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花當然不知道蕭瀟心裡的這些想法,他此刻的心思全部放到了樑茜的身上,他越是心疼樑茜,便越是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爲什麼會帶給她們這麼大的痛苦。
蕭瀟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道:“大哥,這太陽石中的秘密,你這些日子有沒有琢磨出些什麼呢?”
楚憐花收回心神,道:“沒有,我想破頭,也無法參透這太陽石的能量究竟源於何處,更無法明白這太陽石爲什麼到了現在,好像完全消失了它的能量似的,放在從前,風雲族的人是根本無法靠近這太陽石的,黑龍國的人也無法靠近這太陽石的。“
蕭瀟道:“大哥,太陽石對於風雲族來說,就像是你們這個世界的太陽一樣,所以我們的族人才會叫他太陽石吧,風雲族沒了太陽石,現在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我真的不敢想像,但是我之前聽你說,你曾經用自己的鮮血將這太陽石引發過一次能量鉅變,從而將自己送入了這個空間,我有時候便會想,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再次利用這太陽石,將我們風雲族的空間與你們這個世界的空間打通呢,可是我又非常懼怕會打通,那樣的話,我們雖然可以輕易的穿梭與這兩個空間之中,但是黑龍國的人也有可能會因此而來到你們這個空間,會對你們這個世界造成巨大的破壞的。”
楚憐花道:“不是可以去北極那裡找到你們風雲族的入口麼?”
蕭瀟道:“其實所謂的北極之地,可能只是一個虛妄的傳言罷了,今天我知道了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黑龍國的大法師,我才明白,或許就是因爲你上次引發了太陽石的異變,所以那黑龍國的大法師才能夠來到你們的這個世界,大法師的感應太陽石的能力是非常強大的,你將太陽石觸動異變的時候,這個女法師或許便是抓住了這機會,知曉了這太陽石已經到了你們這個空間,而她也抓住了這次機會,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我現在只希望來的只有這麼一個女法師,倘若再多來幾個的話,這個世界就麻煩了。”
楚憐花聽到這裡,突然想起了這個空間裡面的天涯龍門,小美曾經跟自己說過,這個世界的龍門門主能量非常厲害,即便連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而且龍門的門主雖然厲害到這種地步,卻好像又有什麼顧忌,所以纔會綁架龍俠威脅自己到這冀興市來,他顧忌的究竟是什麼,是那太陽石,還是那個在冀興市的黑龍國女法師呢,難道現在的龍門門主也是從風雲族地來的麼,他與那黑龍國的女法師有着什麼關係不成,而且是一種不好的關係,他唯獨害怕的便是這個女法師。
想到此處,楚憐花自然又聯想到了柳氏一族,現在的柳氏一族,很可能不再是柳中誠的了,柳中誠曾經在另一個空間裡面說過自己是黑龍國的人,看來柳姓一定便是黑龍國的國姓,但到了這個空間,或許根本就沒有柳中誠這個人了,如今的柳氏一族,極有可能便是這個黑龍國女法師的。
楚憐花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沒想到青龍幫的王風竟然也被這柳氏一族的女法師所控制了,自己真正要對付的,應該是這位自己在三年前的冀興市便曾見過的白衣女法師,原來這女法師從那個時候起便已經注意到了自己,只不過自己因爲誤入異度空間,而失蹤了三年,這女法師便控制了樑茜三年,她一直在等着自己回來,而龍門之所以要逼迫自己來,便是爲了對付這個女法師。
楚憐花雖然不能肯定自己的推斷,但基本已經摸清了整個方向,無論如何,自己這一次也要將那個女法師引出來不可了。
想到林慕玉此刻可能醒過來了,他與蕭瀟便又回到了賓館的房間,楚若男告知他,林慕玉就在剛纔已經醒了,她此刻已經去了樑茜的房間,龍義和龍劍飛已經將楚憐花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
楚憐花剛想過去,林慕玉卻似乎預感到他回來了似的,瘋狂的跑了進來,見到楚憐花易容後的陌生面孔,先是一愣,隨即當她與楚憐花的眼神對視之後,她悲呼一聲,縱身向楚憐花撲了過來,緊緊的抱着楚憐花,放聲大哭起來。
楚憐花只是緊緊的抱着她,這個時候,他似乎已經不必再多說什麼來,林慕玉單憑自己的眼神,便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顯然在林慕玉的心中,楚憐花已經鐫刻到了她的心中。
林慕玉哭了一會兒,才擡起頭來,摸着除了的臉,道:“憐花,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你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事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呢,我不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要你。”
楚憐花笑道:“寶貝,我沒變,我臉上只是化裝了而已,我比以前更帥了呢。”
林慕玉大喜,道:“真的嗎,那你換回你的本來相貌吧,我不習慣你現在的這副模樣,還是以前更好看一些。”
楚憐花呵呵笑道:“我要真是成了這副模樣,你就不喜歡了麼?”
