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一處廣闊無邊的虛空中,無數隕石、星球漂浮其中,忽然,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由遠而近,不斷閃爍着。
三道人影,一前二後,由遠及近激射而來,眨眼的功夫就是上萬裡的距離。其間,三個人都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各種法術神通以及各種法寶、仙器不斷使出,一時間,周圍數千裡的範圍內,各色光芒不斷交織着,有的光芒擊空了,有的則擊在三人各自的護罩之上,而擊空的光芒有些擊在附近的隕石或星球上,隨即這些隕石或星球爆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化爲了塵埃。
三人的爭鬥令周圍星系裡的數百顆星球一息之間便完全被毀滅掉了,無數生活在星球之上的生靈就此消失,星球爆炸產生的黑洞隨處可見,彷彿人間地獄一般。
後邊追的兩人,一前一後阻斷了另一人的去路,這時,才顯露出三人的真實面目。
只見站在虛空之中的三人,均身穿金燦燦的護體仙甲,身前有着光華流轉的透明護罩,只聽夾在中間的一人道:“皓如,滅絕你們二人今天非要趕盡殺絕嗎?”
另外兩人中的一人嘆了一聲道:“星宇,我非常欣賞你的才華與能力,奈何,怪只怪你的修煉速度太快了,而且還窺的一絲宇宙之源的奧妙,長期如此下去只怕成就仙尊的先天之機也會被你先得了去,到時我與滅絕兩人還能有活路嗎”
另一個人暴虐的叫道:“皓如,別跟他廢話了,他受了你我二人合力下的一擊,現在只怕快油盡燈枯了,你我二人再送他一程吧。”
“哈哈哈”中間的那人一陣狂笑,厲聲道:“好,好,既然你們想要我的命,那我就成全你們。”
中間那人說話間,身體逐漸膨脹起來。
“不好”名叫皓如的那個人面色一變,身形一晃極速後退而去,瞬間就是千里之外,另一個名叫滅絕的人見狀也急速往遠處遁去。
“嘭”的一聲巨響,中間那個人竟然自爆了,一股刺眼的光芒閃起,隨即一股爆炸引起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而去。“噗”的一聲,名叫皓如的人終究還是被衝擊波掃了一下,口中吐出一大口精血。另一個則乾脆被衝擊波掃至數百里之外,一時竟傷重的站不起身來。
在爆炸光芒閃起的同時,一道細小微弱的光芒一閃即逝,爆退中的兩人都沒有發現這個異像。
地球上正是星夜當空時,一道白光劃破天際,最後落在一處山頭之上,消失不見了。現在地球上還是處於茹毛飲血的原始人時代,縱有人發現了也不會有人去追究究竟發生了什麼。
斗轉星移,時光流逝,數萬年時間轉眼一逝而過
鈴鈴……一整急促的鬧鈴聲響起,這裡是S省東環市郊區一棟民房的地下室,狹窄陰暗的地下室裡擺放着一張單人牀,此刻,鬧鐘正在牀頭不依不饒的響着。
“哎,真麻煩,放假了都不讓人睡會懶覺,搞什麼聚餐,還不是自己掏錢吃一頓散夥飯嘛,”呂冰邊起牀穿衣服,邊自言自語的說着。
呂冰今年18歲,一米七二的身高,瘦而略有些長的臉,一雙單眼皮,上身一件皺皺巴巴的藍襯衣,下身一件洗得泛白的牛仔褲,扔在人羣裡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呂冰起牀後,匆匆的洗漱了一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然後從牀底下的紙箱裡摸出一包方便麪,正準備撕開的時候,又順手扔在了牀上,轉身邊開門邊說道:“算了,早飯不吃了,空出肚子來,中午多吃一些,也不白攤一份錢。”
