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蒼輕笑,“怕?爲何要怕!就算她聯合雲子墨,我都不怕。”
國宴的事情終於過去,使臣在京也有段時間,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此時此刻,風家地牢之中。
風落吟渾身是傷,躺在枯草堆裡面,看着從那石窗裡透進來的唯一的一束光,輕笑。
當年她是何等瀟灑,如今竟被自家人關在這樣的地方。總是她吸人靈力是不對的,但也不能這麼對她啊!難道在風家人眼裡,她無非就是個可以利用的工具麼?
牢門突然被打開,風玉成走了進來,說道:“哎,聽說你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你這樣下去,是打算成爲風無憂的樣子麼?人家現如今可是還有個質子呢!你呢?是打算日後找誰了?”
“風玉成!若不是你啓動了靈力,他也不會發現這密室!”風落吟似乎是拼盡了全力說出了這話。
風玉成一臉嫌棄地走進老內,摸了摸風落吟的手腕,輕笑道:“還真的是如此。原來從小到大,你的靈力都是通過別的方法得來的。我說呢!平日裡見你比我用功,可這修行就是上不去。先開始我還以爲是男女不同所導致的,如今看來,壓根不是如此啊!”
“滾開!”風落吟討厭現在這樣無力的樣子,她費盡心思去爭取這一切,就是想要能驕傲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是風無憂毀掉了這一切!
“我說風落吟,你何必呢?按照你的靈力水準,你這一輩子恐怕都只有當尋常人的命。現如今又犯了這麼大的事兒,差點可就將咋們風家陪進去了啊!”風玉成說道:“我知道你恨風無憂和李擎蒼。我也很討厭他們。不如這次咋們合作將風無憂給搬到。人總不能絕望,你再這樣下去,可真的是隨了他們的心思了。”
風落吟掙扎着爬了起來,“這幾日府內可有異動?”
“倒是沒啥特別的。爹將自己關了起來,似乎是在練功。而風舒朗每日也都是朝軍營跑。我就閒的沒事做。現如今咋們風家早就已經是人人喊打的老鼠。就因爲你這件事情,你可知道咋們風家承擔了多少罵名?我看爹是不能容你了。”
風落吟輕笑。
當初只是因爲風無憂沒有靈力,風國安就能將風無憂放在一旁不聞不問。從那時候,風落吟便知道,一定要變強,這樣爹纔不會討厭自己,纔不會讓自己連飯都吃不飽。
之後的風落吟不斷努力,不斷向前,可她看到的,卻是風國安的真面目。在風國安的眼裡,她無非也就是利用的工具而已。而現如今的她成這幅模樣,作爲一個工具而言,早就已經失去價值了。
“我密室裡的錢呢?最後如何了?”風落吟端起了面前的那碗水,喝了一口。
“事後太子悄悄來了一趟。說是若將那密室的錢上繳,皇上還能饒風家一命。只要日後不再做出過分的事情,皇上便不會追究此次的過失。”
“哼!太子?太子就個錢迷。恐怕他自己就吞了不少吧!”風落吟喘了口氣。
喝了水之後,她的臉色好許多了,“我要讓他知道,我風落吟不是個廢物。咋們風家是絕對不會成爲別人的手下敗將的!李擎蒼、風無憂,你們給我等着!”
風玉成見到風落吟已經恢復了鬥志,心裡也算是安心了,將一瓶藥留了下來,說:“這個是可以補血的丹藥。每天兩粒,三日之後,你身體就會好許多。你自己好好調理。雖說你靈力真的是弱得可以,但我想恢復一下體內的傷應該也是可以的。你好自爲之吧!”
此刻,皇宮之中。
雲子墨攔住了花兒的去路,“記住,見了皇上之後,一定要將風無憂欺君的事情說出來!”
“說出來又如何?你爲何如此幼稚!現如今國宴上出現,出盡風頭的人是我。我若是前去,那豈不是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麼?雲子墨,你省省吧!”花兒很是憤怒。
她花兒在着紅塵之中見過太多的人了,像雲子墨這種的,早就沒了良心。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惡!
“花兒,你竟然敢……”雲子墨緊緊攥着花兒的手腕,“別得寸進尺。怎麼?在風無憂的身邊待了幾日,竟也敢對我不敬?花兒,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若是將你拉到我的密室之中,在你這臉上劃上幾道,不知道你這美女會如何呢?”
“你……”花兒害怕地捧着自己的臉,“你……”
皇上身旁的太監一直都在找花兒,見到花兒在和雲子墨說話,喊了一聲,“花兒姑娘!是你嗎?”
花兒連忙轉過身去。
太監們走近,見到竟是三皇子,行了禮,道:“皇上說了,一會兒花兒姑娘就不用回去了,留在宮裡吧!姑娘還真是命好。在那國宴上大放異彩啊!老奴也是許久都未曾見到這般優秀的舞姿了!”
“公公您過獎了!我只是做了我應當做的事情而已。”花兒說完,便躲在了那羣公公的身後,說道:“公公,您能送我去住處麼?”
太監似乎看出了花兒有些害怕雲子墨,便親自護送花兒回去。
雲子墨有些狗急跳牆。這接連幾次,風無憂沒將他放在眼裡,李擎蒼也是如此,花兒也是如此!
雲子墨異常憤怒,等國宴結束之後,便匆忙出宮,讓自己手下的人去刺殺風無憂。
皇后退出這宴席,回到宮中,問道:“今兒個在那兒跳舞的姑娘是誰?皇上竟對她如此着迷。”
“那姑娘是來頂替風無憂的!”丫鬟解釋道:“方纔奴婢問過了。這三皇子原本打算讓另外一個舞姬跳舞的,只是那人命不好,走了。這一時情急,三皇子竟找到了風無憂,也就是質子的妻子。可她卻又病了,就只剩下了和質子王妃一起的花兒姑娘。”
“花兒……”皇后嘴裡唸叨着,“去將她給我找來。記着要靜悄悄的,別鬧出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