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悠從更衣間出來,卿媽媽不禁感嘆:吾家有女初成長!禮服非常合身,如同量身定做一樣,卿媽媽心滿意足的買下了這件衣服,卿悠得以喘口氣,向卿媽媽細細打聽緣由。
“媽,幹嘛買禮服,有宴會?”卿悠拖着疲憊的雙腿,有氣無力着。
“哦,對,媽忘記和你說了,今晚司徒爺爺家有個宴請,邀請了你。”卿媽媽拍了拍額頭,猛然想起。
“邀請我?哪個司徒爺爺啊?”卿悠完全沒印象了。
“你不記得也正常,那時候你還小,我們沒搬家之前,你經常去他們家玩,我記得他家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時候一起玩過。”卿媽媽回憶着。
“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
“司徒爺爺和你爺爺是好友,後來各自搬家,聯絡少了,最近老人家搬到C市來養老,恰巧碰到你爺爺,就想借此機會讓小一輩認識認識,所以這次只請了你。”卿媽媽解釋着。
“非去不可嗎?”卿悠真心不想去。
“非去不可。”斬釘截鐵。
“沒商量的餘地。”卿悠不死心道。
“絕無商量餘地。”卿媽媽,輕敲了下她的頭,“別想有的沒的,必須去。”
卿悠垂頭喪氣的嘆着氣,去一個壓根誰都不認識宴會,想想都枯燥無味。
買完衣服,卿媽媽拉着她去做美容,卿悠的皮膚很好,白裡透紅,乾淨無瑕,做了個簡單的護理,僅接着又去美髮,忙的卿悠腳不沾地的,最終在卿媽媽的滿意的點頭首肯後,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裡。
一到家,卿悠想起了顧禹墨,上學以來,他們幾乎每天都聯繫,今天貌似回來就沒有聯繫,她總覺得怪怪的,掏出手機寫到:“小寶,我被折騰的好慘!”
書房寬大舒適,在門外就能聞到淡淡的檀木香味,分類很明確,書架上滿滿的都是書,書房的辦公桌前坐着,顧禹墨和他的父親顧天曜。
顧禹墨幽黑的眸子,盯着他的父親,嘴脣抿的緊緊的,良久:“給我一年時間!”
顧父俊朗的面容上,無一絲笑容,神情冷漠,一言不發,注視着顧禹墨。
“給我一年時間。”顧禹墨重複着剛纔的話,語氣堅定不移。
顧父身體微微前傾,在離辦公桌邊緣幾寸的地方停了下來,雙手放在了桌上,聲音清冷低沉:“你該知道,你的意見,不能左右我的決定。”
書房陷入了沉默,安靜的讓人壓抑,想要逃脫。
隨着書房門打開,一個溫柔的聲音隨之而來:“那我的意見呢?”
“嵐嵐!”看着進門的女子,顧父冷若冰霜的臉出現了裂紋。
一個儀態俊雅的女子推門進來,歲月在她的臉上並未留下什麼痕跡,顧禹墨站起來,輕聲道:“媽!”
“乖!”顧媽媽慕辛嵐愛撫的摸了摸顧禹墨的頭,橫眉冷對顧父:“顧天曜,你幹嘛擺出這副冰塊臉,凍壞我兒子,你賠我?”
顧父摸了摸鼻子,敢怒不敢言:我本來就長這樣嘛,想當初年少時,不知道多少少女對這張臉趨之如騖呢!
然後,一不小心就拜倒在顧媽媽的石榴裙下,從此風流皆成往事,家庭成了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