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語言,確實是一門藝術——
這不,卦王被何林華等人海扁至暈,到了何林華這兒,上嘴脣下嘴脣一吧嗒,就給美化成了因公負傷。這就是語言藝術的魅力所在啊!
當然了,何林華這話要是讓卦王知道了,卦王肯定得淚奔了。合則自己每天都被人扁,這都算得上是公務了啊!
“哦?貴門當日在場的兩位長老,似乎分別叫卦王、,不知是哪位長老因公負傷了?又是因何事而負傷?”歐葉文皺眉道。
“那個……”何林華組織了一下語言,答覆道,“因公負傷的是卦王長老。今日卦王長老外出辦理一些事務,結果被數名歹人伏擊,打得重傷昏迷,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在語言藝術之下,何林華等人搖身一變,成了半路劫道順便殺人的搶匪了!
歐葉文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讓那位長老進來問話吧。對了,清華宗主,還請您先開始,將當時的情況講述一遍吧!”
何林華應了一聲,揮手讓人把叫來,隨後又一拱手,微笑道:“數日之前,我正在宗門之內處理公務,手下前來彙報,說是靈獸門少門主張……朱壞壞通知我玄天宗,想與我玄天宗商談一些事情,並把地方定在了凌元宗。朱少門主盛情相邀,我自然不會拒絕了。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帶着本宗兩位長老,匆匆趕往了凌元宗。結果一出傳送陣,就與朱少門主,還有那位朱好古起了衝突……”
何林華現在也不裝傻,不說那朱好古是張壞壞的長輩朋友什麼的瞎話,直接實話實說了——反正大家都是聰明人,說了那些瞎話,還不如不說來的痛快呢!
金無缺忽然打斷,厲聲罵道:“不用多說了!一定是你和朱壞壞、朱好古起了衝突,然後埋伏下手下,趁機把人給殺了!”
白癡!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對金無缺做出了這個“中肯”的評價。居然隨便聽了這麼兩句,就敢指着別人當兇手,這不是白癡是什麼?
這次,對這句話,何林華可不能繼續無視了。剛纔那些廢話他給無視了,是因爲那些話無關緊要,不傷何林華的根本利益。但是現在,金無缺說的這話,何林華如果不反駁的話,定然會給人一種默認的感覺。到時候,要是因爲這個先入爲主的看法,給自己惹上麻煩,那可就不妙了!
何林華眯了眯眼,回問道:“金公子,你說我殺了朱公子、朱長老,可有證據?”
金無缺得意洋洋地笑道:“證據?證據你剛纔不是說了嘛!你跟朱壞壞還有朱好古長老他們起了衝突——再然後,你就找了機會,將他們給殺掉了,這有什麼不對的?”
這他孃的能當證據嗎?這不過是一個推測,你卻當成證據來使喚,腦殘也不是這麼個腦殘法兒啊!
何林華冷笑一聲,道:“金無缺公子說的可真有道理啊!聽說金無缺公子老早以前就與我玄天宗有隙,今日趁着我玄天宗卦王長老外出之時,派了不少人,將我宗門長老打成重傷,可有此事?!”
得嘞!卦王被扁重傷,在何林華的手中,幾乎把利益給最大化了!這不,現在就連跟金無缺對着幹,都把卦王給牽扯進來了!
“你胡說!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金無缺如同被踩着尾巴的老貓似的,一跳老高。由來只有他冤枉人,哪裡又輪得到別人冤枉他的?現在何林華這麼給他套了個黑鍋,他怎麼會同意?當然,最最重要的是,他金無缺可是堂堂的八級修士文明的人,卻被他眼中的原始人,一個低級文明的修士給誣陷了,他如何能夠同意?
何林華調侃着笑道:“證據?我剛纔說的,不就是證據嗎?”
“你那是推測,推測怎麼能給當成證據?!”金無缺辯解道。
“哦!”何林華恍然大悟狀,“原來金公子也知道,推測是不能當成證據的啊……”
頓時,金無缺的臉上開始變起了顏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歐葉文皺了皺眉頭,說道:“金公子,你先不要cha話,先由清華宗主把事情說完再說。清華宗主,金無缺他太過耿直,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了。”說起來,歐葉文也覺得,何林華的嫌疑最大,但卻不能像金無缺一樣,隨便往何林華頭上扣這頂帽子!雖然靈獸宗要是真的給他扣這頂帽子,估計也沒有誰會說什麼。但是,現在金家卻還在盯着靈獸宗,等着靈獸宗犯錯誤呢!雖然這金無缺,已經被他給收買了,但是萬一金家從其他渠道知道了這件事情,拿這事兒來做文章,那可就不妙了……
“好說好說!”何林華眯了眯眼,更加搞不懂歐葉文與金無缺之間的關係,“金無缺公子坦誠率真,我又怎麼會有意見呢?”
