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蘇錦月愣了半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句少夫人是在稱呼她。
“這……”
看着那錦盒中的珊瑚手釧,聽了那丫環的話,蘇錦月有些搖擺不定了。
正猶豫着,一旁的範錚接過那丫環手中的手釧,道:“回去告訴四爺爺,就說我們知道了,也謝謝他的祝福。”
“是,奴婢告退。”
東西送到,話也帶到。
她的任務是算完成了,行了一禮,那丫環就離開了。
“阿月。”
看着那丫環走了,範錚皺起了眉頭,轉過身來,看向蘇錦月。
然後拿着手中的錦盒,臉上頗爲不自在。
喊了一聲,有些無可奈何。
這件事既然他四爺爺已經派人過來賠罪了,他要是現在再去找莫心瑤的麻煩,真的就是不懂禮貌了。
“沒事,她也受到了懲戒,就算了吧。”
知道範錚爲難,蘇錦月站起身,回了一句。
聽她這麼說,範錚頗爲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見此,站在一邊的嬤嬤,見時間着實不早了,就上前繼續指引着兩人喝交杯酒。
——
“怎麼了?看起來愁眉苦臉的樣子?”
八月初九,蘇錦月和範錚剛成親的第二天。
蘇家,書房裡。
趙子祁拿着一封信,一向臉上並無太多表情的他,竟然愁眉苦臉。
見此,蘇錦夏倒是覺得好奇,便上前問道。
聽她問,趙子祁擡頭看了她一眼。
沒有回蘇錦夏的話,只是把手裡的信遞給了蘇錦夏。
蘇錦夏一看,也開始愁眉苦臉了。
“這麼嚴重!”
北方乾旱,南方洪澇。
可蘇錦夏沒有想到南方的洪澇竟這麼厲害。
現在宣州府、西陵府兩地因爲洪澇死的百姓已經千人之數。
但是蘇錦夏知道這個數字不過是個模糊數字,估計死的人不只這些。
更何況,信中還說洪澇還在加劇。
蘇錦夏看完信,看向趙子祁震驚道。
趙子祁見此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蘇錦夏身邊,“我想回京城一趟。”
南方洪澇這麼嚴重,說不定朝廷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要是待着這裡,什麼也不做,他心裡不好受。
“好,”聽趙子祁這麼說,蘇錦夏擡頭看了他一眼,回道,“不過,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好歹是位大夫,到時候,我也能幫着診治。再說了,洪澇過後,說不定會出現災情。”
見她說她要跟着去,趙子祁的眉頭皺得更深。
蘇錦夏就知道這廝不願意她跟着。
不等他開口,蘇錦夏繼續解釋道。
這是一個理由,其實她心中還是擔憂蘇錦蓮的安危。
西陵府緊挨着金陵府,前些日子,蘇錦蓮寫的最後一封信就說她在金陵。
所以蘇錦夏想去看一看,畢竟已經這麼久都沒有收到蘇錦蓮的回信了。
“好,那咱們明日出發,怎麼樣?”
聽蘇錦夏這麼說,趙子祁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他家丫頭醫術高超,說不定到時候還真能派的上用場。
再者,他這次走了,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這分別的滋味,他實在不想再去承受。
有小丫頭待着他身邊,也好。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