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結束的第二天,司徒瑞選擇了回家,卻沒回B市父母的家,而是去了祖宅,他祖父所住的地方,C市。
書房內,“爺爺,我一個星期的臨時抱佛腳的成果,還過得去吧?”司徒瑞擺弄着茶具,爲他祖父司徒正業泡茶。
坐在窗前竹椅上的司徒正業,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樂呵呵的說:“不錯,不錯,瑞小子,沒少下功夫啊,雖然還不大到位,就時間來說已經不錯了,要堅持呀!”
“知道,這次回學校,恰好碰到顧兄,和他討教了一下,學了點皮毛!”司徒瑞喝着茶,淡淡的說道。
“哦?”司徒正業似乎來了興趣,問:“遇到顧家的小子了,關係處的不錯?”
“嗯,顧兄人挺好,偶爾提及學茶藝的事,他倒也沒有推辭!”司徒瑞簡簡單單的敘述了下。
司徒正業的手指在杯沿上摩挲着,思量了片刻:“顧家小子,做人處事相當的有手段,有空多親近親近,對你有好處,何況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
司徒瑞擡起頭看着他,目光堅定:“爺爺,我想明白了,您放心,我會努力的,顧兄人不錯,能交好,我自然不會錯過!”
“好,好,這纔是我司徒家的好兒孫!”司徒正業聽到他的許諾,心情格外的好,語重心長道:“瑞小子,不是爺爺想要逼着你去做什麼,你想好了,別覺得委屈,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家啊!”
“我懂,爺爺,我深思熟慮過的,不會覺得委屈,更不會後悔!”司徒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下定了決心,一個星期的時間,他成長了太多,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匿於人前,將他十八年的生活,徹底的回顧了一遍,也把爺爺給他的顧禹墨的歷程看了一遍,他才發現,這十八年活的太沒有意義,或許,那刻起,他就下定了決心,想要超越自己,超越他……
“好,很好,爺爺有一天走了,也能安心了,我司徒家後繼有人啊!”司徒正業顯得有些激動,手中握着的柺杖,不停的摳着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音。
“爺爺,我想明白了,想要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司徒瑞感受到這種情緒,很認真的說:“我還靠要爺爺幫忙呢,您怎麼能說走的話呢?”
“好,爺爺其他話不多說,剩下的事,要靠你自己,爺爺隨時都是你堅強的後盾!”司徒正業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字一句道。
“謝謝爺爺,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司徒瑞堅定的點點頭。
“哈哈,爺爺開心,我們聊點其他的事!”司徒正業突然話題一轉:“最近在學校還好嗎?”
“挺好的,我這段是好好的把自己的未來的想了一下!”司徒瑞心情輕鬆起來。
“嗯,想的好,男人就該如此,要有擔當,有作爲!”司徒正業說着,想起了件事:“瑞小子,回了C市,巧的很啊,顧家的小子和卿家的丫頭也回來了!”
司徒瑞有些訝異,昨天看完顧禹墨和卿悠的表演,他就離開了,但聽說最後獲獎的冠軍是他們倆個,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回來了,忍不住問:“今天剛回來?”
“昨晚回來的,不過坐的火車,說要體驗體驗,早上纔到家,比你早上一兩個小時!”司徒正業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眸子裡閃過精光:“難得碰到一起,爺爺覺得,瑞小子是不是要上門拜訪拜訪?”
司徒瑞暗自思量着:昨天回來的?他們昨天校慶表演,難道沒領獎就走了?聽到爺爺的問話,不解的看着他:“爺爺,我上門拜訪,會不會太突兀了,畢竟,平時沒什麼交集!”
“不突兀,理由嘛,很簡單,爺爺給你想好了,上次家裡聚會後,我們也沒有沒上門拜訪,這次正好,合情合理,瑞小子覺得呢?”薑還是老的辣。
“我……”司徒瑞內心進行着拔河比賽,於他自己,他很想去,想知道她生活的地方,卻又覺得太不合適,可爺爺給了他,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最後抵不過內心的叫囂:“好的,爺爺,什麼時候去合適?”
“擇日不如撞日,你休息下,下午去拜訪!”司徒正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笑眯眯的說道:“瑞小子,早上趕回來人也累了,去養養精神,修整好,再去不遲!”
“好的,爺爺,那我先回房了!”司徒瑞離開了書房,沒注意到司徒正業幽深的目光。
經過大廳的外的小花園,司徒瑞忍不住停住腳步,往花園方向走去,站在上次的方向,他的視線掃過,腦海中回憶着那天的場景,不由得笑出聲來。
走到卿悠坐過的地方,他緩緩落座,似乎這樣才能離她更近些,不遠處書房的窗戶前,司徒正業的視線落在這個方向,意味不明。
經過一小時的路程,顧禹墨和卿悠終於回到了家,站在門口,按響門鈴,人還未到聲先傳到:“肯定是我家小乖回來了!”
卿悠:“……”她家的房子隔音效果還是不大好啊!
門刷的一聲打開,一陣風鋪面而來,卿悠落在了卿媽媽的懷裡,還她沒開口,就聽到:“哎呀,我的小乖,媽媽我想死你了!”卿媽媽安以沁激動不已,彷彿數十年沒見,差點沒兩眼淚汪汪。
“媽媽,你太誇張了吧,我離家不到一個月!”她媽媽這是演戲演上癮了。
卿媽媽鬆開手,美目一瞪:“不知道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還叫小乖呢,一點也不乖!”轉向顧禹墨,裂開嘴:“小寶來啦,累壞了吧,快快快,進來坐下!”說完拉着顧禹墨往裡走去。
卿悠:“……”到底誰纔是親生的,顧禹墨留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隨着進去了,徒留她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門口。
沒良心,不厚道的顧小寶,有了她媽忘了她,哼,她記下了!
沒人搭理她,只能自覺往家裡走去,隨手關上門,卿媽媽已經和顧禹墨聊上了:“小寶,最近小乖在學校有沒有幹壞事?”
“媽媽,我能幹什麼壞事啊,手不提肩不能挑的!”卿悠翻着白眼,倒在沙發上。
卿媽媽明顯不信,看了一眼卿悠,細細的打量起顧禹墨:“看你沒用,要看小寶,有沒幹壞事,一看就知道……”
卿悠趴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看吧,看吧,看你能看出什麼來?”
“卿小乖,你真是大言不慚!”這一看,真讓卿媽媽看出點問題來。
“慚什麼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卿悠早把有些事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