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人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中的朦朧一點點地恢復着清明,臉色蒼白,卻依然無法掩飾那絕世的風采,那恢復清明的眼睛,更是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光,直照射入人的心底。
眼中有着疑惑閃過,我這是在哪裡?想要起身,但身子纔剛稍微動彈了一下,就感覺到胸口處傳來的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不由得皺眉,這時才緩緩地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死嗎?”
喃喃自語着,那沙啞的聲音將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不過就在她剛出聲之後,從旁邊就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你當然沒死,而且還一定會長命百歲。
這個聲音,很是熟悉,讓雲淺笑不由得轉過頭去,在看到那熟悉的臉龐時,愣了一下,失聲道:“北野晨?”
順手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面,走到雲淺笑的面前在牀沿上坐下,輕聲說道:“真好,你總算是醒了,我還以爲,你要一直這樣子睡下去了呢。”
雲淺笑依然是滿臉疑感地看着他,問道:“這時怎麼回事?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又爲什麼會在這裡?”
微笑了一下,說道:“一個多月前,我在河邊發現了你,所以就將你救了上來,因爲不能長時間的在天和王朝逗留,所以雖然速度慢了點,但現在已經到了樑啓國的境內。”
北野晨說得輕描淡寫,似乎真的只是很無關緊要的事情,卻沒有告訴雲淺笑,有多少次,她陷入到了危險之中,費盡了一切手段纔將她的小名暫時的保住了,卻也一直昏迷到了現在。
那一箭,距離她的心臟只差了那麼一點點,差點,就真的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雲淺笑扯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並沒有多說什麼廢話,只是朝着北野晨輕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我欠你一條命。”
北野晨只是笑了笑,然後將旁邊的那個小碗拿了過來,說道:“先吃點東西吧,這一個多月來,要讓你吃下點東西可真是困難呢!”
這貌似抱怨的一句話,從北野晨的口中說出來,卻不知爲何,讓雲淺笑感覺到一點淡淡的溫暖,隨即才似乎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同題。
輕蹙秀眉,靜靜地看着北野晨,問道:“你,一直都在親自照顧我嗎?
愣了一下,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放心假借別人之手。”
一絲感動從臉上閃過,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那勺子卻是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脣邊,“先喝點粥吧,等會兒還要吃藥呢!”
“吃”,藥?”雲淺笑的聲音在微微顫抖,心也在同時顫抖着,看到北野晨微笑着點了點頭,雲淺笑突然好希望,她現在還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
看着雲淺笑臉上那難得出現的精彩神色,北野晨略微愣了一下,隨即卻是笑得異常開心,總感覺,此刻的她,纔是最真實的。
雖然速度不快,但云淺笑還是在與北野晨一同朝着樑啓國的京城接近,不過對於這個情況,她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心地養傷,無聊的時候就想想事情。
儘管那些事情似乎都沒有很開心的,但至少可以用來消遣時間,不是嗎?
從北野晨的口中,大概的知道了一些天和王朝內的情況,奶奶他們已經回來了,進宮將太后逼得幾乎自盡,雖然雲淺笑一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奶奶他們憑藉的到底是什麼,竟然可以將太后都逼迫到那樣的境地。
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具休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但只是想象就能夠感覺到肯定很精彩,只是太可惜了,她竟然沒有能夠見識到。
對於自己在衝動的情況下做出的行爲,在冷靜下來之後,雲淺笑卻是半點後悔的感覺都沒有,雖然她身受重傷,甚至是差點就死掉了。
就當這只是被壓抑得太久,發泄了一下而已吧,而且現在雖然身子還沒有恢復,但至少,她可以幾乎無所顧忌地去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
而且,聽說七姐八姐也已經從天牢出來,似乎是,君子璃將事情查清楚,甚至不惜與太后的關係決裂。
想到君子璃,雲淺笑的眼神不由得一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爲什麼?
