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境界之間,強大的階位壓制,可謂是極度恐怖的。兩個修士,一個元嬰期頂峰,一個剛剛突破出竅期,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二人之間都不具備着可比性。除了一些特殊狀況之外,想要越級挑戰,永遠都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哪怕是春,就算她成了元嬰期頂峰,手中控制着成千上萬的食人花藤,但是想要完成越級挑戰,卻還是那麼的可笑
階位差異,一個境界代表着一個全新的世界,出竅期的實力同眼光,根本不是元嬰期修士能夠想象的。
杜碧山現在渾身發冷,心如死灰,面對着剛剛步入出竅期的玄魂,他心裡面甚至都已經放棄了任何抵抗的念頭,一心等死
“混賬你還愣着幹什麼?就算是死,也要給我死的好看一點兒給我自爆自爆”擂臺下面,平朽看到杜碧山狼狽的模樣,在下面氣得上蹦下挑的——
完了已經完了兩個跟他出來歷練,很有可能突破到出竅期的弟子一個已經死了,另外一個也死定了,現在平朽只想着,要在一會兒同何林華的對決之中,虐殺掉何林華,挽回一點點兒顏面,也讓他能在宗門裡面免受太大的責難。現在,反正杜碧山百分之百是死定了,左右都是死,杜碧山要是死的太丟人,那丟的還是枯木宗的臉所以,他纔會直接讓杜碧山放棄抵抗,自爆了事。
一個元嬰期頂峰修士的自爆之威,就算是出竅期修士也不敢等閒視之吧?
自爆?這老傢伙居然這麼快就想讓我死?
杜碧山愣在了擂臺上面,想想平朽平時的爲人,又想起了老早以前曾經被平朽欺辱過的事情,不由得心頭怒起,破口大罵道:“平朽你個老咋種,平時幹了不知多少缺德事兒,現在還讓老子送死?你等着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放你母親的狗臭屁”平朽心頭怒火更甚,“你身爲枯木宗弟子,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的,你懂不懂?自爆給老子快點自爆”
“自爆你母親個逼的你個混蛋,在宗門裡面姦殺新入門的女弟子,被老子撞見了一次,現在就想着殺人滅口你祖宗的”杜碧山心裡面也是越來越狠,直接開始往外面抖料了,“還有,你和宗主二夫人之間的事兒,你還真以爲沒人知道?你管着丹房,丹房的丹藥至少有一成入了你的口袋,還有……”
杜碧山不斷地往外抖料,四周的修士們聽着暗暗稱奇,一個個都是好奇地盯着平朽,哄哄地討論着——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的枯木宗大長老,居然會幹出這麼多骯髒事兒來?雖然每個宗門裡面,都難免會有那麼一些骯髒事兒,但是能給幹到平朽這種地步,並且被人全部給抖出來的,那還真沒有多少
“你放屁”平朽聽着杜碧山不斷地把他乾的缺德事兒給抖了出來,終於惱羞成怒,再度飛身而起,衝向了擂臺。
這場有意思的好戲,靈明又怎麼可能讓它這麼快就給停了?靈明二話不說,直接把平朽給攔住,戲謔地笑道:“平朽長老,您怎麼這麼激動啊?您要知道,這再往前面,可就是擂臺了。您着摻和擂臺上的事情,可是會給你枯木宗帶來滅頂之災啊”
“你……”平朽氣憤地瞪着靈明,雙眼之中盡是怨毒之色,“靈明,你真要與我枯木宗爲敵?”
“平朽長老,你代表不了枯木宗的——哦對了,這長老2字,也不知道你還承擔得起承擔不起了。我剛纔聽貴宗弟子這一番話,沒想到平朽長老居然會幹出這麼多有意義的事兒,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啊……”靈明的眼中,依然是一臉的戲謔之意。
這次杜碧山當衆揭發了平朽暗地裡做的不少事情,枯木宗就算是爲了做給外人看,他這個長老也肯定是做不了了,至於會不會有什麼別的處罰,那還真不好說——要是不處罰平朽,那可就是丟了整個枯木宗的連綿,到時候,枯木宗在修士文明裡面,可就臭了
而且,看何林華現在這副強勢的模樣,這平朽能不能活着回去,那可都是兩說呢平朽要是死了,他可不相信,枯木宗真的會爲這麼一個臭名昭著的長老出頭——欺負死人,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只要是個人,那就能做的出來
“好……好你的老咋種你居然還想親手殺我?你殺得了我,你殺得盡在場的所有修士嗎?你這個老咋種,平時別以爲自己的事情做的有多麼嚴謹,要知道,整個枯木宗可都看着你呢”杜碧山說着,又看向何林華,說道,“清華宗主,這等無德無行無信的人,不管說的是什麼話,都不可信您看,現在這個擂臺戰,就算是玄天宗勝了如何?”
