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在臺下和阿龍交談的時間內,臺上一名叫作alin的三十來歲的女歌手正在演唱一首《空桑》,剛唱完歌準備收拾東西離開,DJ將音樂轉變爲活躍氣氛的火爆曲子,舞池內的氣氛瞬間被帶動起來,男男女女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阿龍的新馬子阿蓮也招呼了一聲扭着自己的腰肢朝着舞池裡走去了。
而這時,臺下一個叫作吳興國的東北大漢卻好像是喝多了,和臺下的一羣同鄉吹着玩笑說今晚要放alin一炮!端着酒杯就上去了!
但誰知道alin穿得雖然火辣一點,其實性子卻十分的冷酷!
吳興國左右說不通!他一怒之下,酒氣沖天,一失手就甩了alin一個耳光!alin雖然是個弱女子一樣的女人,但是卻長期混跡在各種酒吧夜場唱歌,被吳興國這一巴掌扇中,她身上的脾氣與戾氣頓時間全都爆發了出來,一瞬間掄起吉他就砸在了吳興國的腦袋上!
只聽見“咔”地一聲脆響,木質的吉他瞬間崩壞,而吳興國的腦袋也不是鐵打的,瞬間就有鮮血像噴泉一樣飈濺出來!
臺下的東北同鄉一看,愣了一下之後頓時騰地一下站起來朝着臺上擁了上去。
酒吧看場子的人倒是熟識alin的,一看這架勢全都想要去攔一下,不希望alin吃虧!但盛怒之下、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在DJ音樂的催動下,這羣東北來的同鄉二話不說就將酒吧看場子的人當成了alin的同夥,蠻橫之間就直接打了起來。
舞池瞬間譁亂,除了嗑了藥的那些人來不及退出之外,其他的人全都逃出酒吧外面去了!
阿蓮躲閃不及,不小心被一個人撞倒在地,阿龍一看,就想過去將阿蓮扶起來,他原本也沒有參與到這場打鬥中去的意思,畢竟自己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不過他剛走出兩步,一隻酒瓶嘩啦啦的就旋轉着飛過來砸在了他光頭的腦門上。
“咔擦————”
隨着玻璃碎裂的聲音,阿龍的倒是沒有倒下去,不過玻璃渣子蹭破了一點皮,鮮血倒是沁了出來!阿龍也是混跡江湖的人,也不知道參與過多少次打鬥,曾經也被很多酒瓶子砸中過!
俗話說,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當着李歡的面被人開了瓢見了紅,阿龍的雙眼頓時變紅,怒氣上涌之下,他頓時間掄起了一條高腿凳扯開了嗓子怒吼道:“我幹你麻痹的……哪個瞎了眼的王八犢子砸的?”
他這一嗓子倒是氣勢十足,那邊原本打鬥的一羣人竟然被他這一嗓子給吼停了!
東北那羣人那邊,一個身高體壯、臉龐黑黑的大漢朝着這邊看了一眼,眼看阿龍人單力薄的,頓時間鄙視的冷笑一聲喝道:“是爺爺我砸的,你想咋地?”
“咋地?咋你麻痹的!我幹你全家……”阿龍咬牙喝着,掄起高腿凳就衝了過去!他是經常鬥毆的人,這一衝倒是氣勢十足,人還沒到,高腿凳被他一甩,嘩啦啦的破空就朝着黑臉大漢臉上砸過去!
黑臉大漢身手靈活,稍微一側身,高腿凳飛過去,直接砸在了黑臉大漢身後來不及躲閃的吳興國臉上!
“砰!”
原本就是臉上流血的吳興國這樣砸一下,就像是拳臺上被人直接KO的選手一樣,仰面就栽倒了下去,臺上發出“嘭”的一聲沉悶響聲。
這一下,頓時就像是開了鍋一般,戰火瞬間引燃到了阿龍這邊,那羣東北人抄着東北的粗話罵罵咧咧的,瞬間嘩啦一下放開了alin這邊,直接朝着阿龍衝了過來!阿龍原本帶過來、一直暗下的幾個手下也頓時間一窩蜂似得衝了過來!
雙方人馬一觸碰就惡戰在了一起,桌子椅子橫飛、酒瓶啪啪的碎個不停,血光不時的飈濺出來,慘叫聲連連!俗話說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羣東北人是來橫的,而阿龍這邊的人由於有李歡在背後看着,活脫脫的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要命的和那羣體型勝過他們幾倍的東北人幹在一塊!
尤其是阿龍,光頭上的鮮血都流到了眼睛的睫毛上,他愣是眼都不眨一下的提着半截酒瓶,見人就捅!
一番惡戰之下,那羣東北人反而是罵着這羣人是瘋子,呼喝了一聲,全都狼狽的掛着彩往門口那邊逃出去了!
阿龍喘着粗氣,扯着阿蓮朝着李歡走過來,臉上帶着嘚瑟的表情問道,“歡哥!我沒給你丟臉吧?”
“靠!被人打成着熊樣了這還不叫丟臉?怎樣纔算丟臉?”李歡雖然這麼罵着,臉上倒是帶着笑意的!
阿龍委屈的皺着眉解釋道:“這不是我的地盤啊!這要是咱們的地盤,那羣慫孫子敢這麼猖狂?老子保管打得他們認不清楚自己爹孃啊……”
“好了好了……”李歡擺擺手,將一瓶白酒丟給阿龍笑道,“先和弟兄們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再繼續談事!”
