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朱家舉辦的宴會明顯是比上一次更加的熱鬧。
來的人很多,幾乎中海的中上層名流們都來了,光是場地就有三個,不同層次的名流安排在不同的場地。
最中間的主宅,自然就是用來招待最核心的上層人物的,門口迎接的人物都是朱海山親自出面。
姜真武被朱勇從後門帶領着走了進來。
“會長,您坐在這裡稍微休息一會兒。”
朱勇低聲說道。
姜真武輕輕點頭,讓朱勇自己去忙了,隨意找了一個角落裡靠近窗戶的沙發坐了下來,從這裡能看到窗外的人和景色。
不得不說,朱家在中海經營多年,這處莊園建設的極其精緻。
這時候,兩個年輕人有一絲興奮地走了進來。
正是上次糾纏過陳佳和姜楠的彭連城,以及他的新女朋友,胡麗麗。
“彭少,這裡太漂亮了!”
胡麗麗走進來有一些激動地說道。
今天她穿着低胸晚禮服,臉上抹的濃妝,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高中生,雙手緊緊地摟着彭連城的胳膊,用胸前的柔軟去蹭着彭連城的胳膊。
這幾天,胡麗麗成了彭連城的女朋友之後,才體會到了中海上層社會的生活,見識了這麼多,自然就想徹底賴上彭連城了。
再讓她去過普通人的生活,以她的性格絕對受不了!
彭連城面色有一絲嚴肅,玩了幾天,對胡麗麗已經沒什麼熱情了,語氣不屑地說道:“朱家的莊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沒去過我們彭家的鑫海莊園。就在南湖邊上,坐山靠水,別墅就有十幾套,還引水造了私人人工湖。”
“朱家這裡的莊園,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胡麗麗眼睛一亮,聽着彭連城的描述,對彭家的鑫海莊園滿臉的憧憬,撒嬌地說道:“彭少,那你今天晚上帶我回家,讓我見識見識鑫海莊園怎麼樣?”
彭連城搖搖頭,說道:“今天沒機會了,家裡來了客人,你不方便去,以後再說吧。”
胡麗麗有一絲失望地說道:“哦,好吧!彭少,這個朱家比咱們彭家差遠了,憑什麼剛纔他們對你和胡叔叔這麼不客氣?”
剛纔進來的時候,朱海山對彭家幾人沒什麼客氣,還出言擠兌了幾句。
彭連城聽到這話也有一絲鬱悶地說道:“還不是朱家運氣好,朱家本來都要被滅門了,突然找到了一個靠山。這次,朱家在中海競爭當中勝出了,還想打壓我們彭家,真的是做夢,我們彭家就算損失一些,也不是他們朱家能比的。”
“再說了,今天我們請來了一位大人物,就算是朱家背後的靠山見到了,也必須低頭!”
彭連城說的信心十足。
事實上,他對那所謂大人物根本不知道詳情,是誰也不知道。
但是,他聽父親說的很信心十足,還有郭家的人也很信任,所以自然也很有信心。
畢竟,郭家那麼強大的家族都要稱之爲大人物,絕對不是小小的中海市能容納的,朱家再強大,其背後的那個人再強大,也不敢違抗那些更高層次的大人物。
“咦?彭少,你看那邊是誰?”
胡麗麗突然看到角落裡坐着一個比較熟悉的影子,仔細一看,不是姜真武嗎?
彭連城一眼看去,也是眼神一凝,這是上次無視自己的那窮小子?
“是姜真武!”
胡麗麗低聲說道:“彭少,這小子就是個窮屌絲,怎麼會來這裡?要不要我們去趕他走?”
彭連城本想低調,這裡畢竟是朱家的地盤,但是他一直對姜真武很不爽。
校園裡同年級的兩大校花級別的美女,一個陳佳和姜真武曖昧不清,對他理都不理,一個姜楠是姜真武非親生的妹妹,也對他正眼都不看一眼。
就連姜真武本人,上次也對他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也就是他一直以來都家教很不錯,比較守規矩,不會做如張家小子一樣做出格的事情。
不然,他可能早就動用一些手段了。
所以,對於他們這種二代來說,老老實實地就是造福社會了。
彭連城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可能是跟着別人混進來的,這種窮小子怎麼可能進來這裡!”
胡麗麗看出彭連城的不爽,低聲笑道:“彭少,那您可以去把他趕出去。”
彭連城本想拒絕,可是終究是對姜真武很不爽快,當即帶着胡麗麗緩緩地走到角落的沙發這裡,居高臨下地看着姜真武,質問道:“姜真武,你怎麼來這裡的?以你的身份,不可能進來這裡。”
胡麗麗嬉笑貶低道:“可能是做兼職打工呢?畢竟他只是一個被收養的孤兒,可能在家裡被姜楠欺負了,沒有零花錢呢?不過,以他的身份,想來這裡兼職也很難,最大可能是偷偷進來的!”
彭連城對胡麗麗讚賞地看了一眼,微笑道:“哦?如果是這樣的話,姜真武,我可以給你捐一點錢,你看我這身西裝了嗎?價值五萬,意大利裁縫純手工製作,我把這件衣服送給你怎麼樣?就當同學對你的支持,希望你能堅持生活下去。”
姜真武微微眯着眼睛,依舊在細細感悟精神體和雷霆之力,只是飄了兩人一眼,沒興趣理會他們,淡淡地說了一個字:“滾!”
彭連城和胡麗麗聽到姜真武說的滾,都驚呆了。
一個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這裡的窮小子,對他們說滾?
胡麗麗震驚地對彭連城說道:“彭少,這小子肯定是瘋了,他竟然敢對你說滾!”