歐葉文微笑點頭道:“這就好,現在,還請清華宗主繼續說下去吧。”
何林華應了聲,繼續說道:“……後來,承蒙朱少門主明事理,我們雙方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然後,我們到了凌元宗客廳內詳談,商討關於合力平叛的事情起來不怕諸位笑話,我玄天宗,原本是一個大型宗門,卻因爲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歹人挑撥,起了,現在分成了多股勢力——當時,朱少門主與我商討,想合我兩家之力,一同對付其他三股勢力,將其他三股勢力剿滅後劃邊而治,不過,我當時有着另外一份考慮,並沒有同意。我剛剛說了反對,結果背後就突然有人對我出手,想要取我的xìng命,幸虧我宗門兩位長老拼死抵擋,替我擋下了襲擊,我才能勉強活命!然後,又突然出現了三名刺客,我匆忙中逃到了朱壞壞少門主身旁,可是說來也怪,那些刺客只瞄着我攻擊,一旦有可能波及朱少門主,就會自動避開,或者收手止住。當時我覺得奇怪,就喝問朱少門主是不是他派的殺手,朱少門主矢口否認,然後那些殺手出手忽然兇狠了很多,結果朱少門主、還有朱好古長老二人,就被那些殺手給殺掉了……”
何林華這麼一通講下來,沒有任何的破綻。雖然這話聽起來非常的公正,根本沒有一絲偏向,甚至都沒有一點兒把黑鍋往張壞壞頭上扣的話語,但是別人一聽,卻還是把兇手當成了張壞壞自己——那些刺客原先爲什麼遇到你就回避?爲什麼你否認以後,那些刺客就敢對你下手了?這可都是人深省啊!
聽着何林華說完,歐葉文皺眉道:“清華宗主,你剛纔所言,句句屬實?”
“句句屬實!我敢用我的xìng命擔保!”何林華確實一句瞎話都沒說啊!反正這裡面,他都沒誣陷那些刺客是張壞壞的……
“好!非常好!”歐葉文點點頭,“清華宗主敢用xìng命擔保,那再好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面了,要是今後我現你在這裡面說了假話……那你擔保的東西,我可是要跟你要的。”
何林華微笑道:“這個當然沒問題!在下所言之事,完全屬實,問心無愧,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林華說罷,也走了進來,向着衆人一一行禮。
啓天、啓明與雖然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但實際上卻是非常之強勢。她現在的實力,看上去不怎麼樣,但是卻能夠與啓天拼個高低,可見一斑了。
而歐葉文、金無缺二人,說起來,他們兩個也都是跟剛剛見過面的。不過,他們兩個,一個剛纔一直想着心事,根本沒有注意,另外一個眼珠子都跑天上用鼻孔看人了,也沒有在意。是以,這二人,居然都以爲,自己是第一次見到bsp;這二人中,歐葉文倒還罷了,只是頷點了點頭;可是那金無缺,在看到笑道:“哎?這位女修,你叫的聲音如何啊?要不要一會兒找個機會,咱們一起研究研究?”
我擦你大爺的!
聽到金無缺這不要臉的話,何林華直接怒了——、夏可都是他的貼身侍女。貼身侍女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專門服侍他的侍女,陪着洗澡、暖牀、侍寢什麼的。雖然何林華“定力非凡”,一直到現在,還沒把這兩顆白菜給拱了,但不管怎麼說,、夏都是自己的女人不是?現在這孫子當着自己的面兒調戲自己的女人,他還真把自己當能人,把老子給當空氣了?!
