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語氣。”秦澄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帶着陰晴不定的情緒看着好整以暇的李擎倉。
想要做什麼,但是一想到人現在的身份,並且也還是在皇宮之中並不方便出手,最終還是選擇了隱藏自己的身份,訕訕收回手面色不善的說:“你認爲沒有我給你的幫助憑藉現在的你還能活多久。”
李擎倉莞爾的笑了,根本就不去在乎自己如今還剩下多少的生命,淡淡的道:“朕活多久倒還不需要秦王你來惦記,也許命大能夠活到終老,若是命不大,也是朕這一生倒黴。”
此話說的徹底讓秦澄不知道如何該跟人面對了,畢竟在這些事情上面到底還是有很多地方沒有辦法去主動改變,不然事情也不會從嶺南迴來之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哪怕是還想要弄清楚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現如今看來也是沒有那樣的可能性。
秦澄知道,人若是不想告訴自己,偏偏自己心中的怒火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徹底紓解,憤怒之下伸出銳利的鷹爪狠狠的遏制住人的脖子,手指正在一點點的收縮,也能感受到手中被控制脖子那不自覺的喉嚨聳動,人身體裡的生機正在一點點的被抽離,絕對不會讓人在去有什麼不一樣的發現。
人的嘴角也是漸漸流露出了喜悅的表情,只要自己願意就能隨心所欲的掌控李擎倉的生命,譏諷的開口:“看看現在的你,哪裡還有一個帝王應該有的樣子,沒有誰會明白你的性命掌握在本王手中,只要我願意隨時都能取走你的性命,就像是這樣讓你一點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被人強制扼住脖子的李擎倉根本就沒有流露出任何憤怒的表情,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似乎根本就不會被這些身外之物給牽連了情感一樣,在人眼中愈發變得詭異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還活着的人。
若非那溫熱的脈搏和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秦澄幾乎都要感覺這次回來的李擎倉早就成了一個死人,一個不會被任何其餘感情所牽絆的死人。
往往這種人身上所具備的那種恐懼會讓人越發的沒有辦法接受,哪怕是在其他的方面仍舊是沒有太多的表情。
對李擎倉來說這種被人隨時都能弄死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徹底給秦澄最好的打擊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給人心裡上帶來強有力的打擊,祭璃墨那邊已經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安全,被找到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所以自己必須要快速的解決掉這個最大的麻煩,也是在這之中還能是發現了太大的問題,也是在這個地方之中人想要用這條性命進行一場豪賭,看看秦澄有沒有足夠的膽量取走自己的性命,若是有,自然也是無所顧忌的人,若是沒有李擎倉就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知道人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呼吸有些簡單,李擎倉不自覺的擡高了下巴,儘可能讓自己能夠呼吸道新鮮的空氣,雖然處於劣勢,但是人並沒有在氣場上輸給對方,半眯的眼睛裡全部都是詭異的流光,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澄,宛若一隻憤怒的羚羊想要將自己最尖銳的武器展現在對手面前,保全了自己。
“咳咳……秦王……你現在的模樣……”李擎倉在人手中艱難的發出聲音,喉嚨已經別人牢固的遏制住,根本不能完整的發出聲音,卻仍舊沒有感受到這種半窒息所帶來的長時間折磨,努力的陳述:“你又何嘗不是拼死掙扎的獸,我們唯一的區別就是,朕知道自己的死亡,而你卻根本不知道何時會是自己的終結。”
在這些事情上面永遠都不會有人真正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像是現在這個樣子,李擎倉正是因爲知道人有顧忌纔會說出這番話來,並且也是爲了清晰地告訴秦澄,現在的成功不代表以後就能繼續成功下去,他們都是在這條死亡道路上不斷找尋生機的人,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有充分的目的。
誰知道,秦澄忽然間鬆開手,任由已經因爲長時間沒有接觸新鮮空氣有些神志模糊的李擎倉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人蒼老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種名爲恨意的東西,就那樣定定的看着不斷咳嗽試圖爬起來,卻因四肢沒有任何力量而無法站立的李擎倉,冷聲說道:“你們這羣只知道在殿堂之中享受榮華富貴的人如何知曉我們這些人的苦楚?你可曾真正明白了那些肱骨之臣他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被遏制喉嚨的感覺還是讓李擎倉非常的不喜歡,但是自己沒有任何的選擇,現在的自己不論是任何一方面比起對方來說都會是要孱弱些許,只能先主動的示弱讓人不會察覺到自己現在是在反抗對方,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在自己的身上不會出現太多的危險。
哪怕是在別的時候,這些事情也會成爲阻礙他們的最大麻煩,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李擎倉卻認爲有些事情應該說個清楚,那些東西或許並不能一方面代表了什麼卻也是能讓人搞清楚當初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也是在這些地方上具體真的是讓人無法理解到底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秘密隱藏了起來,從而是讓人在這種程度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折磨。
李擎倉笑了,輕輕揉捏自己被留下印記的喉嚨,慢慢扶着牀榻站了起來,用一種很詫異的眼神看着憤怒的秦澄,聲音極爲平淡的說:“難道,秦王是想要告訴朕你是一個忠臣,一個爲了神武國能夠付出一切的忠臣?”
誰知此話剛剛說出,秦澄眼中的光芒閃爍的非常劇烈,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死水一樣的寂靜,人渣渣眼睛也不去說一句話,彷彿是故意要將這些東西都給隱瞞了,也絕對不去牽連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