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慶侯說道:“韓局,不知道你們受到一封舉報信沒有啊?是盛世集團王財發出來的一封郵件!”
韓志富聽到王財這個名字,立即感到渾身一震,這個王財可是一個關鍵人物,只是他們尋找王財很長時間,就是沒有關於王財的消息。
韓志富說道:“沒有收到啊。你說一下這封信的內容好嗎?”
韓志富有些怪異的看了苗永波一眼,這負責管理舉報信箱的部門正是刑警隊!而刑警隊大隊長如今正是苗永波!韓志富想到今天苗永波的反常,不禁聯想到了一些東西。
苗慶侯將那封信的內容給韓志富簡要的說了一下,並將這封信轉發給了韓志富的私人郵箱。
韓志富聽到苗慶侯的簡要介紹,已經滿心震撼!他剛纔想到的那些竟然是真的!
韓志富壓低了聲音,說道:“苗總,這封信的內容你先不要跟外人透漏!可以嗎?”
苗慶侯笑笑,說道:“韓書記,這個可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的。據我所知,這封信,王財可是發給了許多人呢!只是我想到韓書記未必知道這件事情,這纔給你說一聲啊。”
韓志富說道:“那就多謝苗總的告知了。”
韓志富掛斷電話之後,立即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立即將苗永波拿下!”
苗永波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說道:“怎麼,韓志富,我不聽從你的安排,難道你還呀軟禁我嗎?”
這裡面的這些警察雖然也有苗永波的手下,但是在場的官員中,最大的可就是他韓志富!韓志富就能夠左右他們的升職與否啊!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顧苗永波的反抗,立即將苗永波給拿下了。
苗永波掙扎着,說道:“韓志富,你到底爲什麼抓我!”
苗永波的臉上此時卻是閃露出一絲陰毒之色。
其實萬春流和在場的幾個警察也是感到有些奇怪,爲什麼韓志富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將囂張跋扈的苗永波給控制起來!難道真的是因爲剛纔苗永波的不敬?
韓志富冷笑一聲,親自拿着一個銬子拷在了苗永波的手上,說道:“你爲什麼要將王財發過來的舉報信私自截留?”
苗永波聽到韓志富的這句話,臉上立即變得慘白起來!苗永波的額頭上都流下了豆大的汗珠,顯然是冷汗。
苗永波說道:“你說的什麼,我不清楚!”
韓志富說道:“你不清楚!哼,等到你看到那封信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苗永波這才意識到,或許王財根本就不只是將那封信給刑警隊發送了,還有可能給別人發送了!苗永波想到自己跟劉海川的那些交易罪行,不禁有些害怕了。可是他想到自己的舅舅是東山省的省長也就平靜了一些。
苗永波說道:“我不管什麼信不信的,你先把我放了!不要忘了,我的舅舅可是東山省的省長!你難道不想再官場上混了嗎?”
韓志富聽到苗永波這麼一說,心中還真是猶豫了一下。但是他想到了方富民,想到了方富民背後的夏天那層關係,再次堅定了將苗永波拿下的心思!
韓志富說道:“哼!省長?省長怎麼了,就算是省長犯了罪,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難道你們有關係有人就是特權階級了嗎?不可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苗永波聽到韓志富的這句話冷笑一聲,說道:“哼,好一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好!你等着,韓志富,你就等着撤職吧!”
韓志富卻是沒有和這個現在已經徹底撕破臉面的苗永波說下去,而是直接然警察將他帶到了拘留所內,暫時看押起來。
如今,因爲王財突然發送過來的郵件,整個案子已經明朗化,將郵件的內容確定之後,基本上就可以定案了。
韓志富將整個事情給處理完畢之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他想到剛纔苗永波說出的那些威脅性的話語,還真是有些擔心,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更何況,東山省的省長蔣達明是比他大了好幾級的大佬!
韓志富升任政法委書記之後,暫時還兼任着市局局長得職務,只等着有了合適的人選就將局長的職位給交出去了。
最近,蔣達明曾經授意過市裡面,想要提拔苗永波爲東海市的公.安.局局長。迫於壓力,宋天明甚至都已經答應了下來。可是如今,苗永波不僅僅沒有成爲局長,反而被自己給拿了下來!這可相當於給蔣達明打臉啊!
韓志富考慮再三還是將這件事情立即給宋天明說了一聲。
宋天明聽到這件事情也是感到非常的棘手!宋天明也很想直接拿下苗永波,但是考慮到了苗永波的特殊背景,也是感到猶豫!
不是宋天明膽小怕事,縱容苗永波,而是因爲,想要當一個好官,你也要保證你能夠平衡好各方面的關係,能夠保住你的這個位子才行!不然,你連位子都保不住,談何做些實事啊!
宋天明考慮再三決定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方富民。方富民聽到這件事情之後,也是感到非常的震驚。
平時的時候,方富民雖然也是知道苗永波仗着有個當省長的舅舅飛揚跋扈的,可是沒有什麼重大的違法違紀的事情,還是暫時容忍了他。可是如今聽到苗永波作爲一名警察竟然還做出瞭如此違法違紀的事情,他自然是震驚!
方富民聽完宋天明的彙報之後,這才緩緩的說道:“現在這件事情的確是很難辦啊!就連姜康易書記也不願意和蔣達明做出一些鬥爭了,畢竟,換屆在即,姜康易也不願意被人傳聞是一個善於搞政治鬥爭的人啊!”
姜康易作爲省委書.記,乃是東山上的說一不二的一把手,自然能夠說了算。就連蔣達明也不能太過於違揹他的意思,只能暗地裡反對一下,抵抗一下而已。可是換屆在即,姜康易書記自然也是要爲自己的仕途着想了,這樣不能怪姜康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