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頓了頓,接着說道:“現在,卻反而心安了,不害怕失去什麼,即使預感到他可能會永遠從我的視線裡消失,我都沒有不安,我都能坦然接受和麪對。~ @天?天#小#說?網。因爲,我已經有了二十幾年的他終將會離去的心裡準備。二十幾年,最快樂的兒童時期,最青澀的少年時期,最美的青春時期,我都交給了他,卻仍沒有得到他的心,我還有什麼可害怕的,無非是生命中不再有他而已,跟以前他從來沒有瞟我一眼,有什麼區別?”青嵐慘然一笑,嘴角揚起,有鹹溼的淚。
林曦擁着她的肩,拍了拍,說:“回去吧,雨下大。在最美好的年齡裡,我們真誠的付出後,無怨無悔地等待過,所以,是的,心安的應該是我們,無悔的應該是我們。”
回到宿舍後,青嵐似乎頓悟了很多東西,在心裡暗暗的做出了決定,無論安少傑是否再出現在她面前,她都決定抽空去出租屋一趟,退了房子,不再續租。
她決定不再做安少傑的影子了。
她要更愛自己一些,讓自己快樂起來,不再讓自己生活在他的陰影裡。
做出這個決定後,她就沒有再專注安少傑是否在她的視線裡重新出現過。
又因爲課業緊張,她也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學業上,全力衝刺,準備拿下大學期間最後一次學業獎學金,所以退房子的事情也被她擱置到期末考試之後。
時光轉眼即逝,一晃五月就到了眼前。
向遠秋和陳楊如約而至,給簡單和青嵐分別打了電話告訴她們,“北京,我們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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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向遠秋他們一同來的還有王煒。
當然除了王煒之外,還有姚夢鈮,如陳楊當時預測的那樣,她也不請自來地跟在陳楊後面,對陳楊一路上各種不幫助她,不伶香惜玉和刁難她進行各種不滿的指責。
一走出火車站,她就將自己碩大的揹包毫不客氣地仍給了在前面大搖大擺空手逍遙的陳楊。
“喂,林曦那個死妞子,怎麼還不來接我們啊。”她手裡拿着手機,正在撥林曦的電話,腳下的高跟鞋不小心扭了一下,她皺眉咧嘴,對林曦和陳楊更加不滿意了。
陳楊不倫不類地將她的大包挎在肩上,“我要是林曦我就不來接你,你來北京又不是爲了看她,要接也是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哲哥哥來接你。”
姚夢鈮呸了一下陳楊說:“你別得意太早,我的哲哥哥還真的會來接我。到時候讓你羨慕嫉妒恨去。”
“鈮鈮。”剛說完話,姚夢鈮就見郝傳哲向她招手,並一路小跑過來。白皙的臉上微紅,蓬鬆的頭髮被風吹得揚起。
見到郝傳哲,虛情地假裝一下都沒有,假意地矜持一下都沒有,姚夢鈮從陳楊的肩上扯下自己的包,眼皮向上挑了挑,帶着得意的表情對陳楊揮了揮手,說:“哥們,你一路走好,我的哲哥哥來了,我不陪你玩了。”
向遠秋抿嘴淺笑。
陳楊愣在原地,過了很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着姚夢鈮的背影咬牙道:“白眼狼,重色輕友的傢伙,小心哪一天被男人甩。”校花女警之十年後的復仇
當然,陳楊小心地控制好了他的音量,絕對沒有讓他說的這些話傳進姚夢鈮的耳朵裡。不然,哼哼!他知道,他不是她的對手,所以還是小心爲上。
站在身後的向遠秋更是樂得歡,王煒也站在一旁笑。
王煒是第一次來北京,所以跟在他們後面一直小心翼翼的樣子,說話也輕言細語,十分謹慎,也不顯眼,讓陳楊和姚夢鈮經常忘了跟在他們後面的這個人的存在。
姚夢鈮和郝傳哲走到路邊等陳楊和向遠秋他們跟上。
“沈曉萌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她問他。
他淺淺地說,她臨時有事情,來不了。說這句話時,他將視線放在別處,問:“林曦不知道你要來嗎?”他巧妙地避開了話題。
“知道,這個死妮子,怎麼還沒有來,幸虧我也告訴了你,不然還沒有人來接我們。”姚夢鈮也不傻,明白剛纔郝傳哲避開話題的意思,所以她也不露痕跡地表明瞭自己讓他來接,只是以防萬一的備用方案,不是她有意非要他來接的。
這時,陳楊和向遠秋也走了過來,陳楊嘴裡和夢鈮一樣也在不停地抱怨林曦對他的怠慢。
“你來北京是爲了看林曦嗎?我要是林曦,我纔不來接你呢,你抱怨的人應該是簡單妞。”姚夢鈮適時地抓住了陳楊的話柄,逮住機會就向陳楊發起攻擊,將他剛纔說的話以牙還牙地還給了他。修神外傳
正拿着一瓶綠茶仰頭猛灌的陳楊被她滄得一口水噴了出來,指着他,佯裝氣得不行,“你..你..你這叫睚眥必報,你知道嗎?果然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啊!”
“你現在才知道我是小人啊?”姚夢鈮毫不掩飾,也毫不示弱。
陳楊做幡然醒悟狀,拍着頭,跺着腳,“是啊,聰明如我,怎麼現在纔看清你呢,你潛伏得這麼深?”
姚夢鈮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郝傳哲被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弄得莫名其妙。向遠秋則在一旁幸災樂禍。而王煒依然不引人注意地靜默在一旁,看上去低調沉穩。
幾個人正打鬧和鬥嘴之間,就見對面馬路上走過來三位美女。走在最前面的一位短髮牛仔,靈動十足,腳底似乎有一個風火輪一樣,時刻都準備着要騰空而飛。後面兩個輕挽手臂,笑容淺淺,正低頭竊竊私語,看上去嫺靜安寧,又不時互拉對方,又顯得親密無間。
“簡單。”正和姚夢鈮打趣的陳楊立刻住了嘴,丟下她,朝馬路邊跑過去。
隨即,向遠秋和王煒也跟了上去。“還是他眼明腳快。”向遠秋看着陳楊的背影說。
“說他眼明還不如說他和某人是心有靈犀呢!就他那1000度的近視眼,眼睛還能明亮得起來。”走在向遠秋後面的姚夢鈮,仍嘴不饒人地將陳楊奚落了一番。而且,還故意將音量調得大大的,有意讓前面那個高興和得瑟得差點要瘋狂的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