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巨響,卻是讓正在和林冬生說着什麼的鄭姨嚇了一跳。
“臭丫頭!還不gun進來!”
一聲怒喝之後,恩地扭捏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我只是……只是……”感受着林冬生詫異地目光,恩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與此同時,心中ren不住一陣陣失落。
他……他果然有女朋友了……
一定是那種時尚的都市靚女吧?
越發感到自卑的恩地,心中的酸澀,越發濃重。
“咳,鄭姨,說正事,既然我父親信任您,我自然也就信任您,農場交給您,我們父子兩人都放心,這一次是因爲我要建立自己的公司,缺少啓動資金的情況下,只能考慮先將農場抵押銀行,所以這幾天會來人進行實地測量,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將我父親的心血胡亂敗壞的,也請您幫我安撫好工人的情緒,讓大家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對了,農場賬面上的錢還夠麼?如果不夠……”
“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農場早就已經實現了自負盈虧,其實……如果你需要的數目不大的話,完全可以……”
“恐怕不行,鄭姨,農場就算再贏利,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籌到50億以上的韓元,所以我只能選擇將農場抵押。”
“50億?”鄭姨是真的愣住了,皺着眉,ren不住問道:“冬生啊,別怪鄭姨多嘴,你要做什麼,弄這麼多錢?”
“我?相信鄭姨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幾年在首爾跟着老師跑劇組,這一次是我手裡有一份劇本,我想拍出來,可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合適的價碼,爲了不耽誤時間,只能選擇這一條路了。”
“這樣啊……這個……哎——也別怪我多嘴,萬一……”鄭姨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鄭姨,就算這一次的劇本失敗了,我也不會真的賣了農場的。”林冬生自然一陣安慰道。
到最後,鄭姨雖然有着太多太多的擔心,可說到底,這間農場還是林家的,再說土地使用證已經在林冬生手上,就算她再反對,也只是無濟於事而已。
不過,工人的情緒卻是一件十分讓人頭疼的事情。
既然已經被說服,鄭姨自然馬上熱心地去張羅了,當然,也未嘗不是給一直站在一旁的自家女兒創造一個機會。
在鄭姨看來,當然是自家女兒好,這年頭,別說有女友了,就算結婚了,離婚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再說,既然對方也是藝人,鄭母自然不會相信自家女兒爭不過對方!
可是,如果鄭姨看到自家女兒此時此刻的樣子,一定會嚇一大跳!
這個在她們一家面前都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好像一個野丫頭的女漢子鄭恩地,此時此刻卻好像一下子變成了溫柔可人的軟妹子。
扭捏着,恩地想要說什麼,可到最後卻還是漸漸沉默。
“呵,怎麼了?剛剛不是還一副對我有許多話要說的麼?怎麼現在不說話了?”看着完全和剛纔畫風不對的恩地,林冬生笑着調侃道。
“我……我……oppa可以在農場多留幾天麼?”
“嗯?爲什麼?”林冬生倒是滿是好奇,“有什麼特殊的事情麼?”
“我……後天我生日,我想……我想邀請oppa參加。”吞tun吐吐半天,恩地才終於提出了邀請。
“你生日?啊!抱歉,我不知道,這樣吧,有什麼十分想要的東西,說說看,只要不是太貴的,我都可滿zu你。”
“真的?”神情一振,恩地顯然重新煥發了活力。
強ren着狂喜的心情,恩地重重地行禮之後,轉身向外跑去。
只聽“碰!”的一聲,恩地因爲衝的太猛,直接撞到了門框上。
“誒?小……心!你……你沒事吧?”看着暈頭轉向地少女,林冬生都禁不住替她感到腦門疼。
雖說對方的表現在林冬生眼中十分奇怪,一會女漢子,一會軟妹子的,可說到底,還是個女孩子。
雖說談不上什麼憐香惜玉,可看着恩地一陣暈暈乎乎地,向後倒退幾步,身子一晃,就要跌倒的樣子,還是讓林冬生下意識地向前。
輕輕扶住了少女的胳膊,林冬生ren不住關切道:“沒事吧?”
“沒……沒事!”臉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恩地慌慌張張地從林冬生的懷裡逃了出來。
這是第yi次距離一個除了家人之外的男人這麼近,而更加讓恩地害羞的是,對方是她從小到大一直被認定“丈夫”的男人!
恨不得整個人再次鑽進地縫裡!
只感覺耳旁全是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的聲音,視線也不自覺地向周圍瞥去。
“你呀,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跟個孩子一樣。”苦笑着,林冬生倒是沒有任何感覺,伸出手,在恩地不敢相信地目光之中,輕輕揉了揉少女的頭頂。
然而,剛剛做完這個動作,他就後悔了。
和初瓏在一起習慣了,卻沒想到,莫名其妙地將恩地當成初瓏了!
是因爲兩人都有着堅強獨立,卻又偶爾溫柔的性格?
又或者是因爲少女剛剛那和初瓏如出一轍的動作?
他不知道……
“oppa……是壞蛋呢!”丟下一句嬌嗔,恩地轉身跑了。
“呵……”林冬生還能做什麼?只能苦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手。
“讓你不老實!讓你亂動彈!”
再次苦笑了一下,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恩地了。
第二天,原本還打算和恩地說清楚的,可讓林冬生沒有想到的是,偏偏恩地就好像提前預知了一般,始終躲着不見。
甚至後來,乾脆直接去了鎮上。
說是要去買一些明天生日要用的食材。
在韓國,生日最重要,也是幾乎必須的食品,不是蛋糕,也不是長壽麪,而是海帶湯。
雖然明知道對方在躲着自己,可林冬生也沒有辦法,畢竟農場的實際面積的測量工作也十分繁瑣,再加上一系列的農用具、牲畜的數量、狀況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進行測定,所以就算沒有恩地生日這一回事,林冬生也不會立刻離開的。
畢竟,有些東西,還是要親眼看到纔會清楚,尤其,這些東西還是遠在中國的父親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