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墨被珉彥這麼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去拿珉彥手裡的杯子。
珉彥握得很緊,似乎不想給,但只是一會兒,就把手鬆開了,看着末墨吧牛奶喝下去,欲言又止。
末墨把杯子還給珉彥,珉彥低着頭拿走杯子。
風希鑰卻在這時走上來。
“我覺得這個孩子不太對勁。”
“應該不會吧。”
“你們怎麼認識的?”
“咱們進去,我跟你說。”末墨看了看珉彥消失的樓梯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末墨過打開落地窗的大門,“其實,珉彥是個殺手,在比賽中,我是第一,他第二。”
風希鑰坐在搖椅上,輕輕的說,“現在的孩子,怎麼童年都是這麼悽苦的?”
末墨忽然想起了自己很多年前辦過的那件事,那件讓她至今還貧血的事兒。最近的生活確實很悠閒,接觸了那些人,體驗了那種快樂,讓末墨都快忘了自己其實之前是個可憐的孩子來的。
“鑰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末墨那一年發生什麼了麼?”
“末墨想告訴我了麼?”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的,傀儡明妍和傀儡銘程的媽媽叫雲夢憐,是傀儡原海現任的妻子,不過在九年前,她是一個小三。傀儡原海並不待見我和媽媽,所以對我們並不好,我四歲生日那年,雲夢憐帶着傀儡銘程和傀儡原海來我們家,起了爭執之後,傀儡原海一失手把我媽媽推下樓去,就這麼死了。當時我要走,傀儡原海跟我說讓我留下他們傀儡家的血,再後來你和乾爹看到我的時候,我就那樣了。”末墨說得雲淡風輕,好像跟自己根本沒關係一樣。
風希鑰不說話,就像他知道末墨不是那種示弱的人,所以不需要安慰,此時說出口的慰問,是對末墨的不信任。
“再後來就到了你們家了,你和乾爹都對我很好,就像親生的女兒一樣,我也那麼用力的把你們當成一家人,但我知道,其實我根本忘不了那件事所以一直壓抑着,我也知道因爲這樣,你和乾爹都很擔心我,我平常雖然跟乾爹沒大沒小的,其實是我不想把我和你們單純的囚禁在哪一種冰冷的關係裡面,我覺得那樣不是你們和我想要的。”
“我和育都懂。”風希鑰笑了,“就像咱們三個之間這樣,誰都沒說不好,就是因爲我和爸爸誰都體會得到這種感覺,與其把關係明確成那麼冰冷的長輩和晚輩的關係,還不如就這樣的好。”
“呵呵,那就好,我一直怕你和乾爹會覺得我不討喜呢。”
“怎麼會,傻末墨。”風希鑰摸了摸末墨的頭,末墨顯得像個小貓一樣溫順。
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鍍在兩人身上,雖然在寒風下並不是那麼明顯的溫暖,但總比沒有要暖和得多,就像末墨之於風希育、風希鑰來說,並不算有多大的安慰效果,但是總比沒有的時候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