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兒,我好想你。”秦憶一刻也等不急了,嘴裡忙乎,手下也沒閒着,三下五除二地將江凌和自己剝光。一時之間,帳中春光旖旎,歡愉不盡。
“啊啊,輕點。”江凌死死地咬住嘴脣,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可那人的勇猛實在讓她招架不住。幸虧這裡是富戶人家的房間而不是客棧,否則那“咿呀”響動的牀,非得讓她崩潰不可。
“沒事,外面那個我點了她的穴。”
……好吧,沒事……江凌被歡愉淹沒的那一瞬,頭腦裡只來得及閃過這幾個字。
也不知折騰了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秦憶積壓在身體裡的慾望終於在一次次的索要中發泄完畢。他溫柔地爲無力動彈的江凌淨了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翻身起來穿衣服:“我得回去了,你睡覺吧。明天在車上一定要好好休息,晚上就能到家了。”
“就走?”江凌顧不得身上一絲不掛,坐直起來急問。她心裡有好多疑問想要問他呢。比如,蘭陵公主的護衛武功那麼高強,他是怎樣摸進院子來不讓人發現,又是怎麼能夠準確地找到她住的房間?還有回零陵後如何安排……
“上頭嚴令,軍將一律不能出駐地。我是太想你了,纔會偷偷跑來。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秦憶看着江凌妙曼的身體,心裡的火似乎又熊熊燃燒起來。不過他也知道不能再胡鬧,伏下身去輕輕一吻,“乖,好好睡覺。”說完戀戀不捨地看了江凌一眼,轉身從虛掩的窗戶躍出。
看着秦憶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裡,江凌坐在牀上,久久沒有動彈。然而凝神細聽了半天,那預想中的馬蹄聲卻一直沒有響起,秦憶也沒有再回轉來。看來那傢伙,確實有本事叫人不被發現。
她輕嘆一聲,慢慢將衣服穿好,再將帳子和窗戶打開,讓清涼的晚風吹散房裡歡靡後的氣息。想着秦憶急奔百里而來,又急奔百里而去。回去又不得休息,明日還得早起操練士兵,心裡滿滿的既是甜蜜,又是心疼。
第二天早上沐浴的時候,江凌被嚇了一跳。身上那深深淺淺的吻印是那麼的明顯,這要是被人發現,她的名聲就完了。這時候,她無比慶幸自己沐浴時不要丫頭伺候的習慣。
找到了一身將脖子捂得嚴實的衣服穿了,感覺自己並無異樣,江凌這纔出了門,跟蘭陵公主共進了晚餐,登車啓程。
“凌兒,你上我這車來,母親有事要跟你商量。”上車時,蘭陵公主卻叫住了她。
待得江凌上了車坐定,蘭陵公主盯着她的眼睛,問:“你有什麼事要跟母親說嗎?”
“啊?”江凌正奇怪伺候蘭陵公主形影不離的林嬤嬤爲何不在車上呢,被這一問,愣了一下。
“沒有嗎?”蘭陵公主滿眼的失望。
“有什麼呀?”江凌倒沒往昨晚的事情上想。秦憶到這裡來,連武功高強的護衛都沒發現,蘭陵公主怎麼會知道呢。她叫自己上車來,說的應該是別的事吧?
“我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有什麼事,母親都會護着你。”蘭陵公主目光黯然地看着江凌,見她仍是一副迷糊的樣子,伸出手將她高高的領子一拉,“這是什麼?”
“啊?”江凌一驚,下意識地將領子拉好。
蘭陵公主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目光裡有說不出的失望。
江凌知道蘭陵公主誤會她了,連忙解釋:“昨晚,是秦憶來了。”
蘭陵公主一怔,繼然釋然,瞪了江凌一眼:“你們呀……”
“母親,您就這麼不相信女兒的人品嗎?竟然懷疑我!”江凌卻不依不饒。
“我倒是想相信你,但我更相信袁嬤嬤的眼力。”蘭陵公主拍了她一下。
江凌恍然大悟。她說嘛,昨晚秦憶來去,她確定一定沒被人發現。原來是袁嬤嬤那裡出了問題,一眼看出了自己昨晚幹過壞事。嗚,以後她們夫妻兩人是不是有晚間活動,那不是成天被人看在眼裡?羞死了。
“凌兒,你應該相信袁嬤嬤,她會很好地爲你調理身體。你的身狀況不一樣,用藥量也不同。否則用藥過量,長期如此對身體總是不好。”蘭陵公主笑了笑,“行了,你回你車上去,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因行程不緊,蘭陵公主體恤江凌,叫車隊慢慢行,車隊到達零陵時,已是傍晚時分了。秦從毅和趙知府帶着零陵的大小官員和夫人,早已等候多時。秦憶自然也在其中。
終於回家了!
