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灑落人間,白茫茫的霧氣開始消散,夏日裡的露珠閃爍着它的晶瑩剔透,千年枯木上,知了在不停的蟬鳴。
太陽溫暖的光線,照在一個模樣似小怪物的身上。躺在小鎮門口的巨石上的小怪慵懶地抻着懶腰,口中打着哈氣,不耐煩道:“這該死的太陽,昨天一定是性慾不滿,這麼早就**了。”
“你才**了!”一聲厲喝,陳暮從旁走過來,瞧着懶洋洋的小怪,不由得怒火中燒,手中拎着一個不知名的物體,大聲喝道:“小怪,你給我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在哪弄來的?你看看把我房間弄成什麼樣子?你在二師父的房間使壞我還沒有怪你,你看看你現在又在我屋子裡裝了些亂七八糟的屍體。你……”
一聽這話,小怪一蹦三步高的往外跑,掐着小腰回道:“那能怪我嗎?你這裡根本就沒吃的,我不得多多儲備食物,萬一……”
“行了,行了!”看着小怪滿嘴是理,陳暮直覺腦袋發熱,立刻制止道:“我不管你什麼理由,現在、馬上把那些屍體從我的房間拿出去!”
“我想起來,我還有食物未抓完,那個我先走了,你先練着!”
瞧見陳暮發怒,小怪倆眼滴溜一轉,拍拍屁股找個藉口便甩開而去。
陳暮要追,卻被從外而歸的瘸子攔住,瞧着那小怪扭捏的煽動翅膀,瘸子“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我說小暮,你這個寵物倒是很逗啊?”
瞧見二師父回來,陳暮唯恐他知道昨日小怪在他房間使壞,理虧的點點頭。
“嗯,是個好東西!”瘸子笑了笑後,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朝着瞎子的臥室走去,仍舊不忘囑咐陳暮道:“我說陳暮,你要加緊練習根基,這幾日我和老瞎子可能會出去一趟。”
“哈!”
聽瘸子這麼一說,陳暮心花怒放,非是他爲人不懂尊師重教,而是他反反覆覆練習這基本功也有數年,卻不見成效,早已心灰意冷,看淡這一切,
本是走了的瘸子聽見後面陳暮的笑聲,臉上不悅,扭回身瞧着陳暮,冷到:“陳暮,這清晨朝露乃是一日之精華,如你揮霍,怎麼對得起你老瞎子這些年的教誨?雖然瘸子我從不教導你練功,但你這般是不是……”
“二師父。”
“知道怎麼辦了?
”
瘸子很少生氣,說話向來也不會這般清淡。今天陳暮聽到瘸子這般訓斥自己,當即有些灰心道:“二師父,徒兒這凝聚不起鬥氣,還……”
“住嘴!”未曾瘸子繼續說下去,從外而來的瞎子一臉陰沉,當即喝道:“往常你怎麼調皮搗蛋,我都沒有異議,可是就是不許你說出這樣的話。練不下去,也要練出氣勢。”
“唉!”一聲嘆息卻顯得無比蒼白軟弱。
陳暮咬着嘴脣,瞧着面前失望無比的瞎子。
瞎子背過身子,眼角淚水已然滴落,心中有些難過。從那個地方走出來,已經整整十幾年了。有生之年的願望不過就是培養一個出色的弟子。昨日往事已然遠去。可十幾年來,自己卻沒能把這個孩子練成。如今天也不是一個不入流的鬥者。不是這孩子不用心,他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刻苦練功。出奇的是沒有一點進步。
“對不起大師父!”
“行了!”瞎子擺擺手,示意陳暮起來,低嘆一聲,道:“你的心酸,爲師知曉,可是,你要記得什麼時候都不能輕言放棄,即便所有人都放棄你,你都不能放棄你自己。”
“嗯。”陳暮怔怔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繼續練習吧。”瞎子手一揮,看了一下身旁的瘸子,兩個人似有默契般,先後離去。
望着一瘸一拐的瘸子,陳暮心生幾絲愧疚。暗自責怪自己,還不是自己不爭氣,纔會受那彭海、趙興、青衣的氣。想罷,陳暮轉身來到往日修煉的地方,身着朝陽,開始吸納天地初生那一刻的浩瀚能量,又照着往常的運功方式,把丹田之氣煉化爲鬥氣,當然這前提是有特定的旋繞九周天的運功。往常陳暮這般修煉之時,不痛不癢,也感覺不到阻塞,當然也沒有酣暢之感。不過今日的陳暮竟然隱隱覺得身體內有股能量在阻擋着自己的運行。
這時那個刺耳的聲音碎碎唸叨:“呸!什麼狗屁修煉招式,拿雙分體這般傳授,難怪還是一個鬥氣白癡!也不知道那個瞎子怎麼教導徒弟的?難道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嗎?”
“胡說什麼!”聽這聲再響,陳暮本是有些異樣驚喜,不過卻聽他大罵自己的師父,當即臉色有些不悅的迴應道:“我學藝不精與家師何關?你要是再胡言亂語,休怪我……”
“你……你……你能怎
麼辦?”那個聲音聽陳暮威脅自己,當即反噬的控制着陳暮的身體,陳暮頓時僵木在那裡,整個魂魄都似乎要離身而去,隨之陳暮整個身體都開始傾斜,與此同時浮現在陳暮腦海中的卻是另一幅景象,一篇精妙的書簡浮現在陳暮的腦海之中,而書中的文字彷彿能夠流動的流水一般,緩緩流進陳暮的腦海,隨之陳暮的腦海之中留下了這些怪異符號的解釋,全篇並無太多的字數,總共也不過是幾百個而已,但有些話確是陳暮從未曾聽到過的,而且很多方法與大師父瞎子所教的有很大的不同,甚至是南轅北轍,不過讀到精妙處,陳暮還是會感同身受,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給陳暮的感覺就彷彿撥開雲霧見青天般,慢慢地,陳暮竟然不受那老鬼的控制,不由自主的開始照着功法修煉。
那個聲音只重複一遍,見陳暮入神,也不再開口。
而陳暮則是沉浸在一個玄妙的境界之中,剛纔浮光掠影的講習雖然讓陳暮觸動很大,但等陳暮沉下心來,仔細參悟,更是覺得那短短几百字彷彿深不見底的潭水,高深莫測。大凡是東洲大陸上的鬥氣功決無外乎便是些鬥氣轉換與聚集的方法,至於如何提純照着以前的體系來說,便是靠個人資質了;而如何較快鬥氣化形的辦法也是一知半解。而眼前的功法則是大大不同,在前任常識的基礎上,淡化了鬥氣轉換的方式,也就是修煉此功後,修煉者全身上下所有氣脈都將變成混元一團、臨敵作戰時能夠隨意變幻!這一點實在是太強大了,尋常修煉者在修煉了功法之後,戰鬥之時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來轉換運用鬥氣的方式,比如青衣就是運用特定的功法催發出他特有的青色鬥氣。而這對眼下修煉此功法的陳暮來說則完全沒有限制,這意味着只要他願意便能隨時使用任何一種形勢的鬥氣出擊。
既然存留不住鬥氣,就莫不如任之來去自由。
“怎麼,小娃娃,發現老父這功法的強大之處了?呵呵。”老鬼一笑,繼續點着陳暮的傷疤,道:“記住,這個世界沒有人會給你尊重,能夠給你尊重的只有你自己實力。”
就在陳暮怔神,反覆思量這老鬼的話時,谷辰恰在此時急匆匆的跑來,衝着陳暮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谷辰,什麼事如此慌張!”
“公主誤入迷霧森林了,蘇亞拉王儲特命我們去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