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明鏡心沒有辦法,他丫就是一塊千年寒冰,不會融化的,我打不過他,我壓不過他,我強/奸不了他。
明鏡心是Boss,我對他吹他不漲、拉他不長。
但是我這個太后娘娘的身份,對於其他人就不一樣啦!
例如清陽院的底下這個——
“哈哈,張太醫叔叔,好久不見,您老身體還好嗎?”我笑得諂媚,簡直有如他鄉遇故知。
“微臣參見太后娘娘。”張太醫臉色一變,滄桑的臉容從大堆的書卷中透出一絲死灰的白色。
我輕手拂動他的藥書,說:“張太醫,現在秋高氣爽,我就想着出宮走走。但是皇上認爲,我身體不好,要給他一份身體健康檢查報告。你就隨便寫兩個字,就說太后娘娘身強體壯,連水牛都能扛起來。”老孃撒謊的能力,可謂是得到達摩祖師的真全。(暈,不要將達摩祖師同你這樣的人拉到一起,玷污人家。)
張太醫一早就開始眼皮跳動,現在終於應驗啦:“啓稟娘娘,今早,安公公傳皇上萬歲的旨意,要微臣給太后娘娘如實檢查,不得虛報,不得任由太后娘娘胡鬧,否則就要了微臣脖子上的腦袋。”
我恨。
明鏡心他個變態工作狂,做事不用那麼高效吧,殺我也不用那麼心急吧,晨早就堵死老孃快活的路。
“請太后娘娘請饒了微臣的小命!”張太醫哀求着,就顫顫抖抖跪下給老孃磕頭,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我欲哭無淚。
我這個太后也太沒有尊嚴了。
我鬱悶。
“太后娘娘,請留步,讓微臣爲太后娘娘診斷。”
我決絕得很,大吼一聲:“不用了,你就告訴你家皇帝,老孃不開心,什麼都不要。你叫他去死!”
我這樣一叫,可將張太醫嚇死了。
我突然想起什麼,就回頭,問:“張太醫,你家清陽院藥房那個小太監呢?”
“哪個?”
我將蔣隨風的樣貌描述了一番,張太醫想了半天才說:“哦,是小葉子,他調了,去了御膳廚房。”
丫的蔣隨風,怪不得找不到他人,原來去了御膳廚房偷吃。
我轉道去御膳廚房。
“小葉子?誰?”御膳廚房的那個酒鬼、心未淨的總管公公張公公,扭着紅彤彤的臉,半天才問了一句。
我恨不得出手扁死他:“你是不是想死?!”
他醉酒的腦袋立刻變得好用起來:“哦,記得,記得,太后娘娘息怒,奴才記得他,怎麼能不記得?小葉子,那個小子,那個小子厲害啊,就是在奴才的廚房裡面呆了幾天,就去了明妃娘娘身邊伺候。現在貴爲——”有些人話匣子一開,就關不上,這個傢伙絕對是其中一個。
我堵着耳朵。
明妃?
伺候?
丫的,蔣隨風他鳥人,升官發財就像坐飛機一樣,果真夠淫/亂後宮!
“——太后娘娘,他小子來了!”醉鬼張公公諂媚着油膩的笑容,還用白白胖胖的手指一指。
我擡頭一看,眼兒一眯,果然看到他。我暗自笑了一聲,然後對着他那邊喊:“那個誰誰,給我站住!”
蔣隨風他丫眉目一擡,碧幽潭水的眼睛一掃,風情萬種。他明明已經看到我,卻又立刻低下頭,快步走動,想要直接無視我的存在而衝出去。
最近,咋那麼多瘟神!
我絕對是他的瘟神。
我稍微擡起胸膛,將聲音悠悠傳過去:“那個誰誰誰的,走啊,走吧!信不信老孃叫宮中所有太監都脫了褲子,等着給老孃一一檢閱!老孃一定將那些假冒僞劣產品拿去重新改造到合格爲止!”
他定了一下,果然乖乖回來,笑容如花,陰聲細氣,果然將“公公”這一物種的奴性演得爲俏爲妙:“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
“跟我走!”我瞪着大眼睛。
他觸動眉心,晴天烈日之下皺起一池春水:“但是,明妃娘娘還等着奴才回去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