“刷”的一聲,二話不說,身後直接飛出了一片食人花藤,向着金無缺衝去。
這金無缺,雖然是金家派來的人,但是實力卻不是很高,最多也就是元嬰後期而已。而這金無缺,又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紈絝子弟,修爲全是靠着丹藥、靈石什麼的提升上來的,幾乎沒有任何跟人打鬥的經驗。這一下子暴起出手,他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食人花藤給衝到了面門。
“嗖”的一聲。
忽然之間,一隻老鼠出現在金無缺的身前,大嘴巴一張,一陣火焰噴出,將食人花藤燒掉了不少。
烈焰穿雲鼠,度極快的火屬性靈獸,正是歐葉文的兩隻出竅期靈獸之一。剛纔,一出手,歐葉文也不得不反擊了。金無缺雖然是個白癡,但是這個白癡卻是金家的人。如果現在金無缺當着他的面兒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卻也不好過了。
烈焰穿雲鼠擋下了的攻擊,歐葉文也出言道:“這位女修,金公子言行不撿,若有冒犯,還請見諒,莫要動手,傷了和氣!”
旁邊的啓天、啓明二人也都是大驚失色——神仙吶!這何林華的膽子夠大,手下的膽子也不啊!這金無缺可是高級文明金家的嗯,但是人家這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動手就要人命,這可真是……
對歐葉文的勸解絲毫不理,輕哼一聲,依舊召喚出了n多的食人花藤,一半向着那隻老鼠衝去,一半繼續圍攻金無缺。
烈焰穿雲鼠嘴一張,又是一道近乎無色的火焰噴出,將食人花藤給化掉。同時,啓天、啓明二人也一同出手,想要合力將bsp;何林華在一旁冷笑着眯着眼。剛纔出手,雖然不是他親自命令的,但是卻是他默認了的。這金無缺實在是太垃圾了點兒,就算現在不能直接幹掉他,嚇唬嚇唬他,也是應該的……
“身周的食人花藤快地將啓天、啓明二人彈開,飛回了何林華身側,躬身道:“公子。”
這一瞬間的打鬥,可謂是兔起鶻落,度飛快。直到退回了何林華身側,金無缺才反應過來,“吧嗒”一下從椅子上劃了下來,坐在地上,驚恐地大叫道:“你你你……你敢打我!我要殺你全家!滅你滿門!”
冷冷地瞪了金無缺一眼,輕啓朱脣,送給了金無缺三個字:“白癡!滾!”
何林華眯了眯眼,忽然語氣一變,大聲斥責道:“,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可以對金公子無禮?!你要知道,你可是我的‘貼身’侍女啊!要是讓外人看了,還要以爲我玄天宗的人不講道理,沒素質呢!”
何林華這句話,聽着好像是在責罵辯護。他這句話裡面,刻意點明瞭是他的貼身侍女。這貼身侍女相當於什麼?那可是相當於老婆式的人啊!金無缺雖然身份很高,是來自金家的人,但是你就算是身份極高,調戲一宗之主的老婆,也不佔理吧?至於何林華最後的“不講道理”、“沒素質”具體是在說誰,只要是個聰明人,就能聽的明白了。
“對對對!他孃的!你他孃的這個垃圾宗門,連一個女修都這般沒大沒的!我告訴你,除非今天你給我把她剝光……”當然了,金無缺並不是個聰明人,根本沒沒有聽出什麼意思,繼續大叫道。
歐葉文眉頭一皺,冷聲道:“金公子,你先別說話了!這件事情,是你不對。”
“什麼?我不對?!”金無缺掙扎着站了起來,“我怎麼不對了!老子是高級文明的人,看上她這個低級文明的女修,是給他面子,是他這個狗屁宗門的榮譽,我怎麼不對了?!”
金無缺這霸道的話一出來,所有人都皺眉了——這sb,這種2到無極限的話也說的出來?真不知道這白癡怎麼活到現在的!
何林華冷哼一聲,道:“歐長老,在下可真是沒有看出來啊!你們高級文明的人,行事可真是有夠霸道的。調戲了我的貼身侍女,還是給我面子?如果高級文明行事都是如此,那你們還是請回吧!我們低級文明,招待不起你們!”
金無缺還想說話,卻被歐葉文一聲冷哼給頂了回去。歐葉文拱手一笑,道:“清華宗主,金公子來這裡之前,貪杯多喝了兩口,都是醉言,行徑無端,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了。”
何林華眯了眯眼,笑道:“原來金公子是喝多了啊!那在下可就做主,讓金公子先去休息一下,醒醒酒再說了!”
