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明緊緊地捏着畫卷,深深地嘆息一聲:“小夥子,性子怎麼那麼急呢,有事咱們好好商量不成嗎?我現在給你打個比方,這個雪舟圖對於東瀛來說,就像《清明上河圖》對於咱們華夏一樣,都是國寶中的國寶,已經成爲民族文化的象徵了,你想象一下,要是咱們的《清明上河圖》被一個東瀛人偷走了,咱們國家會怎麼樣?哎,要是讓東瀛人知道雪舟圖被華夏人得到了,以東瀛人唯恐天下不亂的尿性,絕對鬧得天翻地覆啊……這事你辦的有點太沖動了!”
盧衝不以爲然地說道:“當年他們從咱們國家搶走幾十萬件文物,現在我拿回來幾件,拿走他們幾件,算什麼呢?如果真的要講國際公理的話,我覺得,就要讓八國聯軍把他們從華夏搶掠的所有文物都如數奉還!”
王公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就算我以前很喜歡偷那些強盜國家從華夏掠走的文物,可我從來不會傻得去偷他們的國寶,那樣做,負面影響太大了,而且國寶最大的價值在於歷史價值而不是經濟價值,而且每個國家對於國寶的定義是不一樣的,東瀛的國寶拿到華夏就可能一文不值,對於一般人來說得不償失。哎!我要有你那樣的本事,我就不拿那些畫卷,我會瞄準兩個金屬文物。”
盧衝頓時來了興趣,笑問道:“那兩個金屬文物?”
王公明說道:“一個是漢倭奴國王金印,《後漢書光武帝本紀》和《後漢書東夷傳》中記載道,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國奉貢朝賀,使人自稱大夫,光武賜以印緩。這枚金印後來不知所蹤,直到1784年,纔在九州福岡,由名叫秀治和喜平的二位佃農,在耕作挖溝時偶然發現,金印印面正方形,邊長2.3釐米,印臺高約0.9釐米,臺上附蛇形鈕,通體高約2.2釐米,上面刻有“漢委奴國王”字樣,清晰的說明東瀛之前是漢朝的附屬,若能讓華夏再度擁有這個文物,便可再度打擊一下東瀛人的囂張氣焰!”
盧衝劍眉一挑,問道:“這個印藏在哪裡?”
王公明答道:“福岡市博物館。”
“好,下次去東瀛拿回來!”盧衝繼續問道:“還有一個呢?”
王公明說道:“猛虎食人卣,是商代晚期的青銅器珍品,也是東瀛藏華夏青銅器中最重要的,通高35.7釐米,造型取踞虎與人相抱的姿態,立意奇特,和許多商代後期的青銅器一樣,紋飾繁縟,以人獸爲主題,表現怪異的思想,這件作品究竟是要表現老虎吃人的兇猛,還是人獸和諧的天人合一,歷來說法不一,但可以確定的是,商代青銅器中很少有比這件更奇異複雜的了。”
盧衝問道:“藏在哪裡?”
王公明說道:“京都泉屋博古館!”
盧衝朗聲說道:“好,下次過去,一併拿回來!”
王公明苦笑道:“你這話說的好輕巧,好像那些博物館都是你家開的一樣!別的不說,你這回拿回這三個東瀛國寶,到底想幹什麼?是出售嗎?我再重申一遍,這畫很難出手!”
“我沒想過轉賣啊,”盧笑道:“我只是看那些東瀛人不順眼,想要出口氣。”
“出口氣?”王公明苦笑道:“就是爲了出一口氣,就專門去偷別人的國寶?”
盧衝說道:“也不是專門去弄他們的國寶,是順便,順手牽羊弄回來的。”
王公明實在有點接受不了:“順便?順手牽羊?”
盧衝笑道:“主要是我一個朋友祖傳的古玩被兩個盜賊偷了,那兩個盜賊又把那古玩賣給東瀛商人,東瀛商人……”他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王公明聽後,大笑起來:“東瀛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想要貪一尊青龍玉雕沒貪到,反倒折了三件國寶,哈哈……”
盧衝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便徑直問道:“王老師,您考慮得怎麼樣了?”
王公明認真地把畫卷放好,認真地看着盧衝:“在看到這些畫的第一刻,我就想要了,只是當時不確定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現在我知道了,你跟我一樣,這樣吧,你開個價,這幾幅畫我全都要了!”
盧衝笑問道:“這幾幅畫可是大麻煩啊,你難道不怕嗎?”
“你個小年輕都不怕,我這個入土半截的老頭子還用得住怕嗎,再說我之前也沒少偷東瀛的東西啊,只不過沒有你偷得這麼大,”王公明笑道:“你說的很對,東瀛從咱們國家劫掠走了那麼多文物,現在咱們把他們幾件文物弄過來,算起來,還是咱們虧了,按照他們的邏輯,現在這幾件文物到了咱們華夏的國土,就是咱們華夏的文物,嗯,雖然都不配做咱華夏的國寶,二級文物還是能湊得上的,實在不行,拿來擦屁股也好啊!”
“說得好!”盧衝撫掌大笑:“王老師,我想知道,你準備怎麼處置這些畫作,難不成真的用來擦屁股?”
王公明大笑道:“有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還有一句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些話咱們都應在東瀛身上,既然他們敢大大方方地把咱們的國寶放在他們的博物館裡面展覽,咱們也敢,你顧慮得有道理,公立的博物館隸屬有關部門,不適合出來做這種事情,我一個私人博物館,怕什麼啊,大不了那些軟骨病追究下來,我把博物館關門算了!”
說到這裡,王公明笑道:“這六張畫,你開個價吧!幾個億我還能拿得出來,更多的現金我就沒有了,只能跟你以物易物了。”
盧衝輕輕搖搖頭,笑道:“王老師,就衝您剛纔說的這些話,我一分錢都不要,白送您,不,我這是自願捐獻給你們博物館的!”
王公明愣住了,呆呆地望着盧衝的眼睛:“小夥子,這要真賣出去了,起碼值幾十個億,你就真打算白送我?”
盧衝朗聲笑道:“我跟您說實話,從一開始,我沒想過拿他們這些東西,可被他們恬不知恥的嘴臉給噁心壞了,就想順手牽羊帶走幾件他們的國寶,噁心一下他們,至於這些文物本身的藝術價值和歷史價值什麼的,我真的看不上,特別是這十大弟子像和藤原佛畫,我更加看不上,就是用來擦屁股都嫌這紙張太髒,所以我壓根沒想過把他們的破國寶賣掉賺錢,我也不差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