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高考，但是已經夠嚇人了。
這時候，樑老師來到教室門口：“打擾了，讓陳牧同學來一下。”
老師眼神示意了一下，陳牧就趕緊出去了，班主任很少上課時間找人，一般都是重要的事兒。
跟着樑老師，到了辦公室，陳牧乖巧的站在一旁，等着老師說話。
“陳牧啊，這次理綜考的非常好，所以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樑老師笑容很好看，帶着知性的美。
“您說。”陳牧不敢盯着樑老師的眼睛，趕緊回答。
“是這樣的，省裡舉辦了一場奧數競賽，這個週末進行，學校本來準備只從高二選拔一些學生參加，但是呢，事實證明，你現在的成績已經出色到直接高考都可以上國內前十的學校了，這次考試，語文我看了，作文不跑題，估計也是年紀第一。
六個科目都是年級第一，參加一下奧數比賽，相信對你應該影響不大，同時呢，競賽有獎狀獎盃，第一名還有一千元獎金。
你的家庭情況，我也有所瞭解，所以如果你自己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參加一下這個奧數競賽。”樑老師緩緩講完，陳牧已經是心跳加速。
老天爺都在幫我呀，剛剛想不到該怎麼請假，居然有這種好事兒送上門來。
陳牧假裝很爲難的樣子：“嗯，樑老師覺得行，那就肯定行，而且我覺得，能跟更多的高手競賽，也許還能再突破一些。”
“……理綜加數學都四百五了，還能突破的麼？”樑老師問。
“高考題可能會很難，萬一是葛老師出題呢，對吧。”陳牧說。
葛老師，是特級教師，常年負責高考數學題，他出卷子的那一年，往往會導致全省的平均分都降低，已經不知不覺，成了一個著名人物。
“嗯，說的對，那你去下校長辦公室，這事兒需要校長爲你報名。”樑老師說道。
“嗯，好的，那老師你忙。”陳牧道別夠，出了老師辦公室，差點沒跳起來，省奧數競賽，明顯就是省會比啊。
剛好可以把省網吧賽打了，老師這個助攻，實在是太及時了。
悠哉的晃悠到校長室門口，然後趕緊調整了一下狀態，整理了一下儀容，敲了敲校長的門。
“請進。”裡面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陳牧推門而進，禮貌的說道：“校長好，我是陳牧，樑老師讓我找您報名省奧數競賽。”
“嗯，陳牧啊，我認識你，先坐吧，當了快三年的學校的第一，有沒有什麼感想啊？”校長幫陳牧倒了一杯水，親手放到陳牧手上。
陳牧有些惶恐，校長有點太熱情了，雖然在學校呆了三年，但是還沒跟校長說過話。
“嗯，沒什麼感想，學生好好唸書，本來就是天職，尤其是大學生，都寫進法律了。”陳牧說。
“哦？哪條法律？我怎麼不知道。”校長四十多歲，正值壯年，坐在陳牧旁邊，想聽聽陳牧怎麼說。
“《華夏共和國高等教育法》第五十三條第一款規定，高等學校學生應當刻苦學習。”陳牧認真的說。
“……”校長也是第一次聽說這麼一條，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來。
“哎呀，陳牧，你知道麼，在你初中的時候，我們就見過了。”校長說道，同時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啊？這個，我真沒印象。”陳牧自認爲自己記憶力還是可以的，五歲第一次被老爹抽都還記得，六歲最後一次尿牀還有印象，陳亦妃從開襠褲換成百合裙也還有印象，但是這個校長，是真沒見過。
“我見過你，你沒見過我，那年，你在楚州十六中讀初中對吧，我家就住那附近。”校長說。
“哦，校長您記性真好，路過看見都能記得我。”陳牧趕緊拍馬屁，要是校長不給自己去，那就涼涼了呀。
“不是這樣的，我對你有印象，是因爲你說的一句話。”校長笑容帶着幾分揶揄說道。
陳牧頭疼，這校長咋這麼愛賣關子呢。
“那天，我經過校門口，聽到一個學生嗓門很大的說，我要考牛津！
當時我就驚訝了，想不到我們楚州居然有如此志向的學生，然後我就走過去想看看是誰。
一拐彎，看到一個少年在燒烤攤面前對老闆說，再來十串羊肉串！”校長看陳牧面色緊張，也就直接說了。
“……”陳牧立馬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特麼說的是，烤牛筋啊，應該是初二那年，那夕陽下的燒烤攤，是我逝去的青春……
“咳咳，校長還是記性好，我都快忘了。”陳牧尷尬的笑。
“那個少年就是你，你長的五官端正，皮膚白皙，劍眉星目，相當的特別，我就記住了你的樣子，我們當老師的，一天就要記住上百個學生的名字和臉，你這麼特別，我自然印象深刻。”校長說道。
“校長過獎了。”陳牧心裡雖然暗爽，校長你可真有眼光，審美完全沒有一點毛病啊，但是我的遊戲id依然是，“我的相貌平平無奇”。
“我當時知道了你說的是烤牛筋，不過沒想到的是，兩年後你居然報考了這所學校，還是全市中考第三名。
我一直在關注你的成績啊，確實沒讓我失望，一直都是第一，看來烤牛筋，可以考慮變成考牛津了。
這次省奧數賽，別讓我失望，我們楚州三線城市都得排末尾，帝都大學華清大學的學生生每年也有三五個，咱們學校差一點，五六年出一個。
但是牛津大學的，整個楚州都沒有聽說過，老夫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一個，出自我學校的學生，陳牧你能答應我麼？”校長誠懇的說道。
“……”陳牧腹誹，您最多也就四十五，居然自稱老夫。
“我盡力而爲吧，其實哈佛耶魯也挺不錯的，不是麼？”陳牧說道。
“哈哈哈，好，你回去吧，到時候星期天直接去省會第一中學參賽，車票吃飯住宿，都可以拿來報銷，提前一天去，星期天上午就要比賽，在那裡住一晚，第二天保持狀態。”校長叮囑道。
“嗯，我會的。”陳牧如釋重負，這下可好了，兩全其美，但是……萬一競賽時間跟比賽重合，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