說到最後一句,杜碧山的雙目之中,已經盡是祈求的意思了。
現在在這生死關頭,杜碧山全然忘掉了一切,直接對平朽破口大罵。他這麼一番大罵,到底有什麼用意,方纔還看不出來,但是現在一看,這傢伙卻是想要直接搞臭平朽,來推翻平朽立下的擂臺戰,用以逃脫性命了。
何林華眯了眯眼,冷冷地搖了搖頭,說道:“平朽長老的爲人,那是平朽長老的事情。方纔平朽長老可是代替着枯木宗應下的擂臺戰,豈能反悔?玄魂,你還愣着幹什麼?難道殺人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來教你?”
“是,宗主。”
玄魂應了一聲,隨手大手一抓,一道強橫的靈力直接沒入了杜碧山的小腹裡面——她這一下,卻是直接把杜碧山的元嬰給禁錮住了
隨後,在杜碧山哀號聲中,玄魂就如同是一個劊子手似的,一刀一刀地把杜碧山給分了屍,切成了渣子。最後的時候,玄魂更是一擊過去,直接把杜碧山的元嬰給踹成了粉碎,枯木宗又是一個元嬰期頂峰的修士,死在了擂臺之上
殺掉了杜碧山,玄魂飛身下了擂臺,在何林華的面前問了安。然後,何林華揮了揮手,玄魂就老老實實地站到何林華這一衆親信的最後面去了。
那些圍觀的修士們,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一宗之主身邊跟着誰,一般也就象徵着這人在宗門之內的權勢、力量有多大。位置越是靠前,說明越是接近宗門的核心圈子。但是,玄魂身爲一個出竅期的修士,卻被何林華給趕在了最後面,而且看那模樣還是老老實實的,連口大氣都不敢出,這說明什麼?在玄天宗內,一個出竅期的修士,居然連玄天宗的核心圈子都進不了?開什麼玩笑嘛……
杜碧山一死,平朽冷冷地盯着何林華,滿含殺氣,怒道:“清華修士,三場擂臺戰,前兩場已經結束了,這第三場,剛方纔你可是說了,要與我親自走上一遭的,不知清華宗主,是敢上還是不敢上?”
何林華輕描淡寫地說道:“什麼敢上不敢上的?這三場擂臺戰,原本就是我定下的,又有什麼敢不敢的?倒是平朽長老,如果你要是怕死在了擂臺上面,倒是可以現在就回去。不過,三局兩勝,你還是得向我玄天宗賠禮道歉,然後才能離去。”
“哈哈哈哈哈我死在擂臺上?你一隻元嬰初期的小螞蟻,也敢在我面前說出這種大話?哈哈哈哈哈”平朽還是一臉的殺意,如果今天不是因爲何林華,因爲這個擂臺戰,他也不會給枯木宗損失兩名精英弟子,還被人爆了那麼多內幕,搞的身敗名裂。回去之後,平朽可以想象,迎接平朽的,肯定是終生閉死關的命運。像是姦殺宗門女弟子、貪污丹藥什麼的,這些其實都很好說,唯獨那條與宗主二夫人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可以想象,枯木宗的宗主,這次會多麼的憤怒。自家老婆和宗門大長老,他的腦袋上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且還不知道戴了多長時間的。到時候,他要是能有好果子吃,那纔怪了
是他都是因爲他都是因爲這個狗日的清華
平朽笑罷,冷冷地說道:“清華宗主,幸虧你願意上擂臺,要不然的話,我可不介意現在就把你玄天宗的人給殺個乾乾淨淨的”
何林華冷笑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飛身上了擂臺,說道:“平朽長老,廢話別說了,上來受死吧”
何林華這一上臺,周圍的圍觀修士們一個個又興奮了起來——這有沒有搞錯?玄天宗的宗主何林華居然會親自上擂臺跟人對打?要知道,何林華雖然是一宗之主,但是實力並不是很高,這可是附近所有星域基本上都知道的事情,他這隻有元嬰初期的實力上臺是什麼意思?還有,他嘴裡面叫着平朽上去送死又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是要和平朽對敵?平朽是誰?那可是出竅期的修士啊何林華這麼玩,那豈不是找死找不着地方?
