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展慕辰一進門就走到大牀邊,直接撬開雲雙雙的嘴,把真心話藥水給她灌了下去。
雲雙雙直接在睡夢中被嗆醒過來,看到他,又驚又喜:“慕辰表哥,你終於肯來看我了?”
視線落在他手中的空瓶子上,她疑惑着:“這是什麼?”
纔想起來剛纔自己是被嗆醒的,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嘴脣:“表哥,你讓我喝了什麼?味道怎麼那麼奇怪?”
不是苦不是澀,不是甜也不是鹹,反正喝下去之後嘴裡淡淡的,似乎還有那麼一絲清香,但,感覺卻很奇怪。
展慕辰垂眼看她,還沒開始問話,語夕和莫名已經闖了進來,他們身後還跟着南宮謹和畢洛。看到一下子有這麼多人闖入了自己的房間,雲雙雙又害怕了起來,她不自覺縮了縮身子,想要向展慕辰靠近,可一想到他的冰冷,卻又不敢太放肆。
“你們……你們來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因爲,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有展慕辰看着她,忽然沉聲問:“是誰把你綁起來扔進海里的?”
“丁玲。”這兩個字纔剛出口,她忽然臉色一變,滿臉都是驚恐和慌亂,忙着想要往身後退去,雙手抱着自己的頭:“我不說!我什麼都不說!別殺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不會說!別殺我!”
丁玲,居然是她。
從前莫名就說過,他早懷疑丁玲是假冒的,雖然丁玲的身份是真的,但,現在在考古隊裡的那個卻很有可能是假的。可是,她和楊肖庭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難道楊肖庭就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嗎?
“她爲什麼要殺你?”
“她不是想殺我。”這話才說完,她又慌忙後退,看着展慕辰:“你給我喝了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這樣?”
爲什麼他們問她問題的時候,她想都不想就把答案說了出來,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他們究竟給她喝了什麼東西?
她神色一悚,心底一陣慌亂,也不知道是懼怕還是想逃避,可是,她的眼底卻滿是恐懼,這一點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展慕辰還想問什麼,雲雙雙卻已經又開始哭鬧了起來:“你們別問我,我什麼都不會說,不要問我!別逼我,不要……嗚嗚嗚,不要再逼我……”
她一邊哭着一邊往牀下爬去,雙腳剛着地便要往門外奔去。展慕辰沒有阻止他,倒是就站在門邊的南宮謹伸出長臂,沒有讓她闖出去。
“別問了。”語夕看着她這樣子,心中也是不忍,她揪着展慕辰的衣袖:“不要再逼她了,她現在這樣子,你還要逼她,她會瘋掉的。”
可是展慕辰心裡卻還存着疑問,剛剛她說丁玲並不是想要殺她,那她爲什麼還被丁玲綁着扔進海里?但是,看着語夕那張小臉還有她眼底的不忍,心尖便忽然軟了起來。
憐惜的不是雲雙雙的慌亂,而是語夕眼底那一抹溫柔和善良。“好,不問了。”
他大掌落在她的頭上,拂過她的青絲落在她肩頭,擁着她往門外走去。語夕也不問他帶她去哪,只要先穩住他,不讓他再逼雲雙雙回憶那些恐怖的事就好。
等到他們離開後,畢洛才吁了一口氣,那顆提起的心也才放了下來,她看着雲雙雙:“你還好嗎?”
“不好。”她用力搖頭,本來不想說話的,可是,只要有人問她話她就忍不住回答,行爲完全不受控制。她也知道一定是展慕辰給她喝的東西有問題,可是,現在自己完全阻止不了脫口而出的話。
“別再問我問題,求你們了,別再問我!如果你們覺得我麻煩,我會離開,別再逼我!”
“沒有人要逼你。”莫名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頭,“先去歇一會吧,藥效很快便能過去,沒事。”
雲雙雙本來還想問他們究竟給她吃了什麼藥,可是,現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和他們說話。她默默走到牀邊,在牀上躺了下去,拉上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你們能不能都出去?我想再睡一會。”
三人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不再說什麼,默默往門外退去。畢洛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她,看她躲在被子裡的身形還在微微抖着,心裡也是不忍,只好催促着莫名和南宮謹趕緊離開。
看着那扇被關上房門,大家心裡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這一生,最好不要和展爺成爲敵人。
他連自己人都可以做到這般無情,對付敵人的手段可想而知。
這麼恐怖的對手,誰也不想去面對。
“不過,丁玲如果不是想殺雲雙雙,卻把她綁起來扔進海里,這也太詭異了些?”回到房間後,畢洛咬着手指頭,看莫名:“不是想殺她,那會是什麼原因?”
莫名摸了摸鼻子,他現在想的卻是展慕辰把語夕帶走後,究竟是去了哪裡。看樣子,像是去了慕容霽昊的房間,剛纔他有注意聽樓道的腳步聲。
只是不知道他去慕容霽昊的房間做什麼。
心裡有那麼點不安。其實他很欣賞展慕辰做事的風格,至少,對語夕他是絕對維護的,不過,語夕寶貝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他的霸道和暴戾。
畢洛見他有點魂不守舍,她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在想什麼?”
莫名似乎才反應過來,看着她:“什麼?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
“算了,沒什麼了。”看這樣子問他也是白問,那顆心也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她走到牀邊坐下,有點無聊。
自己的房間被雲雙雙佔據了,語夕又被展爺帶走,不知道帶到什麼地方,估計一時半刻也回不來。沒有人陪她,沒有節目,又不能回房間睡大覺,真的很無聊。
“今天還去貴妃陵嗎?”南宮謹問莫名。
如果不去,那他該做自己的事情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像他們這些人,天天在這裡閒着發呆。
莫名看了看他,“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我下週要回臺川,公司……”
他的話還沒說話,忽然,樓道上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三分臉色一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