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測試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他駕馭自己的匕首,肉眼只能看見寒光,而看不到匕首的痕跡,這比沒有凝成金丹形之前,至少提升了四五倍。
還有就是速度,他每天夜裡在庭院裡奔行,幾乎是飛的,而且聲息極其微弱,彭大、彭二及文叔都沒有察覺,至於他的六識有多強,他很想通過測試好好檢驗一下……
唯一遺憾的是這些靈石中,包括中品靈石也沒有那種偏黑色的石頭。
第二日,用過豐盛的早餐後,三個宅子裡的人就聚在一起出發了。三個大人也是像模像樣的,有了不同以往的氣派,特別是墨熊更是氣勢十足。
五個少年也是意氣風發,有點像大正皇朝武舉人選拔的風範。
街坊鄰居一看到這幾個新搬進來的少年,不是誇讚這個帥,就是誇讚那個神氣,並且不時對着自己的孩子說,你要像他們一樣云云,更有一些低俗的市儈人士無奈的說:“哎,看看人家的孩子!“
阿樂一陣無語,心說,每個人都不一樣啊。彭大彭二則是覺得有揚眉吐氣之感,以前都是聽自己的父母說,你們看看蕭鵬多厲害。
現在幾乎整個東山城的人都聚集在了街道上,熱鬧勝過過節。
還好,銀衛已經按照城主府要求,嚴禁普通人鬧事,甚至暗地裡禁止修者在白天名目張丹地飛行和跳躍,以免照成圍觀和踩踏事件發生。
不過他們又看到了特別的一幕。
在城門口豎着左右兩塊很大的牌子,上面寫着——“ 參加劍池東院外院弟子選拔的家屬,只能有一位大人可以入內觀看,其它人等必須買票進場,五十銀錠每人。”
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心想大城市的人真太X的會玩,特別是彭二,眼睛都綠了。文東來等一看也是一陣搖頭,還好幾人都不需要買票,曾經,可不是富豪啊。
彭二故意走到阿樂邊上,然後偷偷說道:“阿樂,你看這是什麼名堂?”
阿樂眉頭微皺,看來還是那個江少的注意,而且似乎和城主府都是溝通過的,要不銀衛不會不管。
“這樣,我們先別急着進去,你去找人打聽一下,就說你要出恭,我們在此等你。切記不要暴露自己!”
彭二立即會意,假裝捂着肚子找茅廁去了。
“三位叔伯,那個阿二要出恭,有點急,我們在邊上等他一會。”然後阿樂還朝其它幾人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看來彭二有點緊張了。” 孫小武等立即會意,調侃了起來。
說着幾人都笑了起來。
一盞茶不到,彭二故意氣喘噓噓地回來,還抱歉道:“各位叔伯久等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接着,一行八人跟着隊伍從北門進去了。
”哇!好大!好高!“
他們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山門,邊上有一塊巨大的青山石,上面刻着:劍池東院“ 。
呈現眼前的更是一片雲蒸霞蔚的景象,連綿的羣山此起彼伏,最高的一座山峰,只能看到半山腰,再往上就是雲了。
大家嘖嘖稱奇,因爲之前在城裡越過城牆看時,似乎只是一座山峰,沒想現在一看竟是這般光景。
阿樂則是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劍池東院“幾字,他恍惚間似乎看到了”望日廟“三字。兩個字體不同,但雕刻人的功力似乎一樣,都是深入石壁近尺。阿樂瞬間就找到之前看望日碑時的感覺,只見幾個字,無論走近和走遠似乎都一樣大。
阿樂的神識翻江蹈海一般波動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隱秘。
