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混元天都的長老,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在他看來,仙界十門中,混元天都是真正的龐然大物,不是其他九個宗門,輕易能夠去相提並論的。
秦逸有膽子得罪其他九大宗門,但是他們混元天都,一定是可以讓秦逸有所顧忌的。
這種居高臨下,自恃高人一等的態度,在秦逸當時見到白木虎的時候,也在對方身上感受到。
不過,這又如何?
秦逸冷笑一聲,凌空一腳,將這長老的下半截身子,從半空踢飛出去。
從始至終,他連知道對方名字的興趣都沒有。
“秦逸,你看到了嘛。”魂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這就是人心啊……”
“罪魁禍首,都是石崇!秦逸你抓到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段靈此刻也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握緊了拳頭,眼中怒火熊熊。
在她此刻看來,將秦逸現在逼得處處都是敵人的,就是石崇和石無雙。
“人心,哼。”秦逸點點頭,“所以還得靠自己啊。”
說話之間,秦逸眉心的神之怒目勘破虛妄,一下子就鎖定了遠處正朝着這邊冷笑的石崇。
因爲煙塵和無數元氣噴涌的緣故,整個廣場上,此刻有一大半,都像是變成了一個漩渦。
石崇身處外圍,根本看不清這吞噬一些的漩渦裡面,情況現在到底發展成什麼模樣了。
不過對於現在的情況,他有着出乎意料的滿意。
按照他原來的計劃,誣陷秦逸和血魔勾結,將這個罪名扣到對方身上後,可以藉着其他人的手,報了石無雙被殺的仇。
不過現在,秦逸居然出人意料的,斬殺了那麼多修道者,還有諸多各個宗門的領袖。
要知道,被秦逸當衆斬殺的,不僅有落雪門的長老,還有文悅山莊的副宗主,天命塔樓的長老,甚至還猖狂地叫囂着,要將仙界十門滅門。
這種行爲,就已經將他釘在整個仙界宇宙的對立面了。
現在更讓石崇滿意的情況,就是秦逸身上,蘊藏着大秘密。
無論是他手中那柄叫人瘋狂垂涎的神秘長劍,還是他突然之間,暴漲了如此巨大的修爲,都是一個叫人無法拒絕的寶藏。
在石崇看來,甚至都不需要秦逸斬殺那些修道者來結下私仇,在秦逸展現出那柄神秘長劍和他突飛猛進的修爲的時候,就註定了他死定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兒持金行走於鬧事的道理,無論在世俗宇宙,還是在仙界宇宙,都是一樣的。
並且在弱肉強食表現得更加赤裸裸的仙界宇宙,秦逸的這種行爲,就是自尋死路!
“殺吧,殺吧。秦逸,你現在是百口莫辯了吧,接下來你面對的,就將是整個仙界宇宙對你無窮無盡的追殺。”石崇眼中,厲芒吞吐,“殺我兒子,就要付出代價!”
突然之間,不知道爲什麼,石崇感覺如同鍼芒在背。
在那一片元氣漩渦中,像是蟄伏着一頭洪荒怪獸。
這頭怪獸突然之間睜開眼,直直朝他望了過來。
剎那之間的這種感覺,甚至讓石崇差一點窒息。
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叫他終生難忘的景象。
轟!
一聲巨響,元氣漩渦的側面,一下子炸了開來。
不知道多少修道者的屍體,才能形成那樣一個巨大的喇叭花一樣的破口。
鮮血和碎肉,全都混合在一起,彷彿凝聚在了時空中。
緊接着,一道幾乎是標誌性的劍芒,從破口中穿越而出。
一個修道者手持雙斧,企圖擋在面前。
劍光只是微微一抖,這個修道者連同他的巨斧,一起斷爲兩截。
洶涌澎湃的力量,猶如一波接一波的潮水,要將石崇拍成碎片。
“那是……”石崇心臟幾乎都要停止跳動。
他看到一副盔甲,視周圍爆閃的元氣如無物,手中握着金色的光劍,朝着自己筆直飛過來。
雖然對方僅僅是一個人,一副盔甲,但是那滾滾氣勢,卻像是天空破了一個大窟窿,驟然滂沱而下的宇宙元氣。
“石崇,你將勾結血魔的罪名推到我頭上,真當我會放過你嗎?”鎧甲裡面,傳來了讓石崇不敢置信的聲音。
在石崇看來,秦逸應該已經在那麼多修道者的圍攻下死了啊!
此刻在圍攻秦逸的修道者,可不是一羣散兵遊勇,而是仙界各大宗門的精英啊!
當時就在石崇的面前,他親眼見證了無數的光芒,凶煞,法寶,暴雨一樣傾瀉到秦逸此刻身穿的鎧甲上。
但是那副鎧甲,卻是毫髮無損,頂多就是飛行的速度減慢了一些,可是依舊朝着自己的方向,疾馳而來。
“那他媽是什麼鎧甲啊!”石崇看得目瞪口呆,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奇遇,武器那麼強,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的鎧甲!”
就在石崇說話的功夫,一羣羣修道者,喊殺連連,朝着秦逸追了過去。
同時也有衆多修道者,祭出種種法寶,企圖將秦逸攔截下來。
在他們看來,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一定要留下秦逸,搜尋出他全部秘密的理由:強悍的鎧甲。
神之怒目一掃,秦逸就發現,在身後緊追自己的,是一羣大約界王級上下的修道者,而有膽子到自己面前去堵截自己的,則都是天尊級、宇宙級的各大宗門長老級別的人物。
這些人明顯就是仗着人多勢衆,想要用人海戰術把秦逸堆死。
一劍連同面前突然出現的石碑,秦逸將一個白鬍子老頭切成了肉丁,再一腳將一個想要偷襲的年輕人胸口踹得炸開,秦逸發現身後那些追趕着,和自己得距離又近了一些。
而遠處的石崇,似乎已經從剛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有了想要開溜的打算。
“太煩了!妖族老祖,給我把後面那些小嘍囉全攔下來,誰敢上前一步,直接殺了!”
秦逸此刻,惡從膽邊生,對眼前這羣充滿貪婪的修道者,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厭惡。
要是因爲這羣人,秦逸沒有能夠今天在這裡將石崇扒皮剔骨,秦逸絕對會把在場這些修道者的家族宗門,全都殺得乾乾淨淨。
“桀桀桀桀——”
隨着一聲叫人牙酸的笑聲,緊追着秦逸的修道者們,發現滾滾黑煙,突然擋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