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的東西因爲王爺的發瘋殺意,已經陸陸續續的被砍碎,發出劇烈的聲音,這下就算是距離比較遠的士兵都聽出了營帳之中傳出的打鬥聲。
距離主帥營帳最近的士兵最先反應過來,他們的主帥營帳之中發生劇烈的打鬥聲,他們必須要第一時間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迅速的朝着這邊衝了過來。
祭璃墨猛然間一個抽身,迅速的退出好幾米的距離,背對着營帳的入口,呼吸有些許的凌亂,正微粗的喘着氣,一點也不敢放鬆的盯着對面和自己對峙的蘭陵王。
且不是其他一部分事情,就是在這戰鬥方式上,雖說祭璃墨的武功更佔上風,可是蘭陵王常年在戰場上廝殺,掌握的都是一手最簡單有效的殺招,每每進攻的角度都極爲刁鑽,根本不給他額外的思考時間。
幾乎是在剛剛躲避上一招,下一招的凌厲殺機反而到來了。
經過好一會兒的被動防守,祭璃墨的真氣也已經是在被逐漸的消耗下去,反觀蘭陵王,眼中的戰意愈發的濃烈了,似乎這樣耗費體力的事情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這次就是祭璃墨也是發現了些許蹊蹺存在,論年齡蘭陵王在自己之上,論武功自己遠遠高於蘭陵王,論內力自然也是比他深厚許多,爲何此刻逐漸落於下風的居然是自己,這難道不讓人覺得很是怪異。
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存在有這種問題,居然都被自己給徹底的忽略掉了。
現在這些東西之中沒有發現太多有意義的線索,祭璃墨因爲苦於要反抗蘭陵王那凌厲的殺機,根本來不及做出其他的檢察,只能是在這裡被動挨打。
饒是如此也是讓祭璃墨的身上不可避免的多了一些細小的傷口,當然這對於他來說還不是什麼更加覺得麻煩的事情,只是現在王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不給自己任何思考的時間,外面已經傳來了繁雜的腳步聲,祭璃墨心猛然間一沉,看來還是將其他的士兵們都給引了過來。
就算是現在的自己對上王爺都不一定有十足能夠戰勝的把握,他們出現在這裡豈不是在白白的葬送這裡所有士兵的性命?
“誰,何人如此放肆!”一統領已經站在營帳外面,操着那很粗魯的嗓門大聲叫喊:“老子已經將營帳都給包圍了,你個小兔崽子居然還敢行刺王爺,速速出來受死!”
他們只是在外面不斷的叫囂着,卻沒有絲毫要闖入的意思,因爲他們這些人都是和王爺出生入死顧的兄弟,自然是知道尋常的小刺客對於王爺來講根本就不是什麼太大的區別。
可是裡面仍舊還是沒有人出來,傳來的居然是蘭陵王那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聲,頓時讓包圍了營帳們的士兵有了主心骨,不斷的起鬨着。
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祭璃墨一面要分心關注外面的人不要進入,一面還要躲避蘭陵王的殺招,一心二用,一個沒留神還是被蘭陵王手中那把鋒利的寶劍給刺傷了。
許久未曾感受到過如此清晰的疼痛,神思忍不住恍惚了片刻,距離上次受傷還是落在了秦澄的手中,那次也真是險象環生,還好自己在最後時刻順利的活了下來,根本不需要擔心其他的事情。
“出來!”又有一個壯漢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個殺手彷彿已經成爲了他們的盤中餐,居然在光天化日就跑來行刺王爺,還真是熊心豹子膽,一旦被他們抓住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番,讓他看看什麼纔算是真正的血性男兒。
可是不論他們的等待了多久,裡面傳來的依舊還是隻有王爺的怒吼聲和打鬥的聲音,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從營帳之中走出來,饒是性子大條的他們也逐漸察覺到了事情得不正常性。
若是放在尋常,王爺必定已經是讓他們闖入將這個刺客給拿下,可是爲什麼今天依舊還是這樣。
已經有人很不確定的說:“王爺這是怎麼了,一直在裡面和刺客纏鬥個不停,難不成是遇上什麼難以應對的對手了?”
另外就有人非常快速的說道:“怎麼可能,王爺帶領我們上戰場已經有很多年了,那殺招不是尋常人能夠接下來,只怕是王爺想要拿這個小刺客練練手,以免手裡的寶劍太久不用都生鏽了。”
似乎他們對於自家王爺的武功非常的自信,根本就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他們這些漢子對什麼事情的反應都很緩慢,但是不可能忽略掉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憑藉着這個血腥味,他們終於沒有辦法能繼續保持鎮定了,畢竟在這些時候之中依舊還是有很多問題的產生。
此刻若是給出個比較好大的答案,只怕是其他人都不會輕易相信,並且祭璃墨要做的是讓他們不要在這個危險的時刻主動的接近這裡,不然很可能給他們會帶來一定程度的殺身之禍。
饒是如此依舊還是有人有些擔心,無法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在這些事情之中一個尋常人如何能夠做到這樣。
在聞到血腥味的時候,他們臉上的輕快都被凝重和陰沉給取代了,更有甚至已經提起手中的武器,大刀闊斧的朝着營帳的入口走了過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屏息凝神的看這裡面發生的打鬥聲音,具體的一系列情況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在這些東西之中到地還是變成了太奇怪的部分,哪怕是別樣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能夠徹底的發現了什麼。
若是真的讓王爺出了什麼事情,只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們自己。
他們都是神武國的將領,可是真正信服的也只有蘭陵王一個人罷了,至於其他人不過就都是沒有用的傀儡,到了這個時候也該是能夠做出個比較好的抉擇,以免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牽連出更多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