,臉色這是變得更加的深沉,他知道上官畫要離開一段時間,心裡竟然開始不捨,很不捨,他向自己是不是要接受他,也許他真的可以不必在乎那麼多的成見。
還有就是,如果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他真的想親自送上官畫回去。
“真的好糟糕,還沒有離開,畫兒就不捨得了。”上官畫擦着眼淚,一邊笑着。竟然帶着濃濃的憂鬱感。
翌日。
容子清早早的就來在上官畫的門前,靠着門邊框上,抱着寶劍低着頭,很深沉的樣子,似乎在醞釀着什麼一樣。
“你怎麼來了?”
上官畫打開門就看到這樣的一個容子清,於是有些迷糊了,他居然在她的門外,肯定是自己沒有睡醒。又做夢了。
然,真打算關門回房間重新睡覺的時候,容子清,低沉的身影響起。
“早!”
上官畫一愣,這個古板男,居然會這樣溫柔的對自己說話。
容子清將上官畫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有陣失落,於是又改回古板臉。“是王妃叫我來陪你準備一些路上所需的東西,畢竟這裡上官山莊,還是很遠的。”
“哦!”
上官畫小聲的應了一聲:‘果然,這個人沒有那麼好!’
當然失落還是有的,但是,她卻不能繼續惦念他了,因爲她回去,就要成爲別人的新娘了。她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她要將他徹底忘記,即便不能忘記,也要將這份還沒有開始過的感情深藏心底。
雖然她知道,很痛,但是更多的還是不捨,當然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她只能違背自己的心。
“你今天需要買什麼麼,我一會陪你去?”
容子清問。
上官畫冷淡的回答。“不需要!謝謝!”
“那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好了,天還早,等一會市集我們再出去看看有什麼需要。”
容子清,單腳踢了一下門框,使自己站穩,但是依舊酷酷的抱着寶劍。
“物品不餓,謝謝!”
上官畫再次拒絕,欲將門關好。然,容子清卻將手中的劍柄隔在門間:“我有事情想跟你說。很重要。”
繼而,容子清沒有等上官畫答應她便拉着她的手臂跑了出去。
“男女授受不親,容子清你這是做什麼!”
上官畫無力抗拒,只能隨着容子清的腳步走。
然,容子清則是帶着上官畫來到一個吃食的小攤子前。
“老闆來兩碗麪。”
容子清隨意的叫了一聲。
“容子清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叫我出來就是想要陪你吃東西?”
上官畫第一次不喜歡他的霸道,但是,她卻不太厭惡,那種不喜歡自然也是自己拼命拼命想出的一點討厭。
“我們先吃東西好麼,吃飽了纔可以說不是麼?”
看着依舊不捨得透露任何表情的容子清,上官畫有些想歪了:“難道說,逼着我吃飯,也是你的任務之一麼?”
容子清不語,他知道上官畫想多了,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將要說出了話,他怯,他怕她只是一時的探望,纔會對自己之前那般,所以他在猶豫。
“公子夫人,你們的面來了。”
“我們不是~”上官畫剛想要糾正小二,然,小二已經跑到別的地方去忙了。
然,這一舉動,更讓容子清認爲她就是因爲貪玩,而不是發自真心。
本來要到嘴邊的話更是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點了兩碗麪,兩人均是食不知味。
離開小鋪子,兩人沉默不語,走在馬路上,沒有再說什麼,繼而逛了一會,上官清則藉故有事,而回家傷心去了。
容子清沒有阻攔,心情同樣的糟糕,不想再多說什麼,他需要時間好好消化這一切:早就應該猜到,早就應該想到,以她的性格並不是真心對自己有感覺,這一切只是她的玩笑而已。
容子清失神落魄的回到‘凝香閣’,盛婉妤正和上官畫,暢聊。
見容子清失魂落魄的回來,上官慕則直接無視,他不太喜歡這個人,不僅僅是因爲上官畫的原因,還因爲蘇長墨的原因。
“怎麼了子清,看樣子,是不太開心?你不是去陪畫兒了麼?”
容子清將自己的心事都彰顯無遺,盛婉妤一眼就識破。
“沒什麼~”
說着,容子清便又心事重重的樣子走過。
盛婉妤瞭然,想着這個容子清,相隨在蘇長墨身邊多年,一半的大小事情,自然都在他手中游刃有餘,唯獨能讓這個百年頑固的容子清又這樣的表情的,除了上官畫,沒有其他人。
嘴角微微揚起,想來這兩個人也不是並無可能。
“怎麼,看樣子,你對容子清又很大的意見了?”盛婉妤看得出上官慕對容子清的意見之大,但是,兩人貌似也沒有什麼正面的交集吧。
“沒什麼,也許是路不同不相爲謀吧。”
上官慕將自己的想法輕描淡寫,盛婉妤自然也不好多問,只是她想,他是應該好好的幫幫這對歡喜冤家了。
夜*
盛婉妤正坐在大門側邊的圍牆之上,仰望天空。
“容大爺,您回來了。”
聽着門口侍從的招呼,盛婉妤則順着爬梯爬下。攔在容子清的面前。
容子清其實在朝廷是有爵位的,也有自己的府邸,但是他一直在爲蘇長墨辦事,與蘇長墨可以把酒言歡對月獨酌的好朋友,於是蘇長墨便在王府爲他空出一棟樓閣,然容子清留宿。
然,容子清,自幼父母雙亡,家中也就只有他一愣,於是他也不願意回去,便一直留在王府。
“王妃,有事?”
容子清恭敬的問了一句,但是在表情上看來,他心情不是很好,更不想多說什麼。
“你有心事對不對。”
盛婉妤不急不慢的說着,容子清則依舊呆板的立在一邊沒有任何迴應。
盛婉妤則繼續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是因爲畫兒,我說的不假吧。”
容子清這纔有些動容。讓臉上甚至則帶有濃濃的失望,與一些太多的感情,她想,她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做事向來嚴謹,一絲不苟的男人,動了心。只是,他似乎在迷茫之中,她不知道要怎樣處理這份情感。
“既然你對畫兒有情,爲何不說,畫兒其實也是對你有義的不是麼?”
盛婉妤輕鬆一笑,不禁開始偷掖起容子清。
容子清搖頭苦笑:“王妃此言差矣,上官姑娘,其實對在下就是抱着一種貪玩的態度,並不是因爲是在下有着什麼特別的情感。”
“我是不是該說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盛婉妤笑着搖頭:“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難道說~”容子清聽完盛婉妤的話,臉色好了很多,更是難得的牽起嘴角。
盛婉妤笑着點頭點頭:“跟着心走,沒錯的。”
“我想我知道要怎麼做了。多謝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