林慕玉猛地搖頭,道:“喜歡,喜歡,你不管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而且你的眼神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我只看了你一眼,就認出你來了,這種熟悉的感覺,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楚憐花也討厭自己現在的這副醜樣子,想要吻林慕玉一口,卻又不想用現在的這副模樣去吻她,只好忍住,先去洗掉了易容。
當林慕玉看到楚憐花的本來面目後,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再次痛哭出來。
楚憐花鬨了她半晌,又吻了她半晌,纔算是止住了她的哭泣。
林慕玉剛剛從與楚憐花重逢的激動和興奮中安定過來,卻有想起了樑茜,臉色又變的悲慼下來,眼中再次凝起了淚花,道:“憐花,這幾年,你知不知道,小茜受了多少的苦,你知不知道啊。”
楚憐花想到樑茜,心如刀割,道:“我知道,我怎麼能不知道呢,她成了那個樣子,都是我害得。”
林慕玉哭泣道:“小茜這幾年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從來都沒有再笑過,有時候我看着她的眼睛,總覺得她已經死了,因爲她的眼神真的沒了一絲活着的色彩,可是每個月總會有那麼一兩天,她的眼神會恢復一些清明,那個時候,她就會不停的喊着你的名字,只是喊着你的名字,不論我怎麼與她說話,她仍是不肯與我說一句,那時候我與她講起你的事情,她的眼中就會流出眼淚來,我知道她一定還記得你,你已經成爲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即便她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即便她真的是傻了,她也依然記得你。”
楚憐花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從來都不曾忘記過我,我也從來都沒有一天不想她,慕玉,我發誓,我一定可以讓小茜好起來,一定可以讓她像從前那樣,變回爲那個單純善良可愛的女孩兒,我一定會還給你一個健康的表妹。”
林慕玉爬在楚憐花的胸膛,哭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在楚憐花的心中,更是堅定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將那個黑龍國女法師引出來的信心。
當夜林慕玉沒有再回去,她又將這幾年冀興市發生的一些變化。青龍幫發生的一些變化以及周濤和王青風的一些近況全部告訴了楚憐花,從林慕玉那裡得知,如今的冀興市,真的已經完全成爲了王風的天下,而王風唯獨忌憚的便是那些來自日本的柳氏一族,自己曾經的好兄弟周濤和王青風,現在依然打着憐花幫的旗號,只不過他們已經被王風逼到了冀興市郊區,與當年的九龍一鳳,如今已經只剩下一龍一鳳的橋東幫在一起。
想起橋東幫,楚憐花自然想到了簡丹丹,這個與自己曾經共患難的辣椒女孩兒,如今究竟過的又如何呢,她的八位哥哥都被王風殺了,她又是如何熬過這些復仇的歲月的呢,王風現在爲什麼不將他們也一併殺掉,難道就是爲了玩弄他們,以他們來做爲自己回來後的誘餌麼/
楚憐花突然很想去看看簡丹丹,更想在自己在失去九淫真氣引誘那女法師前去會會那王風,如果自己能將他殺掉最好,即便殺不了他,也要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將他的青龍幫擊垮。
之後楚憐花讓林慕玉去照顧樑茜,而他則將小美、上官天香與蕭瀟叫到了一起,與他們一起商量好了對付那女法師的辦法,決定再過兩日,到時候當樑茜在那女法師的控制之下攻擊自己的時候,便讓蕭瀟將自己的九淫真氣壓制住,將那女法師引來,那女法師爲了太陽石一定會不惜冒險也要過來,更何況她還並不知道自己身邊有三個能量超強的女高手,因爲對這女法師來說,她所能感應到的,只是身具九淫真氣的自己,她的全部精力也只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至於蕭瀟他們,即便她能感應到一些,也不會認爲蕭瀟他們會是她的對手,即便她的魔功,可以對付得了蕭瀟她們,但自己手裡面還有太陽石,還可以以此來威脅她,只要能威脅到她解開樑茜的咒語,便足夠了。
楚憐花當晚並沒有再與自己的女人們在一起,而衆女也知道他心情沉重也沒有再打擾他,楚憐花當晚自己一個人在那賓館的頂樓上待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讓蕭瀟給自己易了容,他要抓緊時間,卻冀興市郊區看看周濤他們,看看簡丹丹。
到了冀興市北郊之後,問了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一龍一鳳和憐花幫,看來周濤和簡丹丹他們爲了躲避王風,已經將自己的幫派徹底的放下了,他們很可能是在暗地蓄謀復仇,因此纔會隱姓埋名吧。
