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亦寒悽慘的模樣,王天成不禁搖了搖頭,“翠芬,她還是個孩子,你不要逼她!給她點時間,讓她好好想一想,她一定會同意的。”
聽到王天成的聲音,亦寒似遇到了救星,“叔叔,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亦寒掙脫開來,跪倒在那裡,咚咚地磕起頭來。
她磕的方向並不是王天成站着的地方,她什麼也看不見。
額頭重重地磕在堅硬的地板上,鮮血從她的額頭上溢出來。
“孩子,起來吧!”王天成趕緊過去扶住了她。
“叔叔,我想回家。”亦寒聲音酸楚,眸中涌出淚水,淚水和鮮血混在了一起。
“孩子,寶寶真的是個不錯的孩子。”王天成看了張翠芬一眼,嘆了口氣。
“賤女人。”張翠芬一把抓住亦寒的手腕,重重地把她推倒在地上,“一個瞎子,你有什麼了不起,居然還不願意嫁給我兒子,難道我兒子配不上你嗎?”
“我要回家——”亦寒掙扎地站起來,瘋狂地向前跑去,她什麼也看不到,也找不到門在哪裡,只是拼了命的往前跑,但她沒跑幾步,便被張翠芬一把抓住了後衣襟,把她給死死地按住了。
“放開我,我要回家。”亦寒掙扎着,身上血跡斑斑。
“寶寶,快去拿條繩子。”張翠芬向兒子大聲喊道。
“娘,拿繩子幹什麼?”王寶寶問。
“快去拿條繩子把你媳婦綁起來,要不然,她就要跑掉了。”張翠芬怒道。
“嗯,娘,我去拿繩子,不能讓媳婦跑了。”王寶寶說着轉身跑去,他從牀底下取出了一條粗大的麻繩子,回到張翠芬的面前,“娘,繩子。”
張翠芬接過繩子,麻利地把亦寒緊緊捆綁起來,把她扔到了牀邊,“死瞎子,還想跑,告訴你,你是跑不了的。”
“放了我,你們快放了我!難道你們不怕警察嗎?”亦寒大聲說。
“警察?”張翠芬冷冷一笑,“天高皇帝遠,警察怎麼會來我們這個偏遠的小村子,況且……”她看了兒子一眼,況且爲了她的兒子,就算把性命豁出去,她也願意。
“老女人,告訴你,我是不會嫁給你傻兒子的,絕不會。”此刻,亦寒知道無論自己再怎樣哀求,也無法打動面前這羣沒有人性的人,於是,她咬緊下關,堅決地說。
“不嫁?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張翠芬冷冷一笑,“等你和我兒子拜了堂,入了洞房,你就是我們王家的人了。”
“你想逼婚嗎?”亦寒冷冷一笑。
“逼婚又怎樣?”張翠芬不服氣地說。
“你們如果被我嫁給這個傻子,我就死給你們看。”亦寒笑了起來,她的俏臉上沾滿鮮血,那模樣看起來很是詭異。
“死?以爲老孃是嚇大的嗎?”張翠芬冷冷地說,轉身看向了王天成,“他叔,寶寶的婚事就交給你了。”
“翠芬,我們不要逼她太緊了,萬一她真要做出什麼傻事,那事情就鬧大了。”王天成看着被捆綁着繩子坐在牀邊的亦寒,有些心疼地說。
“有什麼了不起。”張翠芬不在乎地說,“如果不是我們救了她,恐怕她現在已經死了,他叔,你知道寶寶的腦袋有問題,如果這次我們不幫他,恐怕他這輩子都別想娶上一房媳婦,沒有辦法給王家添香火了,難道你想看着王家斷子絕孫嗎?”
“好吧!”王天成嘆了口,“我去準備婚禮的事情,不過,依我看,這婚禮還是不要大辦了,直接讓他們拜堂入洞房就行了。”
“嗯。”張翠芬喜道,“他叔,這事就由你做主了。”
“呵呵,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們兩個還客氣什麼?翠芬,我們一起出去走走。”王天成向張翠芬使了個眼色。
“好啊!”張翠芬當然明白王天成眼神裡的意思,吩咐自己的傻兒子說,“兒子,好好看着她,千萬別讓她跑了,娘跟你叔叔出去一會。”
“娘,我知道了。”王寶寶走到亦寒面前,蹲下來,瞪大眼睛看着亦寒。
“他叔,我們出去。”張翠芬和王天成走出了房間。
“來吧!”王天成一把抱住了張翠芬,便向廚房走去,走進廚房,砰地一聲關上房門,迫不及待地便把張翠芬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翠芬,可想死我了。”
“你輕一點!別讓寶寶聽到了。”王翠芬咯咯嬌笑起來。
“來吧!”瞬間,張翠芬便被脫的乾乾淨淨,王天成餓狼般撲了過去。
S市,一條喧鬧的街道上,來往如梭車輛中,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迅速地穿梭的車流中,慕雨澤飛快地轉動着方向盤,車子開的飛快。
速度與危險,讓他可以暫時忘卻危險。
車子在JK公司大廈前停了下來。
慕雨澤走進大廈,進了電梯,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慕總——”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走進了辦公室。
“怎麼樣?”慕雨澤擡起雙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年輕人,“有沒有亦寒的消息?”
“沒有。”年輕人搖了搖頭。
慕雨澤的使勁沉了下去,整整一個禮拜了,可他卻還是沒有絲毫關於亦寒的消息,自己的新婚妻子就像是在這個世上消失了一般。
“繼續去找。”慕雨澤似是很累,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不管花多少錢,用多少人,都一定要找到她。”和三年前陸亞薇失蹤一樣,他同樣苦苦的尋找。
“是的,慕總。”年輕人轉身走了出去。
慕雨澤躺在辦公椅上,閉上眼睛,腦海裡卻滿是關於林亦寒的回憶,亦寒,你究竟去了哪裡?你爲什麼要不辭而別?爲什麼要一聲不吭地離開我?
他的心像堵住了什麼東西,莫大的酸楚在他心裡涌動着。
良久,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他倏地睜開了雙眼,有氣無力地說。
辦公室的門輕輕被推開,一個靚麗的女人走了進來,女人手裡提着一隻飯盒,她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飯盒,一股濃郁的飯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