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巫山雲雨後,李若琳離開陸皓天的別墅,打車到了美容院,再開車回家,回到家已經很晚了,秦雲天問她:“今天怎麼做美容做了那麼久?”
李若琳對此早就想好的說辭,“今天去做美容的人很多,美容師都忙不過來,就需要等嘛,怎麼啦?我才離開一個下午,你就這麼想我?”
秦雲天聽了李若琳的解釋也沒再說什麼,吩咐傭人開飯。李若琳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秦雲天沒有懷疑什麼就好。
吃飯的時候,秦雲天還是沒有說話,李若琳覺得太安靜了,不知道秦雲天在想什麼,她想她得找點事給秦雲天去頭痛一下,他纔不會太閒,太關注她。
李若琳想到了秦惠雲,她對秦雲天說:“雲天啊,惠雲現在沒什麼事做,你看看是不是讓她去雲昕上班啊?”
“她之前不是說在陸氏上班嗎?”秦雲天問道。
“那是之前,而且是在綠城的陸氏分公司,那時候明辰也在綠城,現在明辰回來了,總不能再讓惠雲去綠城上班吧?這不是讓人家夫妻兩地分居嗎?”李若琳想了想,說道:“你跟浩然說說,讓惠雲去雲昕上班吧!”
“我覺得還是讓她去陸氏上班的好,你想想啊,惠雲雖然是嫁給了明辰,但是那個明辰,花花公子一個,你應該讓惠雲去陸氏看着他,免得他在外面找女人,到時候惠雲就吃虧了。”秦雲天擦了擦嘴,說道。
“讓她去陸氏上班,好是好,問題是......”李若琳嘆了口氣。
“問題是什麼?”秦雲天不解地問道。
“你能想到讓惠雲去陸氏看着明辰,難道明辰就不知道惠雲去陸氏上班是爲了盯着他?他那麼精明的人,他不傻吧?你說他怎麼可能同意讓惠雲去陸氏上班呢?”李若琳看秦雲天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好像也有點道理,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啊!”秦雲天嘆了口氣,“這些日子,你看看那些新聞,陸明辰的緋聞滿天飛。”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這陸家的男人都是花心的,秦氏的千金秦天玲,背後有秦氏呢,她不也拿陸皓天沒辦法,我想啊,只要惠雲能坐穩陸家少奶奶的位置就好了,至於陸明辰在外面找不找女人,我們真的管不了那麼多。”李若琳無奈地說道。
秦雲天聽了李若琳的話,頓時覺得沒有胃口了,真不明白李若琳怎麼想的,只要陸家少奶奶的位置?難道惠雲的幸福就不重要了?
他說道:“明天你讓惠雲跟明辰回來吃飯,你不願意跟他說,我來跟他說,讓惠雲去陸氏。我們總得試着說一下,我們不說,連個機會都沒有,說了,說不定有機會呢?”
“我想他應該不會不給我面子吧,要是他真的不同意,我再去跟浩然說,不過,你也別太指望浩然了,你們母女倆對晨曦怎麼樣,你們自己清楚得很,我相信浩然也很清楚。”秦雲天冷冷地說,說完,離開飯桌。
一頓飯吃得很不開心,秦雲天進了自己的書房,心想:惠雲嫁給陸明辰得不到幸福,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勾引晨曦的男朋友,搞大了肚子。而自己當初爲了救雲昕,逼晨曦嫁給陸明辰,實在是很過份,或許當初晨曦是已經知道陸明辰的風流本性,才死活不願意嫁給她。幸好晨曦遇到了秦天華,要不,自己真是罪過大了。
本來就對不起她的媽媽,要是還毀了她終身幸福的話,以後死了到了地下都沒臉見子昕了。
想起已經去世多年的陳子昕,秦雲天的眼眶有些紅了,那個溫柔而又倔強的女人,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眼瞎,跟李若琳勾搭上,讓子昕那麼傷心呢?自己剛剛說陸明辰花心,可是當年的自己又能好到那裡去?