何林華這麼一說,卻是要趕金無缺離開了。
歐葉文想了想,這金無缺在這裡,什麼忙兒都幫不上,還盡給添的!讓他繼續留在這裡,指不定一會兒還要給幹出什麼破爛事兒來呢!歐葉文笑了笑,說道:“這樣也好,那就勞煩貴宗了。”
“哪裡哪裡!兩位遠來是客,這可都是我的分內之事啊!”何林華也微笑着拱了拱手。
“哎!憑什麼啊!憑什麼你們讓我下去我就下去?”金無缺剛支吾了兩聲,歐葉文又是一眼瞪過去,金無缺登時就軟了,輕哼一聲道,“算了!孫子,老子給歐長老個面子,老子這就走——哼!記着了!把你玄天宗的漂亮女修給我送十個過來,老子要雙修!”
一般來說,宗門招待的時候,都會有這麼一些特殊的招待服務。但是,像是金無缺這樣,直接在正式場合張嘴要的,估計還真沒有啊!啓天、啓明二人一臉鄙夷,而歐葉臉都紅了——丟人啊!這他孃的簡直太丟人了!
何林華冷着臉道:“金公子放心,美貌女修,少不了你的!”
哼哼!剛纔那麼硬氣,現在還不是得給老子服軟?金無缺得意洋洋地出了門。
等到金無缺出了客廳偏殿,何林華隨手招過來一名弟子,吩咐道:“去附近的紅樓裡面,找二十個女修,要那種長得好看,但是渾身是病的!找到之後,直接給送到金無缺那裡,讓他好好的‘享受享受’!”
這個渾身是病……其實,大家都懂的。
何林華這話,連回避都懶得迴避,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兒給說了。
不過,歐葉文、啓天、啓明三人都直接裝作沒聽見。金無缺這白癡,幾乎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又怎麼可能有人給他說好話?
金無缺離開了,衆人之間談話的氣氛,明顯要融洽了很多。片刻之後,歐葉文把話題扯到了關鍵之處:“長老,當初朱壞壞、朱好古二人被殺的時候,你也在場,你能把當時的情形,重新說一遍嗎?”
“是,歐長老。數日以前……”的回答,當然是跟何林華的完全相同了。除了將主謂賓變了變,幾乎把何林華的原話給說了一遍。
聽着g的回答,啓天、啓明二人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只要玄天宗這邊口供一致了,那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的可能xìng就很高了,靈獸宗想找麻煩,也找不到他們的頭上。至於他們的怒氣往哪兒泄?那什麼……不是還有那些個“匪類”呢嘛!你直接讓人去追查匪類,然後報仇不就得了?至於匪類到底能不能找到,那就不管他們的事兒了。
歐葉文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皺眉道:“謝過清華宗主,謝過長老了。二位的供言,對解決這件事情,很有幫助。在這裡,我就代替壞壞、好古,向你們道謝了!”
得嘞!這個可犯不着!人是我殺的,你再讓他們跟我道歉?我心裡面也不是個味兒啊!
何林華撇撇嘴,笑道:“歐長老客氣了。朱少門主、朱好古修士被殺,我們也感到很惋惜、很痛心。那些賊子,實在是可惡啊!歐長老,如果您有什麼用得着在下地方,儘管張嘴就是。我玄天宗,願爲歐長老,貢獻一份綿薄之力!”
接下來,衆人又是一通相互吹捧,何林華又派人準備好了接風宴,盛情挽留衆人在玄天宗留宿。歐葉文此次前來,原本想聽何林華、、卦王三人的供言。結果卦王被海扁一頓,現在仍在昏迷中,他也勉爲其難地留下,歇息這一晚了。
……
玄天宗內一切平靜,而苦化餘孽的地盤,卻鬧翻了天。
比那得帶着那名友誼聯盟的弟子上了傳送陣,在傳送陣的通道內,挑着關鍵的部分問了幾句,想看看流天到底有沒有說實話。
這流天雖然說的是假話,但是人假話說的有水平啊!真話裡面夾着假話,假話裡面夾着真話,結果比那得這麼一問,對流天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像什麼盟主被殺、弟子被殺,還有疑似弗蘭斯的人被人抓走之類的細節,都在這名弟子這裡得到了驗證,他又怎麼能夠懷疑地起來?所以,就他那簡單的腦子,直接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弗蘭斯從苦化一脈裡給找出來。
苦化餘孽中心星球的傳送陣前,比那得帶着那名弟子一出現,立刻有巡邏人員上前盤問。
這要是盤問一般人,可能還會跟這些巡邏弟子客套客套,扯皮兩句。但是這比那得是什麼人啊?他只是一個頭腦簡單的鍊金傀儡人而已!