平朽心中一喜,上了擂臺,大聲道:“清華宗主好爽快送死都這麼急”
何林華一上擂臺,平朽就已經把何林華當成一個死人了——一個元嬰期初期的修士,對上一個出竅期的修士,這還用得着比嗎?看看剛纔,杜碧山對上了玄魂,根本連掙扎兩下的力氣都沒有,就被玄魂給滅掉了。這就是差異,這就是境界之間的差異現在,平朽甚至都覺得,他都不用出手的,直接外放着氣勢,就能把何林華給壓倒在地上
“平朽長老,到底誰死誰活,可是要打過才能知道的。”何林華冷眼看着平朽,伸手一指,道,“平朽長老,請了。”
“清華宗主,你也請了。”平朽說罷,身上忽然放出了出竅期修士的威壓,向着何林華壓了過去。他要直接用威壓把何林華給壓倒,然後看着何林華顫抖着跪在他的面前,一點點兒的被他折磨而死……
氣勢如山,用來形容一位出竅期的修士,其實並不是很貼切。所謂的氣勢如山,也不過就是猶如一座山給人的壓力罷了。但是,一個出竅期修士以氣勢壓人的時候,所產生的威壓,可絕對不是一座山,用一個星球,一個星系來形容,或許更爲合適
霎時之間,衆人只覺得平朽身上的似乎產生了一種玄妙的變化,似乎一下子變得很是高大,非常的要不可及。
“哼”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氣勢,何林華不閃不避,直接迎上。
要是換作一般的元嬰初期的修士,或許會對平朽的威壓恐怖不已,直接跪下。但是何林華尤豈是一般的元嬰期修士可比?現在,何林華的肩膀上趴着巨型龜,巨型龜的腦袋上還有蠱蟲狀態的微不可見的陰魔蠱王,一隻出竅初期的巨型龜,再加上一個分神初期的黃小丫,隨便哪個出馬,都能把這威壓給擋下來了
“吼吼”
何林華的肩膀上,小龜龜非常不滿地吼吼了兩聲,醒了過來——剛纔從平朽身上的殺氣,終於驚醒了這隻巨型龜。巨型龜睜開眼睛之後,只是吼吼了兩聲,就把平朽身上出竅期的威壓給抵消了個一乾二淨出竅期的威壓,來壓制出竅期的修士,那可不是怎麼管用的。
“嗯?”何林華對面,平朽感覺到自身的威壓居然一點兒作用都沒有起,臉色微變——這怎麼可能?何林華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而已,又怎麼可能免疫他的氣勢威壓?
看着何林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平朽也不知怎麼着,心裡面就泛出了一絲絲的擔心,也開始思索了起來——這清華到底有什麼底氣,居然只是元嬰初期,就敢挑戰出竅期的自己?要說他真的一點兒倚仗都沒有,平朽可是絕對不相信的莫非,這傢伙真的有什麼倚仗,能以元嬰初期的修爲,愣是殺了出竅期的自己?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不過,要是沒有什麼把握,他又怎麼敢走上擂臺“送死”?