楚憐花走遍了冀興市的每一個郊區,卻仍是無法得到一點周濤和簡丹丹他們的信息。鬱悶之下,楚憐花又再次回到了當年周濤所開的那間歌廳那裡。
來到這光華街,自然想起了以前在這裡渡過的歲月,看到了那笑笑旅館,自然也想起了自己與樑茜和林慕玉在裡面渡過的那個難忘的銷魂之夜。便是在那裡,林慕玉和樑茜將自己的處*女之身給了自己,便是在那裡,自己擁有了兩個知心的愛人。
如今重返異地,一切都變了,來到那周濤的葵花歌廳門口,卻見到了一副破敗的景象,這葵花歌廳早已關門了,楚憐花繞到了那歌廳的後門,卻倏然發現,這後門的鐵門竟然很乾淨,楚憐花心中一動,倘若這裡一直都沒有人來過的話,爲什麼這鐵門上卻沒有一絲的灰塵呢,難道這葵花關門之後,周濤他們還經常回來不成麼。
楚憐花的心中很興奮,很激動,他施展輕功,輕輕的縱了進去,剛一落腳,以他的耳力,便聽到這房間內有人說話。
楚憐花輕輕的不發出一絲聲響走了過去,走到這後門當初給小姐當宿舍的一間房子下,仔細的攀聽起來。
只聽一人道:“簡大哥,我們已近忍了三年多了,我們究竟要忍到什麼時候,我現在真的忍不住了,我一定要爲大哥報仇,當年若不是那王風將大哥逼到了那饅頭山後的森林,大哥就不會被那羣惡狼追趕,就不會…….說到此處,那人的聲音竟然哽咽了起來。
楚憐花的眼角頓時便溼了起來,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周濤。
只聽又有一個人道:“是啊,我們真的是忍不下去了,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的,與那王風拼了。”楚憐花聽出來,這人正是自己的另一個好兄弟王青風。
接下來的一個人的聲音,楚憐花也聽出來了,正是簡丹丹的大哥簡正雄,簡正雄道:“你們覺得我就不想報仇麼,我的八個弟弟都被那王風殺了,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想報仇,我們這些年之所以忍辱負重,就是爲了能等一個機會,可我們費盡了所有的力氣,也無法掌握他的行蹤和活動規律,我們即便想下手也無從下手啊,我們若是徑直去他的家,先不管他是否肯定在安他那個所謂的家裡與否,即便是真的在,我們去了也是死路一條啊,但是我知道,王風身邊的高手太多,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下手,我們不能白白的枉送了姓名,那樣的話,我對不起我的弟弟,你們也對不起你們的大哥,我一直在找一個機會,王風這些年經常會做一些毒品生意,於是我便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再這方面下手,我們可以找機會劫他的一筆貨,我們一直放出假消息,說我們到了冀興市郊,但我們真正藏身的地方卻是在王風的眼皮下面,我前些日子一直在打發兩個我最信任的小弟暗暗與冀興市的一些毒販打交道,他們很快就可以取得這毒販的信任了,只要讓我掌握了王風的走貨渠道,我們便可以從這方面下手,找機會用全部的精力劫他一大筆貨,到時候我們可以僞裝爲與他交易的毒販,與他交易的時候,再趁機下手。”
周濤道:“可是王風豈能不對與他交易的人留心呢,我們即便能順利與他交易,恐怕也不能保證會成功幹掉他啊”
簡正雄道:“我當然知道他會防範,但是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王風現在根本便不會見任何陌生人,他也很少露面,而且他去的很多地方都極其的隱秘,我們根本就查不出來,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想辦法成爲與他交易毒品的人,我們只要保密好自己的身份,一切出頭的事情先交給信任的小弟們去做,我們只是在後面謀劃好,如果真的有了機會與王風交易,我們再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幹掉他。”
王青風此時插口道:“簡大哥,可是據我所知,與王風交易的人一直是東日國的那個什麼柳氏一族的人,甚至有傳言說王風已經成爲了東日國安插在我們日月國的一枚棋子,他與東日國交易的毒品也都是一些迷藥,使得越來越多的人在服食這些迷藥後,都成爲東日國的傀儡,難道你能讓你的那兩個小弟僞裝成東日國的人麼?”
簡正雄冷笑道:“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是你不要忘了,即便是東日國的人,也需要一些我們日月國的人來爲他們做事,東日國的人對於給他們做事跑腿的人,暫時還不會下迷藥,因爲他們需要這些人保持清醒,保持力氣,我那兩個手下現在已經成功的取得了這東日國一個毒販的信任,成爲了他的跟班,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便會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