那些巡邏弟子一站在他跟前,還沒盤問呢,比那得直接就來了一句:“你們把弗蘭斯關在什麼地方?”
“啊?”
他這一句一問出來,那些巡邏弟子們一個個都醒悟過來——好傢伙!合則,這廝是朋友、同伴什麼的被抓了,所以上門來尋仇找晦氣來了?得嘞!對付這種送上門兒的féi羊,他們也不用客氣了!至於那個叫什麼“弗蘭斯”的,到底有沒有被抓……這個很重要嗎?
一名巡邏弟子直接獰笑道:“弗蘭斯?這個名字……我熟啊!等我們把你給抓住了,肯定把你們給關一塊兒,到時候,你不就見到了嗎?哈哈哈哈……”
要說別人聽到了這種話,心裡面肯定就要想了,這人指不定是在騙人呢!看他們的模樣,只怕是要找自己晦氣呢!
可是別人會這麼想,比那得卻不會啊!這傢伙腦子裡面缺根筋兒,一聽這巡邏弟子這麼說,立刻認定了——好嘛!弗蘭斯還真被人給抓到這裡,然後給關起來了!這不,人家都承認了!
找到了“知道”弗蘭斯在什麼地方的人,其他人自然都是多餘的了。
比那得隨手放開了那名友誼聯盟的弟子,伸手一揮,數顆人頭大的火球從他身上飛出,將除了那名答話弟子之外的巡邏弟子,都給燒成了灰燼!
他這一個動作,可把那名巡邏弟子給嚇了個夠嗆——神仙吶!人這揮一揮手,自己的師兄弟們就給死絕了,這人該多厲害啊!
這名巡邏弟子害怕,直接把身上的求救信號欲符給扔了出去,向着同道求救。
這一求救,附近的苦化一脈的修士也都收到了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不過,就算他們趕了過來又如何?這比那得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實力卻相當於出竅中期,而且保留着恐怖的戰鬥天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機器,凡是實力不到出竅期的,迎面連他一招都擋不下,就都被打成渣子了!
附近的修士都湊到了傳送陣附近,但是比那得幾下子之下,直接把那些弟子都給燒成了灰,還是隻留下那名巡邏弟子。
等到周圍再也沒有修士傻兮兮地衝過來後,比那得才停手,又看向那名巡邏弟子問道:“弗蘭斯在什麼地方?你帶着我去,我不殺你。”
這個巡邏弟子,現在可是真的傻了!他孃的,弗蘭斯這堆狗屎,誰知道在什麼地方啊!不過,剛纔比那得這麼一出手,那股子強大勁兒可是已經印在他的腦子裡了。他可是記着,剛纔衝過來的,還有兩名元嬰期的修士。但是那兩名元嬰期的修士,卻也被眼前這人給搞死了,甚至連元嬰都沒逃走,這還怎麼打?
得嘞!我隨便指一個地方,拖延拖延時間,能多拖着一會兒、多活一會兒,就算一會兒吧……
心中起了這麼個念頭,那巡邏弟子隨手指了個方向,顫聲道:“在……在那邊……”
“你和我去。”比那得順手操起了那名弟子,向着那個方向衝去。
剛纔那個巡邏弟子那隨手一指,好死不死的,正好就給指着了這顆中心星球的星主宮。等到比那得帶着他飛向星主宮的時候,這名弟子也纔回過神來——完了!這次算是真的完了!就算一會兒這個變態不殺自己,自家老大也不會放過自己了。
比那得快地飛到了星主宮上空,看了下方一眼,問道:“這個地方很大,弗蘭斯就藏在這裡嗎?”
“……”巡邏弟子無語中,他哪裡知道啊!
比那得原本也沒想着這名弟子能夠回答出來。他順手把這名弟子給扔到了一旁,俯身向下,衝到了星主宮的大殿上空,張嘴大喊,聲如洪鐘:“弗蘭斯在什麼地方?快快把他給我交出來!”
比那得這一聲下去,可把整個星主宮給震得jī飛狗跳的,一些不太堅實的建築物,更是直接給垮了下來。
要說巧,這還真是巧!陰魔蠱王從苦木苦名那裡離開後,就直接來到了苦化餘孽這一脈的中型星球,剛剛表明了身份,正在密室裡面跟人商量如何搞死何林華呢!