現在,真正的上了擂臺之後,平朽也清醒了一些。他發現,自己剛纔真的是太有些缺乏考慮了。也怪他剛纔心裡面已經被怒火和殺意完全淹沒,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擂臺下方,周圍的一衆修士也都一一屏息,凝神盯着擂臺上面。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看到的,僅僅只是何林華與平朽站立對峙而已。但是,在他們的心中卻都隱隱約約地覺得,擂臺上發生的事情,應該沒有他們看到的這麼簡單
何林華的一衆手下旁邊,靈明推了推身旁那人,問道:“你們宗主這樣……真的不會有什麼意外吧?清華宗主要是出了什麼事兒……”
好巧不巧,靈明推的這人,卻正是改換過了容貌的苦林。苦林扭頭,二話不說,出竅期頂峰的威壓針對着靈明壓了過去。靈明感受到苦林身上的氣息,只覺得呼吸一滯,險些沒有背過氣去——出竅期頂峰居然會是出竅期頂峰的威壓雖然先前苦林也在他面前若隱若現的露出過一些力量,但他可沒有想到,苦林的實力,居然會這般強大
“你覺得,你能打得過我嗎?”苦林冷冷地問靈明道。
靈明苦笑搖頭,道:“前輩實力高深,晚輩萬萬不是您的對手。”
苦林道:“我打不破我家公子的防禦,也擋不住我家公子的攻擊。”苦林這話,可不是在故意捧高何林華,而是在實話實說。當初陰魔蠱王煉製好冰蜂蠱蟲後,何林華曾經帶着陰魔蠱王與苦林打過一場。結果苦林那所謂的超強防禦,在冰蜂蠱蟲的攻擊之下,一捅就破,根本沒有任何懸念的至於何林華的防禦?巨型龜的龜甲護盾,估計只有正牌兒的分神期修士才能勉強攻破,其他任何分神期以下的修士出手,都不可能攻得破何林華的防禦
“咕咚”一聲,靈明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出竅期頂峰的修士,居然攻不破何林華的防禦,擋不住何林華的攻擊,這何林華的實力,到底有多強?這何林華未免也太恐怖了一些吧?
靈明在臺下艱難的思索着,而擂臺之上,平朽在與何林華對峙了兩分鐘之後,終於還是率先發動了
經過剛纔的一陣思索和調整,平朽心中已經安定了不少——何林華他就算有再怎麼厲害的倚仗那又怎麼樣?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而已,只要自己直接出手,一擊之下,就足夠把何林華給碾成肉末的這樣一來,雖然會少了很多的樂趣,但是卻會少了很多變故
思索明白之後,平朽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強橫的靈力瘋狂涌動,手中揮舞着一條滕鞭,向着何林華直刺過去
“小龜龜?”何林華輕聲下令。
“吼吼”小龜龜應了一聲,幾乎就在瞬間,一道巨大的龜甲靈力盾擋在了平朽的身前。滕鞭速度雖快,但是卻還是被龜甲靈力盾給擋住。同時,擊打在龜甲靈力盾上之後,滕鞭就如同是擊打在鋼鐵上的棉絮一般,無力至極
“咳咳……”強大的靈力反震,震的平朽身周靈力翻滾,輕咳了兩聲,疾速後退,驚惶的在自己身前佈置下了藤甲盾牌。同時,平朽驚恐的表情出現在了臉上,心中不可思議地思索着——
這塊水藍色的靈力龜甲,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這麼強大的防禦力,這麼強的反擊力道,就算是一般的出竅期修士,恐怕都遠遠不如吧?何林華僅僅只是靠着這一塊龜甲靈力盾,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平朽長老,你怎麼不打了?”何林華的臉上,露出了戲謔地表情——一個小小的出竅期修士,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侮辱自己,他既然這樣做了,那就要有被掉的心理準備
“清華宗主,我們……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平朽頂着藤甲護盾,艱難地吞嚥着唾沫,問道。
何林華僅僅只是身上這一個秘密,就足夠讓他膽戰心驚的了。僅僅只是元嬰初期,身上就有着能夠擋下出竅期攻擊的法子,他的身後,怎麼可能沒有什麼後臺?自己怎麼就瞎了眼了,不知不覺的,就給得罪下了這麼一個人物?
