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達的想法沒錯,因爲八路軍早在十個月前就使用空空飛彈了,而且針對的也是鬼子“零戰”。
但鬼子會是這反應也沒錯。
因爲那是陸軍的事跟海軍無關……這不是說鬼子陸海軍沒有信息共享,而是鬼子海軍根本就沒想到空空飛彈會出現在海上。
鷹醬戰機沒有空空飛彈。
那麼從鷹醬那進口的“野貓”戰機又怎麼會有空空飛彈?
更何況,帝國還有干擾設備,不久前他們還以爲八路軍所有的飛彈都要作廢了,因此海軍“零戰”根本就沒有針對空空飛彈的訓練和準備。
他們沒到的是,八路軍是飛彈的發明者,他們能把空空飛彈用到任何一款戰機上,同時還用激光技術使空空飛彈擁有了抗干擾能力。
吉永中佐驚慌得大喊:“注意飛彈,八路軍有飛彈!”
但這時才說“注意”已經太遲了。
如果真要“注意”,至少應該一個月前就與陸軍溝通得到應對空空飛彈的戰術並進行鍼對性的訓練。
戰場上的“注意”,那就僅僅只是口頭上的一句“注意”而已。
所有飛行員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能在射程外將它們炸飛的東西,他們依舊像往常一樣咬尾追逐目標。
然而,這麼做的結果就是一架接着一架的被八路軍戰機擊墜。
如果是以前,空空飛彈對咬尾追逐的敵機是無可奈何的。
因爲無線電近炸引信存在較大的誤差,當前方有兩架戰機時它往往分不出哪個是真正的目標於是會在錯誤的時間點引爆誤傷友機。
激光近炸引信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它比無線電近炸引信反應更快也更精確,這使它能很好的解決被“零戰”追尾的問題……
一直以來“野貓”被“零戰”追尾都是個大問題,因爲它的速度比“零戰”慢了一些,靈活性又低了許多,空戰中隨便轉一個彎就被“零戰”給咬尾了。
這時除非“野貓”高速俯衝,否則很難逃脫被“零戰”擊墜的命運。
然而,有空空飛彈就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俞平將“野貓”飛成互相掩護的幾組,距離恰好是空空飛彈的射程。
“野貓”的確很難咬住“零戰”尾巴,但一旦“零戰”追逐某架戰機,它就會被上下左右幾架“野貓”戰機的空空飛彈瞄準……
接着,在“零戰”還來得及打出機槍子彈時,空空飛彈已經將它的尾翼削掉甚至將飛機打成兩截了。
此時的豬口敏平正站在甲板上舉着望遠鏡觀戰,他看到八路軍戰機打出空空飛彈時就暗道不好:航空隊怕是攔不住敵人戰機了。
下一秒豬口敏平就下令:“命令航空隊,攻擊魚雷機!”
“攻擊魚雷機!”
魚雷機纔對航母有威脅,其攜帶的魚雷能對航母或軍艦造成致命的傷害,至於“野貓”戰機……這些用來搶奪制空權的東西不過就是機槍和空空飛彈而已,他們對軍艦的裝甲來說就是撓癢。
吉永中佐一聽到這個命令,馬上就明白豬口敏平這是徹底放棄航空隊保存艦隊了。
在“零戰”已經失去優勢的情況下,命令“零戰”不顧一切的攻擊敵方魚雷轟炸機……這簡直就是在自殺。
但吉永中佐想了想,還是咬牙下令道:“諸位,執行命令吧!至少,我們還可以讓艦隊活着回去!”
說着一調機頭就朝飛在後方降低高度的“復仇者”魚雷機飛去……魚雷機要攻擊目標必須降低高度,否則拋下魚雷後一是沒有精度二是巨大的衝擊力會導致魚雷故障。
然而就在這時,一片黑煙突然在吉永中佐的戰機周圍爆開,接着飛機猛地一顫,半邊機翼就在黑煙中化爲碎片。
在戰機失去平衡旋轉着墜向海面時,吉永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最終還是死在自己人手裡!
吉永猜的沒錯,那些黑煙是來自軍艦上的高射炮。
命令高射炮開火的是豬口敏平……在敵我戰機在空中混戰時其實不適合打高射炮,尤其是沒有近炸引信需要人爲估計引爆時間的高射炮,它誤傷己方的概率很大。
比如此時吉永突然做了一個俯衝向魚雷機的動作,高炮射手反應不及,瞄準魚雷機的炮彈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身上……
鬼子飛行員們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驚叫起來:
“中佐閣下死了!”
“死在我們的高炮下!”
“他們已經放棄我們了!”
……
接着就有幾架戰機不顧命令脫離了戰場,不久又有幾架,很快剩餘的十餘架戰機就逃得一乾二淨。
這不能說鬼子飛行員膽小,而是他們無法忍受這種在空中英勇作戰時卻一次又一次被自己人拋棄的感覺。
不過豬口敏平此時並不關心這個,他知道就算航空隊在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他大喊一聲:“所有防空火力,瞄準敵人魚雷機!一定要將其擊墜!”
只要能擊毀魚雷機,艦隊就有機會。
但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大片煙霧和小點……
豬口敏平舉起望遠鏡一看,不由驚呼出聲:“飛彈,反艦飛彈!”
方達在一個俯衝用機槍掃倒一隊鬼子高射炮炮手後,看到反艦飛彈的身影就下了命令:“各單位注意,引導飛彈攻擊目標,引導飛彈攻擊目標!”
如果在其它時候,飛彈或許無法給軍艦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在魚雷機逼近的時候……飛彈炸出的火焰對軍艦的防空火力卻是致命的。
一旦鬼子失去防空火力,魚雷機就能輕鬆靠近航母並投下魚雷。
現在,鬼子的防空火力就陷入兩難:他們該先打魚雷機還是先打反艦飛彈?
不過他們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不久反艦飛彈就一枚接着一枚的俯衝下來,接着就是“轟轟”一陣爆響在軍艦上炸開。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回反艦飛彈的攻擊目標是軍艦而不是航母。
對付航母的,是那十架正低空飛行的魚雷機。
在魚雷機飛行員眼裡,那艘體形巨大甲板上還有火頭的“瑞鶴”號,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