阿樂正出神,忽然自己被人碰觸了一下。
只聽彭二悄悄說道:”阿樂是這樣的,這個門票是早有的規矩,確實是城主府和東院商量好的,說是我們大正國以武立國,以劍正道,東山城爲了從凡人挖掘苗子,也爲了張揚劍道之風,普通人可以觀看一些類似的選拔,以促凡俗和修者世界的溝通。“
說完又神秘兮兮地補充道:“這個明的我們沒法攙和,不過另一個消息比較有意思。”
“嗯,你說。“
“暗的就是,據說城中有人和院內人士一起搞了一個賭坊,進行勝者名次競猜,就是根據每日選拔的表現和結果,猜測下場比賽的名次,越是出衆的賠率越低,越是差的賠率越高,然後又說了,晚上子時前下注,第二日比賽出結果還後賠付云云。”
“什麼是賠率和下注?”阿樂不懂。
彭二一五一十地解釋了起來。這時孫小武、墨翟等也湊了過來,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阿樂腦子快速地運轉起來。
“什麼樣的人可以下注?”阿樂問道。
“誰都可以,憑銀錠靈石都可,會給憑據,憑着憑據即可賠付。”
彭二又頓了頓壓低聲音道:“據說這個賭坊一些家族和分院的長老都有份,是聯合開的,十分公正可靠,而且投注的身份都是保密的,說白了是一種賺錢的門道,也是一種樂子。”
孫小武微皺着眉頭道:“我們可以晚上去看看,不過要抓住賺錢的機會,最好是知曉選拔者實力的人,才比較穩妥,這樣才能控制,要不很容易輸掉。”
“我們幾個就阿樂的實力最好,我們要參與只能押注阿樂纔有機會,還要阿樂能控制好才行。” 墨翟馬上說道。
阿樂立馬有了思路:“今日比賽,我們各自觀察一下哪些人的實力較好,我會盡量保證分數,如果同時能保留實力,那最好。所以第一日,我必須保留實力。這樣纔有機會在第二日突然發力。”
衆人點頭稱是,彭大也是跟上了節奏,覺得自己這次是聽明白了, 然後崇拜地看着阿樂,心想難道又要發財了……
忽然!
“什麼態度?想不想入院了? 你們幾個趕緊過來檢查,選拔馬上就要開始了。”
阿樂見一個執事模樣的人朝着他們大喊。
只見他一身青色劍袍,劍袍上還有一個池水的標誌,這個標誌和此前李歡歡的那個信封上的一模一樣,就在自己的包裹裡。
幾人一看這是選拔賽的巡安人員,可不能得罪,立刻乖乖地去接受檢查了。
“家人一律往左手道路前往專門的看臺,參加選拔的往右邊走……除了自己的行頭,對就是你揹着的劍可以帶入,其它無關的都把包裹和東西,包括銀錠……. 對! 還有饅頭,都交給家人。
速度跟上,過此門時,擡頭看前面的鏡子,你的樣貌和身份信息都會顯示出來,如果和你報名時不一致的會立馬驅逐並剝奪選拔資格……
聽明白了沒有?“
只聽又一個執事模樣的人,一邊催促一邊回答大家的問題。
不過這個執事更嚴肅,眼睛像劍一樣巡視着眼前的少年,恐怖的是此人氣息龐大無比,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似乎誰不清楚就會一劍刺來。
一羣少年和家人紛紛乖乖聽話,有東西的,戰戰兢兢地把東西都掏出來交給家人,生怕遺漏會被開除一般。
阿樂五人都揹着劍進去了,覺得東院還是挺體察大家的心思的。
因爲幾乎所有的人都揹着劍。
除了極個別,比如蕭鵬。
他看到了蕭鵬、蕭若水,還有那個此前帶着面紗的少女李飛鸞,而陪同的人竟然是那個白龍。
他們正和一個長老模樣的人,兩個執事,還有那個江少,站在一起說話。
只見白龍一身雪白的長衫,雖然沒有背劍,但玉樹臨風,身材高大,在人羣中如鶴立雞羣,氣度超卓。他一出現就令得無數少男少女目光灼灼地看着,一些少女甚至癡呆了,有的還紅着臉,低下頭,然後又擡頭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