不由得,感覺到胸口一陣窒悶,一陣疼痛,伸手輕撫上胸口,那個傷口已經基本上癒合,只是要等到痊癒,卻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醒來之後,身體的恢復已經加快了許多,恢復的程度,短短的幾日就比昏迷時的一個多月都還要明顯。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將正在思緒之中的雲淺笑驚醒了過來,轉過頭去正好看到北野晨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
北野晨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是已經到京城,很快就能到我府上了。”
愣了一下,這麼快?不由得掀起窗簾朝着外而看去,就見他們已經停留在了一處雄偉的城門之外,北野晨的幾名侍衛正與守城門的士兵交流着什麼。
北野晨直接就坐在了雲淺笑的身旁,這幾天來,平常的時候他一般都是騎馬而行,只有在略作停留的時候纔會進入到馬車裡面,就算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也讓他感覺到一陣滿足。
只是他也知道,若是整天都在她面前晃悠的話,或許反而會讓她感覺到煩悶,這才強忍着騎馬而行。
“這就是你樑啓國的京城嗎?”看着城門口那”流不息的人羣,雲淺笑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感嘆着說道,“與天和王朝的京城相比,也不遑多讓呢!”
天和王朝是整個天和大陸最富強的國家,自然那京城也是整一片大陸中最繁華的城市。
北野晨笑看着她的側臉,輕聲說道:“多謝誇獎。”
輕輕地放下窗簾,雲淺笑轉回頭來看着北野晨,笑着說道:“可不是誇張哦,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
莞爾一笑,說道:“那麼,我是否應該感覺到很榮幸,很驕傲呢?”
“嗯?可以!”
而這個時候,從馬車外傳來了一片聲音:“恭迎王子回京!“
北野晨掀起另一邊的窗簾,透過那縫隙,雲淺笑看到那些守城門的士兵跪了一地,進出城的行人也是暫時的讓到了道路兩旁。!”回府吧。”
只是淡淡的一句,很快北野晨就將窗簾放了下來,暫時的也沒有要從馬車內出去的打算。
很快,馬車又緩緩地搖晃了起來,大概是正在朝着城內行走吧。
樑啓國就只有一位王子,就是北野晨,只是讓雲淺笑有些好奇的是,爲何竟然一直都只是王子而沒有被封爲太子,而且在成年之後就搬出了皇宮住在外面。
但是這種事情,似乎也不便相問。
很快就到了北野晨府邸的大門口,那得到消息的王府所有下人全部都聚集在門口,恭迎主子回來。
待得馬車停穩,北野晨才起身出去,雲淺笑自然也是跟隨着出去,雖然身體還沒有恢復,但走幾步路卻也已經無甚大礙。
正想要跳下馬車,卻突然感覺整個人都被打橫着抱了起來,不由得轉頭看向北野晨,輕推了幾下,說道:“晨大哥,你這是……”
“你的傷還沒好。”
對於北野晨的這個行爲,雲淺笑雖然感覺唐突,但卻並沒有厭煩之意,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似乎不管北野晨做出什麼樣的行爲,都會讓人無法生出討厭的情緒來。
只是他的這個行爲卻是將王府門口的那大堆下人給嚇壞了,紛紛將視線轉移到雲淺笑的身上,當看到雲淺笑那絕代的風華之時,又是露出了恍然的神巴
難怪王子會凡心大動,想到王府裡面或許很快就會多個女主人了,不少人竟然是露出激動的神色,甚至不乏兩眼淚汪汪之人。
不過這些,雲淺笑並沒有看到,因爲北野晨將她打橫抱起之後就直接步入了王府,隨後親自將她安頓好了才放心口
“淺笑,你就先將就着在這裡休息一會吧。”
“晨大哥你太客氣了,倒是讓淺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愣了一下,見雲淺笑的眼中並沒有惱意的時候才略微鬆了口氣,還以爲方纔的唐突惹她生氣了呢!
輕笑了一聲,說道:“那你現在在這裡休息吧,我還要去處理一些事情。
微笑着點了點頭,“恩。“
北野晨轉身離開,而待得北野晨離開,雲淺笑也是緩緩地在牀上躺下,這幾天除了晚上住宿,其他的時間基本上一直都在馬車裡面,那顛簸起來可真是要人命。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小心地起身,努力的不讓動作牽扯到胸前的傷口。
兩個伶俐的丫鬈走了進來,見到雲淺笑醒了連忙就走上前來,幫忙讓她坐起,順便的在她的背後放了枕頭好讓她靠着。
“小姐,您醒了?”
“你們是誰?”
