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許至到來,其實他在接到凌齊的消息時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如今看到丁牧和靈氣的表情,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深。
“宗主,發生什麼事了?”
凌齊看向丁牧,丁牧把戰長老的事說了一遍,許至也懵了。
“不應該啊,戰長老是陪着歸元宗一起成長的,誰會背叛歸元宗我都相信,但唯獨戰長老,我不信!”
丁牧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你們要相信事實,如今戰長老已經離開歸元宗了,你們可以嘗試和他聯繫一下,看看他怎麼說。”
許至急忙取出傳訊石,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說道:“戰長老,你在哪?”
良久,沒有回覆。
許至不甘心,又問道:“戰長老,有人說你背叛了歸元宗,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戰長老終於有了回覆:“對不起。”
對不起!
三個字,就已經坐實了戰長老背叛歸元宗的事實。
許至的身體搖晃幾下,嘴裡呢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戰長老怎麼會,怎麼會背叛歸元宗?”
凌齊發出一道靈氣幫助許至平復心情,說道:“戰長老在歸元宗這麼多年,立下了不少功勞,雖然他背叛了歸元宗,但從我個人角度出發,我還是願意放他一馬,這件事就此揭過,不再追究。許老二,你覺得呢?”
許至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戰長老爲歸元宗付出了很多,如今他背叛了歸元宗,之前他爲歸元宗所做的貢獻,就當一筆勾銷吧,將來在戰場相見,各憑本事吧。”
丁牧笑了笑,“你們開心就好,雖然我認爲你們至少應該派人去追殺一下戰長老,做做樣子。”
畢竟是一名長老,在歸元宗內地位崇高,若是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歸元宗又沒有什麼動作,搞不好天外教會用戰長老的名聲做點什麼事,不過這些都是凌齊和許至要頭疼的事,他只是提一個建議。
凌齊看了丁牧一眼,發出一聲輕哼,“你的建議很有道理,但當時你爲什麼不攔住戰長老?以你的戰力,只要擋住戰長老片刻,我和許老二就能趕到,戰長老根本逃不出去。”
丁牧撇撇嘴,“我說了,我要還戰長老一個人情。”
“你說得倒是簡單,爲了還人情就把戰長老放走了,然後把難題甩給我們是嗎?”凌齊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滿,“許老二,再過一個小時,對外發布消息,就說戰長老背叛了歸元宗,在嵐塵大陸範圍內進行搜捕,但是,就不要派長老了,做做樣子就行了。”
許至點頭,“好,我知道了。”
凌齊又看了丁牧一眼,“來回都是你!說說吧,你剛纔提到的天外教是怎麼回事?”
“天外教?”許至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什麼東西?”
丁牧就把天外教的教義說了一遍,不過卻沒有提起劉鼎。
劉鼎不過是天外教的一名普通教衆,修爲更是隻有仙尊境界,如果把劉鼎說出來,那劉鼎必死無疑,而丁牧還欠劉鼎一個人情,怎麼能把劉鼎往火坑裡推?
等離開歸元宗之後,他會親自找劉鼎一趟,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把劉鼎的人情還了,以後就不用加在歸元宗和天外教之間爲難了。
凌齊和許至聽完丁牧對天外教的解釋,臉上都帶上了幾分凝重。
“這個天外教,還真不簡單,竟然有十二名仙帝大能坐鎮,加上他們這種極具誘惑力的教義,怕是有不少散修和小宗門都已經加入到天外教了吧。”
丁牧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關於天外教的事,我也是在偶然之間聽說的,瞭解並不多。”
凌齊沉吟片刻,又問道:“那你又如何確定戰長老就是天外教的人呢?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又是在什麼地方發現了端倪?”
丁牧搖頭,“不可說。”
“不可說?”凌齊皺眉,“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有別的事瞞着我們?”
丁牧聳聳肩,“不可說,就是不可說。關於天外教的事,我已經全都說出來了,隱瞞的部分,我不想說,你們也不要問了。”
凌齊和許至互相看了一眼,“你不肯說的原因,是不是又涉及到了另外一個人情?你在保護誰?從你在光武城現身到現在,和你有過接觸的人不多,能讓你欠下人情的就更少了,只要我們調查一番,肯定能鎖定一個大概的範圍,就算你現在不說,我們也能把這個人找出來。”
丁牧苦笑,“我都說了不可說,你們怎麼……這樣吧,我給我這位朋友爭取一下,我把他說出來,同時我會盡量讓他脫離天外教,如果他不肯脫離,你們給他三天時間準備,之後我就不管了,也算是還了對方的人情。”
“可以,你說吧。”
凌齊直接就做了決定,和丁牧接觸過的人大部分都是仙尊以及仙尊以下的煉氣士,而且丁牧還特意說了三天的準備時間,說明對方的修爲不高,自保能力不強,對於這種小人物,他們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給丁牧一個面子就行了。
丁牧點頭,說道:“光武城劉家,劉鼎。當初我在光武城和石輝還有龔封發生矛盾的時候,是劉鼎找來了戰長老,才把事情壓下去,之後戰長老邀請我參加歸元宗的執事選拔,劉鼎又來找我,向我表明了他天外教教衆的身份,那個時候我纔開始懷疑戰長老和劉鼎以及天外教之間的關係。”
“原本我是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的,但這次斷龍大陸六大宗門聯合天外教來對付歸元宗,我也只能把這件事告訴你,否則你們肯定要吃大虧的。”
凌齊這才明白了丁牧的心思,丁牧在成爲歸元宗的名譽執事之前欠了劉鼎和戰長老的人情,如今他戰力和名聲都有了,自然就想着要把這份人情還上,畢竟這種人情一直欠下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丁牧和劉鼎、戰長老的立場還不一樣,這種人情就更不能欠了。
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
“丁牧,我記得當初你來參加歸元宗的執事選拔,還是戰長老舉薦的吧?”
丁牧心裡一動,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