好吧,且不說何林華的身上,到底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秘密,就算是何林華沒有什麼秘密,這個護盾也僅僅只是臨時的而已,他殺掉了何林華,以後的日子能好過得了?只怕不僅僅是他的日子好過不了,枯木宗也要被連累,面臨着滅頂之災了
“平朽長老,我們之間,原本沒有任何誤會的。只可惜,你一再辱我玄天宗,辱我清華一次、兩次、三次……你還真以爲,我玄天宗就是個軟柿子,你想捏就捏嗎?”何林華冷冷地看着平朽,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平朽長老,你安心地去吧。做了什麼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的命,我收了。”
平朽被何林華這麼一番話,也給把火氣激上來了:“好你個何林華,我就算是辱罵了玄天宗又怎麼樣?你殺了我枯木宗兩名精英弟子,現在還想殺我?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能夠殺得了我”
何林華與平朽的這一番對話,又讓下方的一衆修士們大呼小叫的——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剛纔還趾高氣昂的平朽,在一道攻擊之後,居然向着何林華低頭,看樣子是在求饒?而何林華居然根本沒有搭理,還叫囂着硬要殺了平朽出竅期的修士向元嬰期的修士求饒,元嬰期的修士不同意,還揚言非要殺了那名出竅期的修士,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對啊這雙方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應該顛倒一下才算是合理的?
擂臺之上,平朽暴怒出手,手中一條滕鞭,舞的猶如幻影一般,“啪啪”地打在了龜甲靈力盾上面。不過,不管平朽怎麼用力,這個靈力盾都依舊堅挺地豎立在平朽的面前,根本沒有一絲消散的意思。一連揮出了上百鞭後,平朽終於又停手了,滿頭大汗地盯着何林華,“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氣,心中充滿了恐怖——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何林華身前的這個靈力護盾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肯定有什麼缺陷纔對。但是剛纔他這一番試探,這靈力護盾卻根本沒有任何缺陷他現在,竭盡全力,居然也攻不破何林華體表的那個靈力護盾
何林華的臉上,依舊還是戲謔的笑容:“平朽長老,看你的樣子,是打不動了是嗎?”
“是又如何?就算我殺不了你,難道你就能殺得了我?”平朽抱着最後一絲僥倖,身前頂起了一個藤甲護盾,試探着何林華。
何林華靈力運轉,玄陰劍驀然出現在何林華的身前。隨後,何林華伸手一指平朽的方向,冷聲道:“天門御劍訣——去死吧”
話音一落,何林華身前的玄陰劍一分二、二分三,然後越分越多,等到最後分成上百道的時候,所有的玄陰劍通通化爲一點亮光,向着平朽直衝過去
平朽看着那些玄陰劍的速度和威力,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就這種弱到不能再弱的攻擊,居然還想……”
平朽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身周的靈力忽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變化。隨後,身前靈力凝聚出來的藤甲護盾彷彿被什麼襲擊了似的,瞬間破碎,消散成了飄零的靈力。他慌忙中又凝聚出了一陣陣的靈力,凝聚起了靈力護盾,但是這些靈力護盾卻在凝聚起來的一刻瞬間又被擊成了碎片,變成了飄零的靈力……
“撲撲撲撲……”
平朽沒有來得及再想出什麼抵擋的法子,身體就已經被上百柄玄陰劍刺中,而被刺中的地方,卻正是他的小腹
出竅期的元嬰,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防禦力,但是這種防禦力,相對來說,實在是太弱了。只在頃刻之間,上百柄玄陰劍就把平朽的元嬰給切成了無數份兒,碎的不能再碎了而元嬰破碎,對一個修士也就意味着……魂飛魄散
“你……”平朽不敢相信地伸手指了何林華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神識之中所有的光彩就全部消失不見了。隨後,只聽“砰”的一聲,平朽的身體直接爆裂成了一片肉末,死的不能再死了
下面的一片修士,一個個都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出竅期的修士啊堂堂出竅期的修士,打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老半天沒打死,最後這元嬰期的修士緊緊只是一個反擊,就把這出竅期的修士給打死了,看樣子還是魂飛魄散的。
親孃咧到底誰是出竅期,誰是元嬰期啊怎麼從一開始,他們就覺得,這場比鬥根本就是用來挑戰他們的心理極限的?這清華未免也太恐怖了一點兒吧?
不行,以後跟玄天宗絕對不能處於對立面上,否則就這清華一個人,就夠他們受的了
就在這一刻,所有的修士腦中頓時都冒出了這個念頭,那些原本與平朽處得不錯,還喝罵過玄天宗的人一個個都是人人自危,而那些罵的最兇的幾個人周圍,更是變得空無一人。其他人躲着他們,簡直就像是在躲着瘟疫一般。
那些枯木宗的弟子看到帶隊前來,有着出竅期實力的平朽都被人給輕而易舉地殺掉了,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偷偷地向後移動,想要就此離開——他們現在可都是怕了,平朽那麼厲害,都被人給殺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順手就被料理掉?