“好叻!”阿龍高興的應道,李歡的臉上有笑意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不要說腦門流點血,就算是被人砍斷一條胳膊或者大/腿他也是樂意的啊!
阿龍和幾個手下就這樣齜牙咧嘴的在吧檯這邊用烈酒沖洗着傷口,那邊alin和幾個人慢慢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好,敢問是哪條道上的兄弟?”一個穿着帥氣西服的男子摘下墨鏡問道,臉上帶着客氣的神情。
“怎麼地?你們難不成還想要賠償不成?我告訴你,這些東西都是那羣王八犢子砸壞的,老子只用了一下高腿凳,其餘的時間一直是撿的地上的爛酒瓶幹架的!這不關我事啊!想要錢,門都沒有!”阿龍大大咧咧的哼道。
“呃!我想你誤會了,我是這間酒吧的大堂經理,是感謝你們的!”男子笑着說道,然後攬着alin的肩膀笑道,“這是我女朋友,剛纔你們幫了她,也就是我的朋友,怎麼稱呼?我請你們喝一杯吧!”
阿龍愣了一下,臉色頓時三百六十度轉變笑道:“既然是感謝,一杯酒怎麼夠?要不然把我這幾個兄弟的醫藥費給結了唄?”
“呵呵!”穿西服的男子笑了笑,大方的說道,“醫藥費當然是沒問題!不過其實我之所以不說這個,是想趁喝酒的事情向幾位商量一件事……是這樣的,我看你們幾個人敢拼敢打的,我這場子裡的人都不如幾位,不知道幾位有沒有興趣當我這個場子裡的保安經理和職員?我會提供報酬,你們只需要在晚上火爆的時間段在這裡喝喝酒,等到火爆的時間段過去就行,怎麼樣?”
這也就是想把阿龍招爲打手頭子了!阿龍自己乾的就是這一行,他剛想表示不屑,看到一旁李歡淡笑着的嘴角,頓時間吞回了自己的話,嘿嘿笑着朝李歡問道:“歡哥!你說怎麼樣?我們全聽你的!”
穿西服的男子頓時間訝異的看向一直坐在吧檯這邊喝酒的年輕人,就連alin也終於訝異的打量起李歡來!
剛纔那場惡戰其實在燕京這種地方也不是沒有,然而在這個場子內,其實還是很少發生的!一來是對方人多力大,二來是對方下手蠻橫手黑、打架沒有章法,三來是自己這邊的人放不開手腳……而剛纔阿龍這幾個人參與戰鬥時不要命的打法瞬間讓身爲大堂經理的他和alin這些人看得觸目驚心!
阿龍他們自己可能也沒有意識到他們打架的時候有多嚇人,明明是被對方的酒瓶子砸在了腦袋上,竟然還要張開嘴去咬對方的耳朵,然後撕下來,這種幾乎拼命的打架方法在別的地方可能有點下等,不過在酒吧這種地方,越狠就越有出息、越不要死就越能鎮住場子!
陳杰是這間場子的大堂經理,酒吧是他堂哥的,他堂哥是做大生意的人,這個酒吧基本上是他在管理,這些人除了上交給堂哥那邊的利潤,他自己賺了不少的錢!如果場子能夠一直平安下去、不出亂子,他就能夠財源滾滾!然而想要財源滾滾的先決條件就是要開源節流,專門去聘請特種部隊退伍的人需要花費的錢十分昂貴,而一般的退伍者又完全擋不住一些狠人的強勢鬧事,反倒是阿龍這種不要命的人鎮場子十分有效。
然而剛纔那麼拼命的阿龍一羣人竟然卻又對坐在這裡喝酒的一個貌不起眼的年輕人恭恭敬敬的,這就更讓陳杰和alin等人有種捉mo不透了,再打量李歡的時候也覺得李歡身上有種高深莫測的氣息。
“這位是……”陳杰也是見風使舵的人,頓時間露出久仰的表情朝着阿龍詢問道。
“這是我們歡哥,他可是貨真價實的高手高高手!剛纔如果我們歡哥出手了,別說高腿凳、爛酒瓶……我們歡哥一根手指頭就能打得那羣混蛋半身殘廢!”阿龍豪氣的說道。
“呃……是嗎?”陳杰顯然有些不信,眼神狐疑的打量着李歡,露出一個笑臉朝着李歡伸手笑道,“歡哥,久仰!剛纔的話你也聽到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留在這裡呢?”
“我留在這裡是不可能的!”李歡搖了搖頭,正在陳杰和alin等人露出失望和錯愕的表情時,李歡卻又接着指着阿龍幾個人笑道,“不過你要收他們幾個看場子倒是可以啊,我沒意見!”
“啊?”阿龍有些苦惱的看着李歡,心情有些鬱悶,自己在青城市那也是獨霸一方的角色了,就算跑到燕京要低調,可也不能在一個酒吧裡面當一個看場子的打手頭頭吧?
“啊什麼?”李歡瞪了阿龍一眼哼道,“不願意啊?”
“啊……不是!”阿龍頓時苦着臉嘆道,“我只是覺得可惜啊,如果能和歡哥並肩作戰纔好,現在就我們幾個,會不會太孤單了一點?”
“不會啊!”陳杰生怕阿龍幾人不留在自己這個場子裡而去別的地方,頓時間補充道,“其實我場子裡還有其他的保安的,只是增加幾個而已,只要場子裡面平安無事,保證報酬不會少的!”
“你們留下吧!”李歡笑道,心中倒是有些慶幸今天這一幕造就出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