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丫鬟,雲淺笑不由得就想起沫兒和莉兒,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或許,都以爲她已經死了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雲淺笑的臉上有一絲神采閃過,她竟然是忘了向家裡傳個信,讓她們知道她還活着的事情。
那兩個丫鬟朝着雲淺笑恭敬地行禮,說道:“回小姐的話,奴婢叫小月。”“!奴婢小恰。”
雲淺笑打量着眼前的這兩個丫鬟,也不知北野晨是否是刻意的,這兩個丫鬟竟然是與沫兒莉兒兩人有着幾分神似。
例不是長得相像,而是那神韻,看着她們兩人,雲淺笑不由得就會將她們與沫兒莉兒兩人相比較了,心裡也是自然的生出了一些好感。
“是……“厄,是王子讓你們到這兒來的嗎?”
“是,王子殿下讓奴婢們來詞候小姐。”
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笑,心底卻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對於北野晨對她的心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卻註定無法給他任何的迴應了。
就算,就算君子璃已經不要她,已經有了齊悅鈴,而她是絕對無法容忍與別的女子分享自己的相公的。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裡卻已經再容不了別的人了。
即使心痛得撕裂成碎片,她卻依然忘記不了君子璃,也忘記不了那天在璃王府內看到的場景,甚至是十年來所發生的一切,竟然都無比清晰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丫鬟,輕聲說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那兩個丫鬟應了一聲就下去了,只是她們端回來的飯菜之中,還有着一碗黑乎乎的藥,這雲淺笑的眼中出現了痛苦之色。
心裡已經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是否有機會在這兩個丫鬈不注意的時候將這碗藥側掉?
只是她還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北野晨的身影卻是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困之內,小月小憐朝着北野晨恭敬地行禮,雲淺笑卻是臉色灰暗,對於北野晨的到來,那是一點都不歡迎。
看到雲淺笑那灰暗的神色,北野晨眼中出現了一絲寵溺的笑容,朝着那兩個丫鬟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雲淺笑眼睜睜地看着北野晨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的旁邊坐下,將各種好菜夾到她的碗裡,笑着說道:“一路上也不能讓你好好地休息,甚至連吃的都是隨意應付,在接下去的時間裡,可要全部都補回來哦!”
碗裡的那些美味,雲淺笑卻是絲毫沒有了胃口,因爲吃完飯,就得喝藥。
將碗筷輕輕地放回到了桌子上面,說道:“我吃不下。”
眨了下眼睛,似乎是明白了雲淺笑爲何會如此,不由得莞爾一笑,視線轉移到放在旁邊的那碗藥上面,輕聲問道:“那先喝藥?”
秀眉微不可察地輕皺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幾乎連想都沒想的就開口說道:“不要!”
“淺笑,“”,
“算了,我吃還不行嗎?“雲淺笑抿着嘴脣,又重新拿起了碗筷,一小,。一小。地吃着飯菜,儘量的拖延着喝藥的時間。
堂堂雲九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喝藥,而北野晨卻似乎很享受看到她那恐懼的神色,只因爲,那是難得的她會表現得如普通女子一般的時候,由她表現出來,竟然是那樣的可愛。
雲淺笑在北野晨的王府內住了下來,雖然其實很想離開,但是她知道,她現在的身子很差,平常的時候竟然是連多走幾步路都會喘息。
這讓她很是無奈,卻又是無可奈何,那一箭,再加上掉落懸崖,還順着河流往下,竟然沒有被撞死也算是一個奇蹟了,還有就是,在河水中呆了那麼長的時間,着涼了。
這麼多的情況加到一起,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讓雲淺笑皺眉,也讓她感嘆,什麼時候,她竟然也成爲了弱不禁風的嬌小姐了。
北野晨不能夠整天的在王府之中,只是他卻下令王府內所有的人都得聽從雲淺笑的吩咐,這更是讓雲淺笑在王府中的地位猶如王府的女主人一般,讓她很是無奈,對北野晨的歉意,卻也是更深了一些。
“小姐,您要去哪裡?”
剛走出房門,那兩個丫鬟就站在了她的身側,恭敬地問道。
雲淺笑略微擡頭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氣可真是不錯,太陽照射在身上,讓她感覺暖洋洋的,忍不住又想睡覺了。
大概是因爲身體不好的原因,從醒來之後,她總是特別的容易犯困,一天十二個時辰中,至少有八個時辰是在睡覺的。
“我想出去走走。“
愣了一下,小月連忙說道:“小姐,您的身子還沒辦“”,
“我知道,不過那又如何?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
“這,“!”臉上有着爲難之色,若是小姐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殿下一定會殺了她們的!