現在,比那得這麼一嗓門兒下去,把這倆人都給驚了出來。
陰魔蠱王直接衝破了密室,飛到了空中,雙眼在比那得身上一掃,冷聲道:“出竅中期?魔法文明的魔法師?!度亮,你們什麼時候招惹了魔法文明的人了?還被人給追着打上了門兒?!”
這度亮,卻正是苦化餘孽這一派的掌舵人了。
度亮一掃空中的比那得——不認識。誰他孃的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又是誰給惹出來的麻煩?
度亮苦笑道:“蠱王爺爺,這……這我可真不知道啊!我一直聽着苦化師叔的話,根本沒有隨便招惹什麼人,更別提什麼魔法師了!”
“你沒有招惹這魔法師,那這魔法師怎麼就給找上門兒來了?”陰魔蠱王冷聲,“相當於出竅中期的魔法師,要不是有什麼大事,又怎麼可能衝到我們修士文明來找麻煩?要不是我今天正好在這裡,你們就是被滅了門,估計也沒人知道了!”
度亮沉默片刻,忽然道:“這……這說不準是誰把人給引到這兒來的吧?那什麼,有蠱王爺爺在這兒,收拾這個狗屁魔法師,還不是菜一碟?”
陰魔蠱王孤傲地一笑,道:“你這話……說的倒也是!”
二人這邊閒扯了幾句,比那得卻已經衝到了陰魔蠱王二人身前,問道:“弗蘭斯在什麼地方?你們把弗蘭斯交出來,我不殺人!剛纔你們有人已經說了,弗蘭斯就在這裡。”
聽着比那得這麼一問,陰魔蠱王心中翻個白眼,鄙視度亮:還說不是你惹出來的麻煩!要是沒有這事兒,下面的人怎麼會說人在這裡?而度亮,則是心裡面開始恍惚了——他孃的,這到底是哪個sb手下說的傻逼話!就算是你惹出了事兒,也不能承認啊!
陰魔蠱王飛身向前,立在比那得身前,冷笑道:“我們修士文明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狗屁魔法師來指揮!今天我在這裡,你別想着向前一步!”
說話間,這陰魔蠱王手中指訣輕輕掐動,一些細微的蠱蟲已經從他的手中飛出,飛向了比那得。
要說陰魔蠱王陰狠?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陰魔蠱王原本就是個玩蠱毒的,玩的就是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只要能把對手給放翻了,用什麼招式都無所謂!現在這一邊說話,一邊投資,只是其中一個手段罷了!
而陰魔蠱王剛纔放出去的蠱蟲,卻是噬金蠱。這種噬精蠱蟲,隱藏xìng極強,有時候神識甚至掃不到。而這種蠱蟲,體型,繁殖能力強,對血肉有着近乎偏執的愛好,只要一附體,就會散佈到此人全身,除非元嬰逃遁,不要肉身,要不然就是個形神俱滅的下場!靠着這噬精蠱蟲,陰魔蠱王不知道陰了多少的英雄好漢了!
比那得聽着陰魔蠱王這麼一說,皺眉道:“你抓了我主人的弟子弗蘭斯,把弗蘭斯還給我,我立刻就走。”
陰魔蠱王這邊很淡定,當他的神識感應到噬精蠱蟲進入了比那得的體內後,臉上帶着陰毒的笑容,伸手一個響指,道:“給我死!”