呂冰租住的地方和他上學的東環三中步行要三十分鐘左右,所以,每天早晨呂冰都會一路小跑到學校,這種情況已經堅持三年了,因此,人雖然比較瘦弱,但是精神卻不錯,平常也沒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小毛病。
今天,仍舊一路小跑來到學校,一進教室,只見稀稀落落十幾個同學,正在互相交換通訊錄。
“呂冰,你小子怎麼纔來,我等你一會了。”
呂冰不用回頭就知道走進來的是他高中三年唯一的朋友兼死黨——張大鵬,一頭短髮,一米七五的個頭,一百八十斤的體重,因此,班上的同學都叫他胖子。
“胖子,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麼會來這麼早啊?”呂冰回頭笑着對張大鵬道。
“今天是咱們高中三年的最後一天,怎麼說也該表現一下吧,要不咱們的班頭(班主任)該對我有意見了。”張大鵬一屁股坐在呂冰身旁的一張課桌上,有些微喘的對呂冰道。
呂冰在張大鵬的肩上拍了一下道:“胖子,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減減肥,趁這個暑假沒事幹,多鍛鍊一下吧。”
張大鵬揮了揮手道:“我也知道該減肥了,上個廁所都累得發喘,可是我經不起美食的誘惑,還是算了,就這樣湊合着過吧。”
“對了,呂冰,聽說你這次考得不錯,看你平時的考試成績,報考首都大學都應該沒問題吧?”張大鵬盯着呂冰問道。
呂冰略有些猶豫的回道:“我自己估分也覺得差不多,但是我的情況你也清楚,所以這次我報的是咱們東環的省大,聽班主任薛老師說,高考分數超過省大的招生分數三十分的話,可以免掉一年的學費,這也是我報省大的原因。”
“哎”張大鵬聽完呂冰的話,嘆了口氣,不在說話,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原來,呂冰的父母從老家來東環市做生意,通過幾年的奮鬥,在東環市買了一套樓房,購置了一輛拉貨的小車,算起來也是小康了,誰知道禍從天降。
呂冰上初三的時候,五月六日,呂冰對這一天記得很清楚,這一天他的父母開着自家的小貨車去鄰市拉貨,半路上與對馳而來的大貨車相撞,當呂冰得知消息趕到醫院,見到的是停屍房內兩具冰冷的屍體,當天呂冰暈過去三四次,腦中一片空白,彷彿天塌了一般。
隨後幾天,呂冰與聞訊趕來的叔伯等親人把父母二人運回老家,葬在了村裡邊家族墓地裡,淚流盡了的呂冰在墓邊守了七天七夜。從此以後,原本活潑多語的呂冰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要不然也不會高中三年只有張大鵬一個朋友了。
呂冰把父母留下的一套房子和庫存的貨物都處理掉,還完了父母因做生意欠下的借款。這三年來,呂冰就是靠着父母的事故死亡賠償金生活着。
呂冰父母活着的時候就一直希望他將來能上大學,因此這三年來,別人在上飯店的時候,他卻在地下室裡啃方便麪,別人在上網吧打遊戲的時候,他卻在教室裡啃書本,因爲他得留着本來就不多的賠償金上大學用。
“不說我了,你怎麼樣?”呂冰首先打破了沉默。
“嘿嘿…”張大鵬笑着道:“我還能怎麼樣,憑我這些年穩居倒數第一的成績,肯定是考不上的,所以最後還得讓我爸花錢走後門啦。”
張大鵬接着道:“聽我老爸說也讓我去省大上學,到時咱們兄弟倆又可以在一塊玩了。”
呂冰聽見兩人又可以在一個學校讀書,心裡也是很開心的道:“我準備報商貿專業,畢業後自己做生意,我纔不願意給別人打工,伺候別人去,你報什麼專業呢?”
張大鵬一臉愁容的道:“我老爸準備讓我畢業後接手他的公司,所以他就自作主張,給我也報了商貿專業,你也知道我對做生意沒有一點興趣,要是報計算機專業就爽了。”
“啪,”呂冰拍了一下課桌,站起來哈哈一笑道:“太好了,咱們一塊學習,將來畢業後咱們兄弟兩再一起闖一片天地出來,也讓你老爸看看,你也不是他嘴裡老罵的一無是處的人,對不對?”