“把他們給我攔住。”
擂臺上,何林華一發話,春瞬間出手,一片食人花藤將枯木宗的一衆弟子都給吞了下去。春這出手,實在是太過突兀了,這些弟子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全部吞了下去
周圍的一片修士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是艱難地吞嚥着口水——恐怖簡直太恐怖了十個枯木宗的修士,個個實力都在元嬰期,居然被人一擊全滅了而且,看看那些飄來蕩去的食人花藤,很明顯,那個叫(囧)春的侍女還沒有使出全力,她要是使出全力,把周圍給變成一片花海的話,他們豈不是連逃都逃不掉?
何林華飛身下了擂臺,先和熟悉的靈明、啓明等人一一問了好,才又看向春道:“把人都給放出來。”
春應了一聲,那些食人花藤通通張開了嘴巴,又把人給吐了出來。
這些人出來之後,看看圍繞在身周的食人花藤,一個個又驚又懼,朝着何林華的位置一個勁兒的磕頭,大喊饒命。現在,他們心中那所謂大宗門的面子,早就被他們給丟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天大地大,活命最大啊
這些人求饒了一陣,何林華才笑眯眯地說道:“這次的擂臺之戰,三局兩勝,你們枯木宗連敗三場,輸的不能再輸了怎麼着,看你們的樣子,好像現在就想走,想賴賬不成?賠禮道歉,難道都不用了嗎?”
賠禮道歉?
這些人一聽何林華這話,立刻連不迭地給何林華磕頭道歉,一個個都是奴顏婢膝的模樣。
這些人磕頭磕了有五六分鐘,何林華才無趣地擺擺手,吩咐道:“派一些弟子,把他們都送走吧。所謂的枯木宗,不過如此罷了”
“是是是……”
那些枯木宗弟子也不管何林華的話裡面還在罵着枯木宗,一個個都興奮地站了起來,慌不迭地逃命去了。
等到這些人沒影兒了,何林華才又扭頭看向春,問道:“平朽的事情,你告訴秦小方了沒有?”
“回公子,早先已經通知了。”春恭敬地答覆。
林華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就秦小方的爲人和秦家的霸道,這些個枯木宗的弟子這次就算逃了回去,估計半道上也會被狩獵者工會派人狙殺掉了。些許小人物罷了,這些都不用何林華頭疼的。
何林華目光又在周圍的這些圍觀修士臉上一掃,飛身立在擂臺上空,冷聲道:“諸位修士,諸位遠來是客,我玄天宗以禮待之,並無任何怠慢之處。先前本宗有一些私事,可能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諸位見諒了”
何林華說着,向着四周打了一個揖。
要是沒有先前何林華強勢殺掉平朽的事情,周圍的這些個修士,或許還會有一些意見,叨叨上兩句什麼的。但是現在,這些個修士心裡面哪裡還敢有什麼意見啊,一個個都夾着尾巴,連聲道“不敢”。
何林華等到沒人說話了,才又說道:“我玄天宗,對待朋友,會像春天一樣溫暖,但是對待敵人,一定會像冬天一樣寒冷諸位想把玄天宗當朋友還是當敵人,相信諸位心裡有數。當朋友的,來我玄天宗,定然會好生招待;當敵人的……我玄天宗最近剛好閒着無事,一定會去各位的宗門一一拜訪”
聽着何林華這威脅話,一衆修士們雖然不滿,但卻不敢有絲毫意見,一個個靜默不語。
“今日有枯木宗平朽一行,來我玄天宗後,本宗親自招待,命弟子好生伺候着。但是平朽卻三番四次地辱我玄天宗平朽既然如此作態,那自然是不想與我玄天宗當朋友了既然不想當朋友,那就是敵人。辱人者人恆殺之平朽今日之死爲何,還望諸位都能記着,免得日後再犯了同樣的錯誤,話說不請,只能用拳頭了。”
何林華這番話一出,那些修士心中的不滿之意更甚——你丫的這話是什麼意思?聽你這意思,怎麼好像是在威脅人似的?就算你玄天宗再怎麼強勢,再怎麼厲害,也不能這麼訓斥人吧?你以爲你自己是七級宗門還是八級宗門的,居然這般猖狂
“清華宗主說的是,我定香門願意與玄天宗簽署同盟協議,日後一同進退。”忽然間,一位身材矮胖的修士站了出來,向着何林華一拱手,說道。同時,這個矮胖修士的臉上,那汗水是“嗒嗒嗒”地往下流着,彷彿斷了線兒的珍珠似的。
