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震的挑釁,塵烈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而十區域由於李子良的介入,塵烈不得不往百石區域走去。
一是十區域塵烈大概看過,能出好貨的概率太小了,大部分都是邊切料以及廢棄物,若是仔細尋找或許能找到些東西,不過太耗時間了。
二是人多不適合塵烈挑選,還有就是林震的這一出舉動,讓塵烈沒法繼續待下去,只好轉移陣地了。
來到百石區域,賭石的質量也要好了許多。這次的大會能吸引那麼多人,還主要是其價格上有巨大的優勢。天下商行的確是財大氣粗。
在百石區域,塵烈也遇到了一些原本在玲瓏閣討教過的一些人,不過看到林震的約戰後,興許是怕得罪林震,也就沒與塵烈套近乎。
塵烈倒不覺得怎麼樣,反而樂的清閒。在此區域快速遊走,也淘到了幾塊還不錯的賭石,轉了一圈後,才邁開腳步往千石區走去。
就在塵烈剛邁步進入時,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悶悶不樂的陳娜娜,還有在其身邊不停安慰她的王欣芸與紀蘭芸。
總是嬉笑天真的陳娜娜,如今卻鼓着腮子,眼角都有過淚痕跡,看到塵烈對着自己走來,陳娜娜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眉頭微皺。
塵烈沒有說話,而是望向了王欣芸,王欣芸領會後向塵烈解釋道,“原本我們幾個就在千石區挑選,而娜娜看中的一塊賭石,旁邊卻走出來一人與娜娜掙搶,本來只是一件小事,可那人卻是林家之人,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娜娜氣不過,最後答應了對方的賭鬥。”
“這次娜娜贏了,此人又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言語,還惡意誹謗娜娜,後面連林家的林震也插手進來,最後娜娜被逼着接受對方的賭鬥。”
“一般賭鬥選擇的賭石是同一區域,這是爲了公平起見,可當娜娜拿出了先前用你送的賭石,這林震一點風度都沒有,拿出了價值十二萬的賭石,切石後,娜娜輸了。”紀蘭芸接着說道。
“由於林震是這次擂臺的守擂者,這次賭鬥也被判爲比賽賭鬥,所以娜娜輸了,不僅失去了原本的賭石,還要負起林震的賭石費用。”
陳娜娜也是理虧,不然也不會在這生悶氣了。
這場比賽的勝負並沒有規定必須得同一區域的才能賭鬥,不過基本參賽者都會默認遵守這一原則,這林震爲了逼自己與他賭鬥,連塵烈身邊的小姑娘都不放過,還用如此戳略的招式。
甚至不顧先前自己建立起來的名聲。
塵烈也沒發覺自己有得罪過這林震,對方卻如此逼迫。有什麼事可以衝着他來,對其身邊的人動手,這是塵烈的逆鱗。
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若是塵烈還能如此不在意,那就不是塵烈的武道之路了。眼內一閃而過的紅光,這是塵烈動了殺氣了,這林震算是塵烈這一世第一次動了殺氣。
塵烈調笑着對陳娜娜說道,“這是哪個林家小人惹得我家姑奶奶生氣了,要不要跟你小師弟我去找回場子,讓其吞下去的也得給我憋出來。”說着還不忘在陳娜娜面前晃了晃小拳頭。
這痞裡痞氣的,恍惚一個小流氓,使得原本有些氣悶的氣氛有所緩解。
“就你還能讓其吐出東西來?”陳娜娜疑慮的問道。
紀蘭芸也是勸道,“這林震是這次大會的一匹黑馬,本是林歷的堂哥,修爲平平無奇。可從鳳文秘境邊緣出來後,其修爲一路飛漲,據說是獲得了不得了的傳承,觀石之術也是其一。”
“若是無太大把握,還是......”紀蘭芸還想說下去,不過被塵烈制止,王欣芸也想勸說塵烈不要太沖動。
塵烈擺了擺手,“陳娜娜,你是不是怕了?”這一句沒想到陳娜娜反應挺激烈的。
“老孃做事,就從沒怕過。”說着朝着空中揮了揮‘小手爪’。
“這纔是我塵烈認識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陳娜娜。”塵烈對着點了點頭,讚賞道。
陳娜娜享受的點了點頭,後才意識到,拍了一下塵烈的頭,“叫娜娜姐,沒大沒小的。”
看着恢復過來的陳娜娜,塵烈心情也好了一些。對於王欣芸與紀蘭芸的擔憂,塵烈也是花費了一番功夫纔打消了她們的疑慮。
“林震,還有林歷,原本我塵烈也不會與你們計較,可惜,你們既然想鬥,我就陪你們鬥,代價也希望你們能付得起!”塵烈心想着望向擂臺上的林震。
此時的林震也剛好看向塵烈,其嘴上的嘲笑彷彿就在敘說,“我林震的這份禮如何?”
座位上也有人發話了,對着旁人的林家族長就是一頓抱拳道,“恭喜林兄,這麼難道的天才,林兄藏的可真是深啊!”
林家家主也是頗爲傲氣笑道,“哈哈,林震這小子也算是大器晚成,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其自己的爭取到的。”
“蘇兄,你看,我家這林震如何?”林家家主自信滿滿的問向離自己不遠的蘇得石。
蘇得石,紀京城內的第一賭石高手,年僅四十有四,卻已是武王級別,天賦異稟,還修的一手神秘莫測的眼術與風測之術。雖只是一品武王,即使是尋常四品武王也不願與之爲敵。
其唯一弟子,李子良,年僅十二,卻頗得其師真傳,早已是九品武士,其天賦甚高。師徒二人天賦衆人皆知,卻不入任何勢力,而這林家家主對蘇得石頗爲客氣,也是起了結交之心。
不過蘇得石看出其意,並不點破,而是點頭道,“這林震小友,觀石之術,與我所修的之術,其通之理有些相似,卻也大不相同,有點意思。”
“那蘇兄覺得我家林震能否與你弟子李子良相比,如何?”林家家主也是聽出了蘇得石之意,還是不滿的問道。
“我說林家小子,人家蘇兄弟不是說的明明白白的嗎?比不上就是比不上,何來相比之說!你這不是廢話嗎!”這插話的人正是刻陣師協會的會長,塵烈,王欣芸的師傅,陳娜娜的爺爺,陳宇德。
剛看到這林家的小屁孩欺負自己的乖孫女,若不是這裡有許多身份不低的人,再說自己孫女理虧,不然早就出手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看着有這機會哪有還不出氣的道理。
蘇得石尷尬的咳嗽了幾聲,而林家家主臉黑的“哼”了一聲,不與爭辯,誰不知這老無賴,或者說‘陳扯皮’,不再理會這陳宇德。
“你想想看!蘇老弟的弟子天賦之高,也非你家林小子可比的,這觀石之術......”陳宇德一抓住機會,就能給你東扯西扯,給你講的頭頭是道,卻讓你聽着甚煩!
反正他覺得欺負不了小的,老的就得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