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還記得當初給你主治的太醫?或者說,一直照顧你的宮女?確定都是如出一轍的答案?”聽這樣一說,盛婉妤更是疑惑。
醫者見解各有不同,如果做到每個人的答案都是一樣,說實在的真的很難,宮中的御醫自然,也是千挑百選,通過重重考覈的。然,蘇長墨的病況,不是一般的詭異,一般的江湖郎中,真的會做到,答案如出一轍麼?
“沒錯,我那時明明記得,每個太醫郎中的說辭完全一致,至於那個爲我主治的御醫,還有當時的宮女,似乎已經好久沒見了。”
蘇長墨將雙腿的事情,以及一些其它均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他知道盛婉妤心中有所懷疑,他又何嘗不是呢?
他很懷疑,爲什麼自己的身體自小便是幾個兄弟中最好的,卻會如此,然總是心中顧慮再多,他也只能放在心裡,因爲他還沒有那個能力,來和這些人抗衡。
“我想,那時候皇上,肯定是有意在你們兄弟中找一個繼承人的。”
盛婉妤,終於捨得下牀,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沒錯,據說當時,呼喚想要分釋文武官員手中的權利,怕有兵變。於是便向在衆多皇子中找出兩位優秀之人,分別掌管文武兩類官員。”
“哦,原來如此~”
盛婉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是在關心我對麼?”蘇長墨將盛婉妤難得來關心自己的事情,於是便忍不住的調侃着。
當然,現在不想在說這件事情,不代表他不會追究。蘇長墨就是這樣相當,當然,盛婉妤也認爲蘇長墨不是一個甘願受人擺佈的人。
盛婉妤美目一瞥:“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是什麼事情纔會讓你責任這樣冰冷,當然,看着今天這個樣子,是我想多了,你還是比較悶的一個人。”
“哈哈,我就當你是誇我了!”蘇長墨被逗笑。
“呵呵,隨便你~”
*
然,這邊容子清醒來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上官畫,抓着自己的手,倒在一邊,眼角還掛着淚珠。
一陣心疼,手愛憐的撫摸着上官畫精緻的臉蛋。
感覺到,臉上的溫度,上官畫猛地睜開雙眼,看着醒來的容子清,眼淚更是一陣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畫兒別哭~”
容子清擡手擦拭着上官畫兩行清淚,眉間不禁緊皺。
“你,爲什麼要替我擋住那個包裹,嗚嗚~”
上官畫越想越傷心,毫無形象的大哭。
“我不想看你受傷,我會心疼。”容子清一把將上官畫拉進懷裡。摸着上官的頭。
其實容子清也只是因爲知道上官畫成親的事情,所以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每每都是對着窗外發呆,甚至連出門踏出客棧,因爲他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說起上官慕容兩家聯姻的事情了。
有幾次,他想回去,卻捨不得,放不下。
“畫兒答應我,不要和慕容山莊聯姻,答應我,不要丟下我。”
見上官畫沒有說話,容子清更加緊張的將摟着上官畫的雙手收緊,生怕上官畫下一句就說出讓人傷心的話:“答應我、答應我。”
“子清,我喜歡你。”
上官畫破涕爲笑,同樣雙手摟着容子清:“我喜歡你,一直沒有變過,很喜歡很喜歡,刻骨銘心的喜歡,你說,如此的喜歡,我又怎會將自己的心挖去,而嫁給他人了?”
“畫兒~”容子清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一直默唸上官畫的名字,繼而傻笑。
許久*
上官畫似乎想起什麼,眉頭一皺:“只是,你怎麼在這裡,我哥哥明明都沒有告訴你們我成親的事情啊,你是來辦事情的麼?是因爲百花果麼?”
上官畫說出心中的疑惑。
“並非如此,我其實來~我其實來,是因爲-----你!”容子清真誠的眼神然上官畫知道,他沒有說謊,只是,她還是糊塗。
“因爲我?”
“沒錯。”
容子清點頭:“因爲,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所以,我來了,還有就是那夜你在湖邊所說的那些話,我聽的出那些都是違心的,我知道你一定是又什麼苦衷。那天我很傷心,但是我還是想等到最後。”
“我其實在你回來的那日便在,我很想去找你,但是卻聽到,上官與慕容結親的消息,但是讓我出乎意料的是,結親的對象是你。”容子清想着之前的那種心靈,就不太是滋味。
“那夜,我也很傷心呢,特別傷心,但是,我有很多想法就是,拿到百花果,我就~”上官畫沒有繼續說下去。
然聽着上官畫的口氣,容子清的心也跟着提着。他是不是就想說他會做什麼傻事?