剛纔跟着平朽罵玄天宗、罵何林華的那些個人裡面,除了平朽,就要數他罵的最兇了剛纔罵的是兇,但是他現在可是怕的要命了,只怕何林華一出手,就順手把他也給殺了。
“哦?”何林華輕笑一聲,說道,“這不是杜峰長老嗎?杜峰長老不是與平朽長老關係挺不錯的嘛,現在怎麼不僅不爲平朽長老抱屈,還願意代替宗門與我玄天宗簽訂攻守同盟了。”
杜峰雖然身爲五級宗門的長老,但面對何林華如此質問,卻還是打了個寒戰。他伸手一擦頭上的冷汗,哆哆嗦嗦道:“清華宗主,那個……這個……在下與平朽老賊的關係其實並不是很好。剛纔聽了杜碧山說起,沒想到平朽老賊居然會是這種不要臉的人,我羞於他爲伍啊而清華宗主深明大義,玄天宗定然也是忠義之宗門,我定香門自然喜歡與玄天宗這樣的宗門簽訂攻守同盟了。”
杜峰話音一落,周圍方纔那些罵玄天宗、何林華罵的很狠的幾個宗門,也都一一叫嚷了起來:
“對對對我們沒想到平朽老賊居然會是那種混蛋,清華宗主,還請與我宗門簽訂協議啊”“我們宗主仰慕清華宗主已久,早就想與玄天宗相交,請清華宗主近日去我宗訪問。”“天啊天啊我怎麼會認識平朽這個老咋種,這簡直就是恥辱啊多虧了清華修士仗義出手,揭穿了這個老咋種的真面目,殺了這個混球,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他給矇蔽多久啊”……
一時之間,那一衆修士說着各式各樣的理由,向何林華拐彎抹角地示好道歉。
何林華看着下方那些修士的醜態,臉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笑道:“諸位還真是熱情啊這些事情,稍後諸位與我玄天宗長老商議,你們看如何?”
下方那些個修士見何林華答應了下來,連忙一一應“是”稱“好”,對着何林華大唱讚歌,那模樣,就好像一個個都是何林華的龜孫子似的
平朽的事情已了,這前來觀禮的修士,也因爲擂臺之戰,幾乎都聚集了起來,何林華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想了想,何林華的手上暗自做了一個動作,幾乎就在同時,隱藏在暗處的金家衆人一一現身,向着何林華飛來。而那位領頭的金家長老,更是誇張地大叫道:“快快給我衝上去,抓住清華,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而何林華,則做出一副驚慌失措,想要逃走的模樣,還一連“打傷”了兩名金家弟子,最後終於被那位金家長老一舉擒拿。金家長老抓住了何林華之後,立刻又演戲似的大聲道:“清華小兒,今天總算是把你給抓住了”
上空之中,這突然之間的變故,只看的下面的一衆修士目瞪口呆,摸不清頭腦——
他孃的,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發生的事兒都搞的人非常非常的迷茫的。剛纔這何林華才殺掉了平朽,以一人之力,屈從了一衆修士,是何其威風、瀟灑?但是這隻在眨眼之間,原本高高在上的清華,居然就被這些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人給瞬間抓住,甚至連逃都沒有逃掉
這些人心裡面不由得想到: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看清華的樣子,莫不是犯了什麼事兒?
在模擬對話“排練”的時候,何林華就想到,這些修士肯定會提出這麼個問題。所以,何林華做驚恐狀,在那位金家長老的手中不斷掙扎着,大聲罵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
經過了一番排練,金家長老早就記住了臺詞兒,獰笑中帶着一絲氣憤地大罵道:“清華小兒,你還想裝什麼裝?我金家金無缺,就是被你設計殺死的,你還以爲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