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花心中越來越悲,眼淚已是流了出來,可是他渾身上下一片火熱,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師傅將自己僅有的那部分能量,全部傳給了自己,直到再也聽不到師傅聲音,楚憐花心裡明白,師傅真的是去了。
日頭從山洞的一角滑到了另一角,時間已是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楚憐花就這樣靜靜躺着,他的能量在漸漸的恢復,師傅終於用自己的那部分能量幫他打通了經脈,治癒了一部分內傷,終於在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又恢復了活動能力。
他急忙轉身去看師傅,只見師傅面容枯槁,雙眼緊閉,似乎比平日老了許多,但他面帶笑容,看上去又顯得極爲平靜。
楚憐花輕聲的喚了兩聲:“師傅,師傅。”
可是他的師傅卻永遠都不能回答他了,這一時刻,楚憐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苦,抱着師傅的屍體放聲痛苦起來。
世間千種滄桑事,悲歡離合總是情。
此時楚若男的身體突然輕輕抖動了一下,她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楚憐花抱着自己的師傅,她也知道那老頭師傅已經過世了,她並沒有去驚擾楚憐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但她的眼中,卻是不知不覺的滲出淚水來。
當楚憐花情緒漸漸靜下來之後,他才發現姐姐已經醒過來了,此時的楚若男,看上去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她的皮膚已經能看出一些肉色,雖然還不是很好,但最起碼已經像個人了。師傅幾乎用自己全部的能量,修復了她的基因。
楚憐花道:“姐姐,你現在感覺好麼?
楚若男這一次並沒有擺動指頭來回答他,而是實實在在的說出了一句話:“很好。”聲音很輕,但楚憐花卻如同聽到了一聲驚雷,半晌回不過味兒來。
楚若男又道:“我很好。”
楚憐花這一次再無疑惑,姐姐真的能說話了,看來師傅的能量,真的是改變了她的基因,恢復了她大部分的身體功能,只是這種改變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永遠失去了自己最敬最佩的師傅。
楚憐花道:“姐姐,你再說一句,你叫一聲我的名字好不好。”
楚若男努力張了張嘴脣,道:“憐花,憐花。”聲音嘶啞,但卻很清晰。
楚憐花頓時淚如雨下,他盼望了多少年,爲的就是能再次聽到姐姐叫自己的名字,如今這一切突然變成了現實,他只覺得一切似乎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自己只覺得這似乎只是一場夢。
楚若男又道:“憐花,你哭了麼,別哭,你要是一哭,姐姐也會傷心的。”
楚憐花道:“我不是哭,我只是想發泄一下自己情緒,姐姐,師傅他他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楚若男並沒有回答他,只是伸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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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陣,楚憐花強自打起精神,在山洞最裡面用雙手挖了一個大坑,將師傅的屍體放了進去,然後又脫下自己的衣服,輕輕的蒙在師傅的臉面上,他用土一把一把的將師傅的身體掩埋了起來,看着師傅的身體一點點的被掩蓋,他的心也越來越悲。
掩埋好之後,他在師傅的墳前,磕了三個頭,道:“師傅,這個地方是你與我來的最多的地方,這裡幾乎有着我們所有的回憶,以後你常住在這裡,一定不會寂寞,我會常常來看你,過些日子,我便去做一塊墓碑,我一定會在上面寫上你的名字,其實在我心中,早已經把你當作是父親了,長久以來,我一直都想叫你一聲爸爸,只是怕你會笑話我,纔沒有叫,如今我給你磕了這幾個頭,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認你爲父親,我會每天都在心裡叫你幾聲爸爸,叫到你煩爲止,好不好,爸爸爸爸”
又磕了三個頭,楚憐花這才抱起楚若男,下了山,回到家中。
失去了師傅固然很傷心,但楚憐花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一直沉浸在這種心情之中,他想起師傅臨終之前,與他說過的話,讓他儘快跟姐姐交合,否則師傅所付出的一切,便會毫無意義了。有想到如果真的能通過陰陽交合來利用九淫真氣修復和改造姐姐的身體和基因,那麼便極有可能會幫助仇彥雲起死回生,如今既然無計可施,何不去嘗試一下呢,如果真的有效,那自己豈不就能挽救仇彥雲的生命。
當下楚憐花也不再猶豫,找到楚若男,道:“姐姐,我要與你做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
楚若男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在那幾天,師傅他老人家已經跟我說過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楚憐花急道:“姐姐,你我並非親生姐弟,不必在乎什麼世俗看法的,幫你治傷恢復纔是最重要的。”
楚若男道:“可是我們畢竟是姐弟,我還是不同意,你不用再說了,否則我會生氣的。”
楚憐花道:“姐姐,你以爲我不知道麼,你是怕自己恢復不成原來的樣子,仍然是現在這幅模樣,你不想連累我,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你纔會拒絕,對不對?”
楚若男將頭側向了一旁,不敢與楚憐花對視,楚憐花說中了她的心事,是啊,以自己現在的這幅醜怪模樣,又怎麼能配得上自己的弟弟呢。她搖了搖頭,道:“不行,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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