還好我來了~
還好你來了~
“百花果,什麼百花果?”容子清輕輕推開上官畫,直勾勾的望着,等待着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就是百花果,我哥哥已經拿去給王爺和姐姐送去了,沒什麼~”上官畫轉過身不去看他。
“你是用結親做交易來換取百花果是麼?”
然,容子清這在上官畫閃躲的眼神中,明白了真相。說出的話也是絕對的肯定。
“我~”
上官畫打算解釋,只見容子清鬆開雙手,轉過頭,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你不要生氣,我其實真的沒什麼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還有就是,百花果很難求的,況且只有慕容山莊纔有的,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
上官畫坐在窗邊,拿起容子清的雙手:“我上官畫這輩子,只喜歡容子清一人,生老病死,攜手白頭。”
“畫兒,我不想讓你用自己的幸福來交換,以後不要這麼傻,我也不會再讓你這麼傻,有我在!”
簡簡單單的一句‘有我在’確是別樣的海誓山盟。
溫暖了她,亦綁住了他。
*
“我想我們需要儘快採取一些行動了,現在可能還是一個時機。”
上官畫臉上掛滿着嚴肅。
“是,稍後我就叫人去叫秋菊她們採取行動,只是不知道我們現在還要怎樣做呢?”
老鴇也是一陣嚴肅,靜候分配。
“我們現在需要在中間爲蘇長沐與蘇長池製造一些矛盾,不如就衝蘇長池開始下手吧,那個李將軍,還有兵部尚書,可是蘇長池的得力手下,尤其是那個將軍。
盛婉妤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眉間一鬆:“傳聞這兩人關係向來不好,不如這樣,就先讓我們的姑娘在背後爲兩人增加矛盾。”
‘蘇長沐,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將軍府
“將軍~”
一女子踏着蓮步,婀娜走來,哭的梨花帶雨。
女子長的很是嫵媚,說話嗲嗲的恨不得直接酥到骨子裡。一聲粉紅色紗衣,將生菜若隱若現的顯露出來。
看的一邊的男人,不住的挫着手,目光一直流連在她的身上。
“秋菊這是怎麼了,爲何哭的這樣傷心?”
男人很粗魯,一把就將秋菊拽進懷裡,厚厚的嘴脣就貼了上去,癡迷的他沒有看到女子眼中的厭惡。
他就是蘇長池手中最主心的干將李將軍,這個李將軍傳聞就是脾氣很暴躁,但是唯獨對女人,哦不,應該是對美女除外。
這不,看着他那色迷迷的小眼睛就知道,他的皮膚很糙,跟常年在外打仗有關,還帶着兩撇不長的小鬍子,沒有一絲違和感,看着跟讓人感覺糟心。
“嗚嗚~”秋菊咬牙切齒的輕輕推開李將軍,收起厭惡的眼神,繼續輕聲啜泣,哭的更是梨花帶雨毫不讓人心疼。
“寶貝,別哭,你這一哭啊,本將軍的心都跟着疼了。”李將軍不老實的雙手四處遊走。
“將軍,就是那個兵部尚書的夫人,好生高傲;今日我去‘凝香閣’買鞋胭脂水粉,恰巧遇見她。她還在別的夫人面前吹噓尚書大人怎樣怎樣好,還說您的不是,說您總是和她們大人作對什麼的,這樣一來秋菊當然不開心了,便和她們吵了幾句。”
越說越傷心,秋菊又拿帕子擦了擦眼淚
“那個尚書夫人還說將軍您就是一個大老粗,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還說總不可能總打架吧,以後要的可是像尚書大人那樣文武雙全的。”
只看李將軍本來不老實的手,開始變得僵硬起來,眉頭也緊緊的皺成一條線。
最後臉色又紅變青,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混賬!”
“嗚嗚~”秋菊繼續哭着,餘光同時也將李將軍眼神中的信息盡收眼底。
然,只見李將軍的眉頭開始舒緩着。
她不解,但是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了,不然就真的是做的太過明顯了。
“秋菊,你是不是也像他們這樣想啊?”
李將軍將話題繞了一個意思。
秋菊立馬擦乾眼淚:“不,在秋棠心中,將軍就是大英雄,在秋棠心中,只有將軍一個。”
秋菊的這句話,然李將軍心裡總算是平衡了一些。
他何嘗不想,找個人做掉兵部尚書,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蘇長池知道他與兵部尚書交惡已久,現在還是處在水深火熱的時候,蘇長池的身邊正是用人之際,這是其一,其二就是,蘇長池早就擔心他會在背後向兵部尚書揮刀,就在他回來的時候,他便已經再三交代過。
“既然這樣,那就來安慰安慰本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