看着城門口那些熟悉的面孔,江凌的眼睛有些溼潤。她沒想到,穿越到這唐朝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她能對這座南方的小城感情這麼深。
因爲要幫女兒撐腰,蘭陵公主拿出了公主高傲的派頭,並沒有在城門口下車跟大家見禮,而是讓兩位公公上前答謝後,讓車隊直直入了城,往秦府駛去——秦從毅是零陵城實際上的掌權者,也是江凌的婆家,她今晚將在秦家參加零陵的接風宴,明日再住到新塘的江家宅院去。
下了車,進了秦府,大家下了車,秦夫人先引蘭陵公主和江凌到院子梳洗了一番,這纔到了正廳,那些官老爺攜夫人依着官職大小,上前一一給蘭陵公主見了禮。
趙夫人行過禮後,站在那裡看着立在蘭陵公主身後,身穿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粉霞錦綬藕絲緞長裙、牡丹薄水煙半袖、散花如意雲煙披帛,頭戴全套金絲八寶攢珠首飾,容貌秀麗,行止大氣,作婦人打扮的江凌,心裡五味雜呈。
記得當初兒子對她說要娶這個家境貧寒,地位卑微,在她眼裡相貌及不上兒子和女兒半分的女子時,她是如何的嗤之以鼻!認爲哪怕是進趙家當個妾氏,她都不配。而在江凌拒絕了趙崢明的心意後,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何等地憎恨這不識擡舉的下賤東西。秦家跟這女子的婚約,還被她在私下裡多番嘲笑,認爲秦家就是鄉吧佬,便是做了大官,也擺脫不了卑賤的身份,只配娶一個貧寒白丁家的女子。
然而就這麼一個女子,一再一再地讓她受打擊。先是搖身一變,成了陸文遠夫婦的幹孫女,讓趙家受制於秦家,失去了與秦家搞衡的機會;現在又成了蘭陵公主的親生女兒,嫁給了秦家的兒子。剛纔進門時,那一擡擡繫着紅綢的嫁妝,豐厚得將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花了——他們趙家原本就家底不薄,再加上趙崢明這些年善於經營,也是家產頗豐。但趙家的所有的家產加起來,恐怕也抵不過那蘭陵公主給陸江凌的陪嫁。
看看秦夫人臉上那得意洋洋的笑容,再想想一直不肯娶妻、鬱鬱寡歡的兒子,趙夫人緊握的手生生將自己掐出了血印。
待得禮畢,蘭陵公主笑道:“國禮行完,便該敘家禮了。”向立在她身後的江凌招了招手,對秦從毅夫婦道,“因本宮前段時間病重,以爲時日無多,想親眼看到凌兒拜堂成親,所以匆匆在兗州爲他們舉辦了婚禮。唐突之處,還望親家莫怪。”
秦從毅上前一躬:“憶兒能娶公主之女爲妻,愚夫婦得佳媳如此,三生之幸也;有公主爲之主持婚禮,幸之又幸;能看到公主身體爲此康復,幸中大幸。”
“親家不怪罪本宮便好。”蘭陵公主笑道,“不過憶兒回來之前,我也跟他說過,婚禮雖然在兗州舉行,但零陵這麼多親戚朋友,是一定要告之的。”
“是。”秦從毅又施了一禮,轉過身來,對衆人道,“犬子有幸娶得公主之女、陸大人之幹孫女爲妻,明日設喜宴於府上,還請各位捧場。”
下面自是一片恭賀之聲。 ωwш⊕ Tтkǎ n⊕ C○
“如今當着衆人的面,那便讓凌兒給親家敬一杯茶吧。”蘭陵公主笑道。本爲這禮應該私下行,但她要給女兒掙面子,自然要高調處置。
聽得這話,馬上有機靈的下人端了茶來,秦從毅夫婦坐下,飲了江凌所敬的茶,又給了江凌極豐厚的見面禮。
這事落定,秦從毅才道:“下官已讓人在前面花園設宴,爲公主接風,請公主入席吧。”
因今天的接待純屬官方會見,陸文遠不是現任官職,地位又超然,再加上陸宇軒的緣故,他跟陸夫人自然不用前來恭迎蘭陵公主,向她行禮。所以此時並不在廳堂處。
蘭陵公主扶着江凌的手,緩步到了花園,跟女眷們入了席;而男人們的席位則設在了另一處。蘭陵公主受了幾杯大家敬的酒,略吃了一點東西,便以車馬勞頓爲由,帶着江凌自行離去。秦夫人將客人託給了趙夫人,自己親自將蘭陵公主送回了住處。
“姑娘,累了吧。”江凌送了蘭陵公主回房,再回到佈置得極爲喜慶的凌雲院,張嬸就迎了出來。
“相公還沒回來?”江凌看着這陌生的、往後要長久住下去的院子,問道。她自然知道蘭陵公主因爲身份尊崇,可以中途離席。秦憶作爲主人,必得在前面陪客,不可能這麼早回來。但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這可是秦家,她希望能是秦憶將她引領到這陌生的地方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己孤獨的走進去。
“姑爺託了人帶話,說現在脫不開身。不過他會盡早回來。”張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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