“對對……”張大鵬連點了幾下頭道:“上大學後是應該好好表現一下啦,要不然我老爸一不高興,我每個月的零花錢就泡湯了,聽說在大學找女朋友是很費錢的。”
呂冰使勁捶了張大鵬一下笑罵道:“他孃的,你小子就不想點正經事。”
兩人交談的過程中,大部分同學陸陸續續的都到了教室,正當張大鵬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班主任薛老師走進了教室,張大鵬趕緊從桌子上跳下來,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薛老師徑直走到了講臺上,屈指敲了敲黑板,頓時教室裡安靜了下來。
薛老師掃視了一眼下邊坐着的學生,開口道:“各位同學,做爲你們的老師,我最後說幾句,不管你們是即將升入大學還是步入社會,一定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對得起自己的父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將來你們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老師。好了,就說這麼多吧,一會中午大家自行到學校對面的百姓緣酒樓二層聚餐。
話音剛落,底下的同學們都鼓起掌來,薛老師在衆多學生的鼓掌聲中向學生們點了點頭,走下了講臺,來到了呂冰的課桌前,對呂冰道:“有什麼困難,儘管跟老師開口,老師不希望因爲家庭的原因,而影響到你的前途。”
呂冰站了起來,向薛老師鞠了一躬,滿含感激的道:“謝謝您老師,這三年以來你對我幫助不少,這次我會處理好的。”
“嗯。”薛老師點了點頭道:“那好,有事記得找我。”說完走出了教室。
老師走後,教室裡又是一片亂哄哄,呂冰和張大鵬也加入了同學們互換通訊錄的隊伍中。
時間在一幫學生胡吹亂侃當中不知不覺已到中午,呂冰和張大鵬也隨着班上的同學一起來到了酒樓,上了二樓餐廳,薛老師已經在等他們了,同學們陸續到來並找到位置坐好,不久菜上齊了,薛老師講了幾句開場白,學生們開始吃喝了,因爲是特殊的一天,薛老師允許學生們喝酒,所以氣氛非常熱鬧,一頓胡吃海喝之後,大家都各奔東西散夥了事。
呂冰和張大鵬勾肩搭背的出了酒樓大門,張大鵬打了個酒嗝問呂冰:“你暑假怎麼過?用不用把我的筆記本電腦拿過去玩玩,反正我家裡還有臺式機。”
“不用了,我明天早上回鄉下,看看外公外婆,我們村子的後山有一個萬年冰洞,暑假就在那裡避避暑。”可能酒喝的有點多,呂冰晃了晃發暈的腦袋說道。
“真羨慕你呀,不像我,暑假還要到我老爸公司提前實習,每天要面對衆多的報表,賬本,愁死我了。”張大鵬一臉苦大仇深的道。
呂冰笑了笑道:“行了,兄弟,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北方夏日午後的太陽毒辣辣的照射着大地,使得原本喝完酒渾身燥熱的兩個人,頭上更是冒出了汗珠,走在路邊的呂冰看到前邊樹蔭下的長椅,對張大鵬道:“咱們坐着歇一會再回吧。”
兩人急行幾步坐到長椅上,張大鵬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煙,問呂冰道:“抽不抽,來一根吧?”
呂冰搖搖頭道:“不抽,你哪來的煙?”
“從我老爸的辦公桌上拿的,拿來充充門面,”張大鵬說着抽出一根菸,邊點菸邊說道。
呂冰扭過頭看着一臉肥肉,正眯着小眼抽菸的張大鵬,心有所感的道:“胖子,這幾年你對我的照顧,我心裡清楚,這份情我記下了。”
這幾年,呂冰的生活一直很拮据,而家境不錯且很講義氣的張大鵬明裡暗裡沒少接濟呂冰。
“是兄弟,就別說客氣話。”張大鵬順手扔掉手裡的煙。
隨後的時間裡兩人由班裡的男生聊到了女生,又上網聊到了網遊,待到太陽西斜的時候,呂冰率先站起來道:“胖子,我要先回去準備準備了,等暑假快結束時我會再過來的。”
張大鵬也站起來道:“嗯,好的,我也該回去睡一覺了,中午喝的多了,頭到現在還暈着呢。”
呂冰在張大鵬的肩上拍了拍:“兄弟,保重,我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大鵬盯着呂冰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轉身離開,心裡暗道:“兄弟,你也保重啊。”
呂冰這一走,竟然是他後半身精彩人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