彭連城臉色極其難看。
他根本想不明白,姜真武這樣的窮孤兒,被別人收養,寄人籬下,學習成績也奇差,憑什麼這麼牛逼?
憑什麼每次都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就因爲你會打架?欺負了幾個同學?
在社會裡,你靠打架能做什麼?
去當打手嗎?
彭連城冷冷地盯着姜真武,沉聲說道:“姜真武,我是宴會主人邀請過來的貴客,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只要我說一聲,你馬上就會被趕出去!”
姜真武依舊面色平靜,道:“你沒有資格!”
“你!”
彭連城氣的差點給姜真武一拳。
但是他想到姜真武打架的諸多戰績,校籃球隊五個人都不是其一個人的對手,也不敢對姜真武動手,當即指着姜真武大聲喊道:“來人,保安,把這個人趕出去,他不配坐在這裡,我懷疑他是來偷東西的!”
這宴會主場的幾個保安都是高手,聽到聲音急忙跑了過來。
“彭少,有什麼事?”
領頭的保安看着彭連城問道。
彭連城看了姜真武一眼,沉聲說道:“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這個人,是混進來的,他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裡,我要讓你們馬上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你們最好檢查一下,他可能偷了東西!”
幾個保安看向姜真武,幾人都是渾身巨震。
幾人都是朱家扶持的武者,算是朱家客卿一類的人物,對姜真武自然是再熟悉不過,都是在武術協會掛名的,還參加了那天的武術協會的比武大會。
姜真武是何等人物,他們能不知道?
保安頭子大驚,急忙上前一步,對姜真武抱拳恭敬地說道:“會長,沒想到您在這裡。”
另外幾個保安也都上前抱拳恭敬地行禮:“會長!”
彭連城和胡麗麗一下子都驚呆了!
什麼情況?
會長?
什麼會長?
彭連城和胡麗麗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姜真武。
姜真武對幾個保安揮揮手,道:“不必多禮,讓他們兩個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他們!”
幾個保安立刻將彭連城和胡麗麗都圍了起來,面色嚴肅。
“彭少,會長說了,讓你們離開這裡,請!”
保安頭子說話還算客氣。
彭連城指着保安說道:“你們,你們想做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是彭華成,我……”
保安頭領再次嚴肅地說道:“彭少,不管你父親是誰,會長說了,讓你出去,你就必須出去,你父親來了也不敢說不!”
我父親來了都不敢說不?
彭連城滿臉的震驚,大聲喊道:“我不相信,他是誰?憑什麼他一句話就讓我出去?他就是一個窮小子!”
保安頭領冷笑道:“彭少,會長可不是你能侮辱的。”
“連城,你在喊什麼?”
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彭華成聽到兒子的聲音,帶着一個身材矮壯的保鏢走了過來。
彭連城委屈地走上來對父親彭華成說道:“爸,他們要趕我出去,還說您來了也沒用。”
彭華成面色一沉,看向幾個保安,語氣不善地說道:“各位,我兒子即便有不禮貌的時候,也不用如此過分吧?我們可是你們邀請來的客人,我們彭家也不是你們朱家能隨便侮辱的!”
彭連城站在父親身邊,面色得意。
保安頭領面向彭華成也不卑不亢。
如果是幾天前,他肯定不敢對彭華成說什麼,因爲彭家投靠了郭家,和郭家一體。
但是現在,他敢!
他對彭華成也不讓步地說道:“彭總,讓彭少離開的不是我們,而是我們會長,是他讓我們會長不高興了,會長不想看到他們!”
彭華成沉聲說道:“什麼會長?叫你們朱勇來和我說!”
“我說話也不管用了?”
一道淡淡地聲音傳了過來。
彭華成頓時眼神一凝,越過幾個保安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後面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
一個讓他今天不得不卑躬屈膝來到朱家參加宴會的人!
一個讓他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的人!
“姜真武會長?”
彭華成語氣震驚地說道。
姜真武看向彭華成,繼續說道:“是我不想看到他們,讓他們出去,彭總有意見嗎?”
彭華成頓時身形僵硬在了這裡,面色通紅,呼吸急促,盯着姜真武沉聲說道:“姜會長,你是認真的?真的要針對我們彭家?”
姜真武掃了彭華成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對你們彭家沒興趣,我只是不想看到蒼蠅來煩我,現在就滾!”
呼呼……
彭華成呼吸更加急促,差點忍不住就爆發了。
可是,他立刻壓制自己的怒氣。
他不敢對姜真武發脾氣,即便今天郭家來人了,還有神秘的大人物要來,他也不敢。
李勝利都能說殺就殺,執法隊都打的趴下狠人,他根本不敢招惹這樣的人物!
彭華成立刻轉身對兒子彭連城沉聲說道:“你帶着你朋友去隔壁!”
彭連城和胡麗麗都驚呆了!
自己父親真的不敢說不?
“爸,憑什麼?他算什麼東西?”
彭連城怒了,指着姜真武大聲反駁道。
彭華成一驚,生怕惹怒了姜真武這個殺神,給了彭連城一巴掌,大聲喝道:“你聽不懂我的話?現在就滾出去!”
彭連城不敢說話了,他從沒有見父親如此暴怒過,當即瞪了姜真武一眼,發現姜真武依舊看他的興趣都沒有,彷彿就是趕走了一隻蒼蠅一樣,極其憋屈憤怒地轉身跑了出去。
胡麗麗也心驚膽戰地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彭華成上前對姜真武擠出一絲微笑:“姜會長對此可滿意了?”
姜真武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彭華成立馬轉身就走了,笑容消失,面色陰沉似水,馬上去找郭振清。
今天,他要找回場子。
讓朱家,讓姜真武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