指訣動,沉睡中的噬精蠱蟲醒來。陰魔蠱王甚至已經在腦子裡面想象着,比那得被吞噬的什麼都剩不下的樣子。
可是,事與願違,這次噬精蠱蟲似乎無效了。在陰魔蠱王神識中,那些蠱蟲明明已經醒來,但卻並沒有向着四周動攻擊,而是一點點的衰老而已——繁殖的快,同樣也代表着衰老的快。這些噬精蠱蟲,在不到半秒鐘的時間裡,就給死絕了……
於是乎,陰魔蠱王的臉上,不敢相信地擺着那麼一副笑臉。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在這一刻,陰魔蠱王就好像是一個醜一樣……
“嗯?剛纔身體裡面鑽進了蟲子?”比那得似乎感覺到了那些蠱蟲,伸手向着胸口一掏,摸出了一個零件,當着陰魔蠱王的面兒,吹了吹那個零件,然後又給塞進了身體裡面。
陰魔蠱王石化,好像是一顆悲催的白菜。
“我擦!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魔法傀儡?!”在現了這一現象之後,陰魔蠱王直接淚奔,內牛滿面——他娘啊!他號稱陰魔蠱王,這一身本事,可都是在蠱毒上面的。要是沒了蠱毒,他頂多也就是相當於一個普通的出竅中期的修士而已。
當然了,要是對上修士、魔法師,但凡是有肉身的,他是絲毫不懼——蠱毒那是什麼,那就是對人使用的。只要自家蠱毒一使出來,那些人就是再厲害,也也得死翹翹?但是,要是對上那些沒有肉身的……那他可就是真的悲催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人,還怕你個什麼蠱毒啊!
“剛纔是你往我的身體裡面塞蟲子嗎?”比那得冷冷地瞪了陰魔蠱王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單手一揮,一條火龍衝向了陰魔蠱王。
陰魔蠱王玩蠱毒是個能手,但是要說正常的pk,水品是絕對不如比那得這個戰鬥機器的。他伸手一揮,一道水盾擋在了自己身前。
火龍對水盾,兩相攻擊,一同消弭。
再然後,陰魔蠱王做出了一件讓度亮目瞪口呆的事情——這廝……這廝居然扭轉腦袋就給逃了!
是的!陰魔蠱王,一個堂堂的出竅期頂峰的修士,居然二話不說,扭頭就逃了!
“蠱王爺爺,您……您怎麼逃了?!”度亮無語道。
蠱王回頭翻個白眼,也不回答,心裡面卻暗罵着:老子這不逃幹什麼啊!難道還等着在這兒等死不成?要說換成是修士,哪怕他一對n他都不怕,但是現在眼前這是個什麼玩意兒?這可是一個擅長戰鬥的鍊金傀儡人啊!就他自己那幾招兩腳貓的功夫,只怕一出手,就要被人給滅掉了!
蠱王度飛快,眨眼間就看不見了蹤影,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平時沒少幹這事兒……
蠱王這是掉頭逃走了,度亮卻來不及逃啊!他剛一扭頭,就被比那得給抓住了:“弗蘭斯在哪兒?告訴我,我不殺你。”
度亮淚奔:爺爺啊!我要是真的知道那個狗屁的弗蘭斯在哪兒,現在就告訴你了!
度亮正在這頭疼呢,卻只見下方忽然飛上來一名弟子,這名弟子張嘴就道:“度亮修士,弗蘭斯在哪兒,我知道啊!”
“嗯?在哪兒?”度亮兩眼一亮——這怎麼搞的?難道自己手下還真有人抓了個叫弗蘭斯的魔法師,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個混球辦的!等到打走了這個瘟神,一定要把那混蛋給找出來,然後狠狠地修理之,虐殺之……
度亮還正在心裡面yy呢,就只覺得身體一輕,卻是比那得順手把他給扔開,又抓那名弟子去了。
度亮現自己自由了,心裡面那個興奮啊!二話不說,直接飛身逃走了——不管怎麼說,自己先得活下來才行。至於其他人,要死要活,跟他就無關了!
比那得扯着那名弟子的衣襟,問道:“弗蘭斯在什麼地方?你告訴我,我饒了你,不殺你。”
那名弟子顫顫悠悠地問道:“這位前輩,那個弗蘭斯,可是一個年輕人裝扮的全屬性魔法師?”
“沒錯。”比那得現在更加堅信,弗蘭斯一定就在這兒附近了。
那名弟子連忙說道:“這個人我知道!前些天,我們有一位長老就帶回了一個這樣的魔法師。這位魔法師在我們這裡呆了半天,就被玄天宗的人給搶走了!聽說,玄天宗的清華宗主好像與弗蘭斯有仇,所以要折磨弗蘭斯。現在,弗蘭斯應該在玄天星……”
“玄天星?清華?”比那得就這近乎腦殘的腦子,還就真信了。他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我也要去殺清華,正好大事事一起辦了。你陪我去!”
“哎哎哎!魔法師閣下,您剛纔可是說了,要放過我的!”那名弟子連忙說道,“您現在隨便從下面找一個弟子,給您引路就行了。”
比那得呆了一下,居然真的放開了這名弟子,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