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癡癡地望着盧衝俊朗不凡的臉龐,感覺自己彷彿在做夢一樣。在盧衝沒有從海上飄到她身邊之前,星島畸形的房價引發的三十萬高利貸,彷彿是一座大山,壓得這個少女喘不過氣來,如果再遇不到盧衝,也許她可能就自暴自棄地嫁給那個讓她沒有半點喜歡的鄭大勳
。
可盧衝就是她命中註定的蓋世英雄,從海上來,給她帶來炫麗得宛如幻夢的人生,那三十萬高利貸再也不是什麼問題,百萬、千萬的鉅額財富,對盧衝來說,彷彿唾手可得,而現在竟然是過億的財富!
她原來沉重得完全無法揹負的人生,因盧衝的到來,突然就變得無比輕鬆。
可她的心卻忽然沉重起來,因爲她明白,盧衝終究不屬於星島,終究要離開!
她還明白,盧衝就像一團明亮無比的火焰,照耀的不只是她一個人灰暗的人生,也照耀了慕容蝶舞、傅潔等無數紅顏灰暗的人生!
她不免自憐地想到,也不知道,盧衝以後會不會想起曾經有這樣一個她曾癡癡地愛過他,而他跟她在一起的短短几天,已經成爲她人生永遠無法忘懷的記憶!
現場贏得最多的是盧衝,但他是最平靜的一個。
大贏家裡面,僅次於盧衝的是範少卿,雖然他贏得的只是盧衝的一半,但他完全無法像盧衝那麼淡定,他露出一臉的亢奮,喜形於色!
在此之前,他曾經無數次來賭過黑拳,但跟大部分賭徒一樣,總是輸多贏少,以前玩得不大,但前前後後也輸了上千萬。
可自從他認識了盧衝,他押中了盧衝,他的賭運豁然開朗!
上次在星洲酒吧,他投了盧衝一招ko暴熊,贏了生平第一次賠率最大的賭局,兩萬星島幣變成四千萬星島幣!
而這次,他跟着盧衝投了1000萬,雖然沒有那個傻逼衛大大爲他把賠率翻倍,可即便那樣,他也賺了8400萬!更讓他興奮的是第五局,他對盧衝的信心越來越強,他篤定,第五局還是贏的,那第五局查爾斯一招秒殺暴熊的賠率可是300倍,雖然他不像盧衝那樣有那個傻逼衛大大爲他把賠率翻倍,但300倍的賠率也
意味着他投在這一局的200萬即將要變成6個億!
範少卿的家族雖然有數百億的家產,但流動資金只有十幾億,最近還因爲各種事情而緊繃得很,如果這次能夠贏得6個億,家族的生意肯定能夠更好,而自己的繼承人位置會更加穩固!
範少卿想到即將到手的6個億,興奮得簡直要雀躍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不只是範少卿,其他人也都在尋思着,該怎麼賭最後這一局!
原來他們壓根不相信,那個身材矮小瘦弱得宛若《權力的遊戲》裡的小惡魔一樣的白人男子查爾斯,能夠一招秒殺,身形極爲高大健壯宛若巨石強森的暴熊。
可剛纔四局賭回合數全都贏了,盧衝精準到近乎變態的眼光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注意,他們開始尋思着,要不要跟着盧衝買查爾斯一招秒殺暴熊!
一個賭徒認真地看了盧衝幾眼,看到盧沖淡定從容彷彿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的氣質,完全受到了感染,最後咬咬牙:“這樣的牛人,爲什麼不跟呢!”
這個人把自己僅剩的五萬星島幣全都買查爾斯一招秒殺暴熊!
有這個人做榜樣,其他一些有心眼又有膽量的賭徒也都紛紛起身,跟着盧衝,買查爾斯秒殺暴熊!
不過像這樣有心眼又有膽量的賭徒畢竟是少數,現場幾千人,只有上百個人跟在盧衝身後買查爾斯秒殺,每個人都不敢下重注,多則幾萬,少則幾千。
可問題是,賠率是300倍,如果下一萬塊,就能贏300萬,就是一夜暴富!
這樣強烈的誘惑,引得一些本來無意參與賭局的人下注買查爾斯秒殺!
就像戴明生和何躍,都不再猶豫,戴明生拿出兩千塊,何躍拿出一千塊,全都買查爾斯秒殺暴熊!
這個時候,衛大大的臉色無比陰沉,宛若吃了好多個綠頭死蒼蠅一樣!
粗略算一下,剛纔下注買查爾斯的總資金將近400萬,加上範少卿的200萬,盧衝雙倍賠率的200萬,那就相當於1000萬的資金買查爾斯秒殺暴熊!
一旦這一局被盧衝再次猜對,那他衛大大要向這些賭徒付出30億,30億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今晚不但1分錢都沒賺到,還得掏光家底,畢竟他們衛家的資產也就幾十億星島幣而已!
極有可能,他家這個河東酒吧就得變賣給其他人!
一想到這裡,衛大大的心裡就充滿了惶恐,額頭的冷汗不住地滾落下來!
這一刻,他很想改變賠率,可已經沒用了,因爲賭徒們全都買定離手了!因爲查爾斯和暴熊已經來到臺上,馬上就要決鬥了!
暴熊身高兩米零八,高大精壯,全身肌肉如虯龍纏繞,神情狂傲,渾身上下洋溢着一股睥睨羣雄的霸氣,就算之前曾經被盧衝一招ko,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這股霸氣側漏的氣勢!
當暴熊來到臺上,他並沒有把對面瘦小的白人男子查爾斯放在眼裡,而是鼓起銅鈴大眼,死死地瞪着盧衝,露出一臉的兇悍暴戾:“盧衝!聽人說,你竟然敢買我被人秒殺,有沒有這回事?”他心裡狂怒不已,他可是世界白金拳王,是從黑鐵拳王、青銅拳王、白銀拳王、黃金拳王一層層打上來的,經歷了上千次戰鬥,也只是上次被盧衝一招ko有過慘敗記錄,反觀那個查爾斯長得跟權力遊戲裡
的小惡魔一樣,根本不是拳王,之前從來沒有過獲勝紀錄!
盧衝竟然敢押那樣一個小東西一招秒殺自己,這是對自己這個白金拳王的蔑視,強烈的蔑視!
盧沖淡淡地點點頭,沒有說話,他懶得跟一個將死之人多費脣舌。暴熊看到盧衝神色輕蔑地點頭甚至懶得搭理自己,望着自己的目光彷彿在看着一個死人,就越加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