秦雲天悔恨地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陳子昕的音容笑貌,想到自從李若琳母女進了家門,晨曦漸漸失去了笑容,後來就一直都住校,放假也不會主動回家,想想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真是愧對女兒。
他打了個電話秦晨曦和秦浩然,讓他們明天回家來吃飯,是該好好修復一下跟他們的關係了,他愧對他們的母親也愧對他們,獨自在書房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夜深了,他纔回到臥室。
秦天華收到顧逸飛的彙報,知道了李若琳今天跟陸皓天幽會去了,他嘴角勾起,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很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當中。他相信這次外公的生日宴會,陸皓天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他就等着陸皓天露出馬腳。
林思彤經過這些日子的治療,傷勢已經好多了,可是精神那方面卻還是得不到改善,白天,她眼神空洞,見到陌生人就害怕,尖叫,晚上,她又經常做噩夢,好幾次從夢中驚醒,林夫人幾乎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林澤濤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山口糟蹋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疼之餘,也無比恨山口,他找了關係,想要趁着山口還沒有回國,教訓山口一頓,可是山口被警方控制,又是外國人,林澤濤找的人都不敢接下這個任務。
一直到山口被警方驅逐出境,遣送回國,林澤濤都還沒能報復山口,他想着找一些關係,找機會收拾傷口。
而山口回到日本,回到幫會,才知道幫會已經大變天,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已經掌權,父親退居幕後,他的勢力被大大的削弱,他氣得頭冒青筋,一拳捶到牆上,血流了出來,他好像不覺得疼似的,滿臉戾氣地問心腹手下:“該死的!怎麼會這樣?我才離開幾天,怎麼會這樣?”
手下被山口嚇得哆哆嗦嗦,不敢擡頭看山口,低聲說:“老大,大少爺出手太快了,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那些堂口就到了他手裡,老爺有信任他,覺得他有作爲,就把大權交給大少爺。”
山口聽了,顧不上還在流血的手掌,氣勢洶洶地往外走,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他母親的聲音。
“你要去哪裡?”山口的母親問道。
“去找那個死老頭算賬,當初不是說好讓我們兩兄弟公平競爭的嗎?現在趁我不在奪權,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山口氣憤地說,推開他母親,跑出去。
山口的母親在後面喊着,可是山口已經上了車,往他父親的住所開去。
到了父親的住所,山口怒氣衝衝地走進去,管家迎了上來,畢恭畢敬地說:“二少爺,您有什麼事找老爺?老爺在書房,我去給您通報一下。”
“麻煩您告訴他,關於幫會的事情。”山口忍住心中的怒火,對管家和顏悅色地說。
管家在山口家幾十年了,很受山口父親的器重,幫會裡的人也都很尊敬他老人家,山口自然是會看眼色的人,他不敢得罪管家。
過了一會,管家出來了,“二少爺,老爺讓您進書房去,請跟我來。”
山口跟着管家,走進父親的書房,看到父親坐在書桌前看書。他走上前去,喊了一聲:“父親。”
“回來了?”山口的父親說。
“是的,父親。”山口現在冷靜下來了,他不敢在父親面前造次。
“找我什麼事?”山口的父親明知故問。
“父親,您爲什麼要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大權交給哥哥?當初不是說讓我們兩兄弟公平競爭的嗎?”山口問道。
“是啊!當初是這麼說的,這些年過去了,我也看清楚了,誰纔是我最好的接班人。”山口的父親很平靜地說。
“父親,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好,你可以給我指出來,我可以改正,但是你不能趁我不在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定了下來啊?我不服!”山口說道。
“你不服?你憑什麼不服?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花城做的那些混賬事!”山口的父親生氣了,大聲說道。
山口愣住了,他在花城做的事,被父親知道了?怎麼可能?到底是誰告的密?
看到山口發愣,他父親接着罵道:“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你說你跑到花城去幹了些什麼破事?被驅逐出境,遣送回國,你說你丟不丟臉啊?做事情做成這樣?我怎麼可能把大權交給你?你要如何服衆?”
山口一時間找不到藉口,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的確是大意了,沒想到警方那麼快能找到他。他是有讓手下守着,外面一有風吹草動馬上通知他的,可是他還是莫名其妙地就被警方抓住了。
這個問題,從他在警局裡開始呆着的那天,他就開始思考了,後來知道他的手下也被警方控制,被關在隔壁的牢房。
他的手下辦事不力,就是他這個頭兒的錯,父親這麼說他也是對的,可父親哪裡知道自己所遭的罪。
“你看看你哥哥,他做事就從來不會給別人留下把柄,幹我們這一行的,要是個個都像你這樣,早就完蛋了。”山口的父親繼續說;“你還有臉來找我?你給我好好回去面壁思過。”
山口灰溜溜地回家,他想着到底是誰告的密?難道是大哥?可他在日本,他又怎麼知道呢?難道他在花城那邊也有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