微皺起了眉頭,雲淺笑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雖然這兩個丫鬟與沫兒莉兒有着神似,卻終究不可能是她們,也不是她的丫鬟。
不再理會小月和小憐,直接邁步就朝着王府的大門口走去。
見狀,小月和小恰連忙跟上,緊張地說道:“小姐,您不能出去啊,您的身子還沒好,萬一,……”
“夠了!!”雲淺笑不由得低喝道,眼神冷厲地看着她們,說道,“我最討厭有人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更討厭有人限制我的行爲,你們若是繼續阻攔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突然的,對眼前的這兩個丫鬈討厭了起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只是看着那與沫兒莉兒神似的兩人,卻竟然是一點都不理解她的行爲,這讓她莫名的感覺到火氣上涌。
從來沒見雲淺笑發過火,此刻被雲淺笑這麼一吼,兩人更是被嚇壞了,“撲通”就跪在了地上,抽泣着說道:“小啦恕罪,奴婢無心冒犯小姐,只是小姐身子虛弱,還是不要出王府的好,若有個萬一,奴婢玩死難辭其咎!
雲淺笑感覺腦袋好疼,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子阻撓過,因爲她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討厭行動受到阻撓,即使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也最多就是沫兒和莉兒兩人隨行,以防萬一,卻從來不會限制她是否能夠出門口
耳邊傳來這兩個丫鬟的抽泣聲,更是讓雲淺笑感覺到一陣煩躁,怎麼的竟然好像是她欺負了她們似的呢?
只是這樣子,她們到底有什麼好哭的?這讓雲淺笑感覺到更加的頭疼,和討厭。
北野晨回到王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兩個丫鬟跪在地上,低聲抽泣着,雲淺笑輕撫着額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卻能夠看到她那緊抿成一條直線的嘴脣。
“發生什麼事了?”
那兩個丫鬟聽到北野晨的聲音,連忙止住了哭聲,朝着北野晨行禮道:“參見殿下!”
只是北野晨卻連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只是走到雲淺笑的身旁,關切地問道:“淺笑,怎麼了,是這兩個丫頭惹你生氣了嗎?”
在他的影響中,似乎從來沒見過她生氣,更是見識到了她與她身邊的那兩個丫鬟之間的關係,所以他自然的就認爲,這兩個丫鬟必定是做了什麼惹她生氣的事情,不然的話,他可從來沒見她主動爲難過別人。
雲淺笑擡頭看向北野晨,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只是我想出去逛逛,她們不讓。”
看着她那輕蹙的眉頭,和眼中隱約的煩悶,北野晨輕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陪你一起去逛邊吧山,
愣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現在感覺有點累,想去休腓”
說着,轉身就朝回走去,是真的有點累了,而且被小月小恰兩人這麼一哭,雲淺笑已經是沒有了再出門的心情。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北野晨若有所思,最終嘆了口氣,緊緊地跟了上去。
“淺笑是否不喜歡那兩個丫鬟?”
“沒有,只是不喜歡被限制了自由而已。”
雲淺笑的直接讓北野晨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陣此然,大概的情況,他也是能夠猜到了的,本來,他還以爲找兩個與她的丫鬟相似的丫鬟,會讓她更安心一點。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過會兒我就會傳令下去,讓他們不要阻攔你的任何行爲,只是,淺笑,你也得答應我,不要亂來,畢竟你的身子還沒復原。
略微有些怔忪,看着北野晨的笑臉,也是不由得笑了起來,輕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我自己的身子,我還能不注意嗎?”
莞爾,伸手椽了揉她的髮絲,笑着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而他的這個動作卻是讓雲淺笑徒然頓住了腳步,感受着從他手心傳來的溫度,雲淺笑的眼中莫名的泛起了一點水霧。
只停頓了一瞬間,那一下的停頓連北野晨都沒有感覺到,只是雲淺笑的心裡卻是又起了一層波瀾,君子璃,他曾經總是喜歡這樣子椽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