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新的做法其實很正常，外貿型裝備大多會加點私貨或是減配，這點現代鷹醬做得最徹底……它用於外貿的F35戰機會用軟件禁用某些功能，需要得到鷹醬的許可才能使用，或者會在盟友不知情的情況下向鷹醬傳輸關鍵數據。
這就不只是利用裝備賺錢了，它是在賺着盟友錢的同時還對盟友加緊控制。
作爲鷹醬盟友，用句話來形容就是“當狗還要自己掏錢買骨頭”。
近現代有許多處於中立狀態的國家可以選擇的裝備其實並不多，而且會陷入很尷尬的境地：
選擇鷹醬的裝備吧，他孃的不只貴還會附帶上許多政治條件，買它的裝備就會在某種程度上失去國家的獨立性，政治和軍事都會被不同程度的干涉，能不能打仗都得鷹醬說了算……這不就是買個狗繩往自己脖子上套嗎？
選擇華夏或毛熊的裝備吧，動不動就會被鷹醬制裁或者在外交上下絆子。
這反而成就了高盧的陣風戰機。
這不是說高盧的陣風戰機有多好，這款戰機的確優秀但與大國的戰機相比卻相去甚遠。
因爲它有兩個致命的缺點無法改進：
一是機頭空間小可以裝的雷達功率過小，這導致陣風雷達的探測距離不夠遠。
二是發動機推力太小，兩臺發動機的推力僅與殲10一臺發動機推力相當。
使用兩臺發動機就會造成另一個缺點：正面隱身性能差……陣風發動機進氣道與機身之間會形成一個隔道，這個隔道雖小，但雷達波會在隔道中不停的反射使反射面積增大數倍，而陣風卻有兩個進氣道也就是有兩個隔道。
殲10只有一個進氣道不說，殲10B/C使用的還是DSI進氣道，這種進氣道與機身融爲一體不存在隔道能儘量減少反射面積。
結論就是：陣風的雷達探測距離近而自身反射面積又大，還不是空優戰機，這樣的戰機在戰爭中還能取得什麼優勢？
其最大的優點是載彈量，但這個優點在空戰中反而會成爲缺點，因爲載彈量大就意味着其機動性、靈活性必然會受影響。
因此巴鐵從華夏進口殲10應對阿三陣風是非常明智的選擇……雖然殲10是空優戰不像陣風一樣可以對空也可以對海對地，但只要在制空上略勝一籌，對手所謂的“多用途”就成了一紙空文啥也幹不了：一旦失去制空權，就連飛機飛上天都困難，就別提什麼對海對地作戰了。
因此，陣風能在國際上大賣而且還賣得比F35還貴，鷹醬是功不可沒：中立國家既不願被鷹醬控制也不想得罪鷹醬，就只能買陣風。
現在輪到王學新出口裝備了，那爲什麼不在這些出口裝備裡整點私貨以備不時之需呢？
何況這都不能說是“不時之需”了，王學新可以確定頑軍將來會成爲八路軍的敵人，鬼子也大概率會從頑軍那獲得炮偵雷達……這就是提前做準備。
因此會議很快就結束了。
就像蘇欣說的那樣，開會前衆人所有人都反對做交易，會後所有人都贊同。
甚至不只是贊同，他們比王學新還積極，會議一結束馬上就開始整理報告，蘇禮國等人就着手討論怎麼在水銀存儲器里加上時間信號。
在存儲器里加上時間信號容易，只需要設置超聲波脈衝每秒發送一個時間信號就可以了……之所以是“每秒”，是因爲水銀延遲存儲器的週期是一秒。
難點是怎麼在炮偵雷達能正常運行的情況下又不被別人發現加了數據。
最後還是陳杰風找到了突破口。
“我們可以在接收端設置程序！”陳杰風說：“當它接收到時間信號時就自動忽略不存儲！”
“可以做到這樣嗎？”蘇教授問。
“應該可以！”陳杰風點頭回答：“這就是更改程序的問題，只是接線會比原來複雜，效率也更低！”
蘇欣聽到這話就笑了：“這炮偵雷達是給頑軍用的，說不定還會傳給鬼子，接線複雜效率低更好！”
於是方案就這樣定下來了。
王學新補充了一句：“出口給鷹醬和日不落的炮偵雷達不能加定位！”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鷹醬、日不落與頑軍和鬼子不同，他們是有計算機技術能看懂程序的，要是在裡頭加上定位裝置，他們的科學家在拆解分析時馬上就能看出破綻。
爲此，蘇欣就半開玩笑的問：“小王同學，有句話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雖然眼前我們這麼做是沒問題，但有一天如果鷹醬和日不落拿炮偵雷達對付我們怎麼辦？”
蘇欣的擔心不無道理，之前會議上也有人提出過類似的問題。
雖說華夏與鷹醬、日不落此時還是盟友，但戰後不過幾年就在志願軍戰場上成爲勢不兩立的敵人，所以現在給它們真傢伙到時就有可能被反噬。
不過王學新當然也想好了對策，他回答：“所以我們要發展另一種定位方法！”
“另一種定位？”蘇欣驚訝的問：“除了三球定位理論外還有其它的定位方法？”
王學新笑了笑，回答道：“小蘇同學，咱們是通過超聲波或電磁波感知到目標的存在的吧？”
“對呀！”蘇欣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炮偵雷達工作時不就在往外發射電磁波嗎？”王學新說：“如果我們能用幾個裝置在不同位置接收到電磁波並對其解算，是不是就能計算出目標的位置！”
蘇欣想了想，然後突然跳了起來：“小王同學……如果我們發展出這種定位方法，是不是就可以偵測到敵人所有雷達的位置，不管是什麼雷達？”
“理論上可以這麼說！”王學新點了點頭。
“太棒了！”蘇欣不由喜形於色：“如果能做到這樣，咱們一開打就能準確鎖定敵人的雷達站，包括對空雷達……那敵人就無法預警了！”
王學新有些意外，心想這小丫頭想像力還行，由炮偵雷達就聯想到了對空雷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