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已經發暗,丁牧沒打算在這裡過多逗留,良山不比崑山,沒有什麼大型野獸,妖獸更不用想了,在這裡過夜還得想辦法解決溫飽,還不如連夜回去。
走到景區的時候,一個人神色匆忙地迎面走來,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有化境第七重的修爲,只是看了丁牧一眼,也沒說話就這麼走了過去,丁牧盯着對方看了幾秒,微微搖頭。
也許是他太敏感了,並不是說他遇到的每個人都是壞人,也許這人有別的事情要忙呢?
離開景區,打車前往機場,訂一張前往石城的機票,連夜返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這一次林詩慧沒在房間裡等他了,想來她也有事情要忙,而且丁牧也不習慣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就算是情侶,也需要私人空間。
第二天早上五點,丁牧就被電話吵醒了,是蕭情打來的。
“丁牧,出事了。上次咱們在魏啓致家看到的那半截長槍,丟了。”
丁牧記起來那半截長槍了,不是說半截長槍有多值錢,而是紀念意義重大,不是普通古董、古玩能比的,所以他一下就來了精神。
“怎麼回事?詳細說說。”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昨天晚上丟失的,魏啓致已經發動了所有的關係網想要查到真相,卻沒有任何結果。就好像這半截長槍憑空消失了一樣。他實在沒有辦法了,纔給我打電話,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幫他。”
丁牧皺眉,“你和他說過我的事了?”
“沒有!”蕭情急忙說道:“他說你對古董、古玩了解頗多,也許能幫到他也不一定。你要是不願意去,我跟他說一下就行。”
“不,我過去看看。”丁牧瞬間做了決定,若是普通的古董也就罷了,嶽武穆流傳下來的寶物,怎麼能落到宵小之人手裡?
若對方緊緊是圖財也就罷了,如果起了別的心思,嶽武穆那半截長槍上蘊含的靈氣,可不容小覷。
“好,我也去,咱們在津城碰頭。”
這樣一來,丁牧也沒有心思睡回籠覺了,趕往高鐵站,坐高鐵前往津城。
早上八點半,丁牧和蕭情在津城碰頭,蕭情見面之後第一句話不是和丁牧寒暄,而是皺起眉頭,“你身上有香水味?”
“嗯,林詩慧的,我和她在一起了。”丁牧說起來毫不避諱。
蕭情心裡咯噔一下,“這麼快?那我還要恭喜你了。”
丁牧點頭,“謝謝。”
有了林詩慧的名義,果然能擋不少麻煩。
蕭情心裡雖然彆扭,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開車前往魏啓致的別墅,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有兩個人正在和魏啓致說話,魏啓致看到丁牧和蕭情的時候和那兩人告罪,便迎了上來。
“蕭情,丁牧先生,你們來了。”
蕭情點頭,“具體是什麼情況?跟我們說說,也許我們能幫上忙呢。”
“跟我來吧。”魏啓致在前面帶路,來到書房旁邊那個房間,指着牆上的一個暗匣說道:“我一直都把那半截長槍放在這個暗匣裡,外面有牆壁僞裝,還有字畫遮擋,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就算找到這個暗匣,想要打開,也要有鑰匙才行,強行破開就會報警。但是昨天晚上十點我過來查看的時候,卻發現半截長槍不見了。”
“只是長槍不見了,暗匣、牆壁和字畫都完好無損,暗匣的鎖沒有被撬開的跡象,也沒有破壞的跡象,就好像長槍自己消失了一樣。這棟別墅裡安裝了監控,我專門調取了昨天的監控,發現從昨天下午六點的時候監控就失效了,也就是說,小偷偷走長槍的時間應該是在下午六點到晚上十點之間。”
“我把這個線索已經告訴警方了,但是我這棟別墅周圍很是空曠,距離這裡最近的監控也要在三公里之外,這麼大的範圍,變數太多了,警察也只能大範圍排查,但希望很渺茫。”
蕭情嗯了一聲,看向丁牧,丁牧則是來到暗匣旁邊仔細觀察,時而用手摸一下,兩分鐘後收回手。
魏啓致問道:“丁牧先生,怎麼樣?有收穫嗎?”
“有一點,但是需要繼續驗證。”丁牧走出房間,細細觀察,這個舉動引起了剛纔和魏啓致攀談的兩人的興趣,來到魏啓致身邊,“魏先生,這位是?”
“啊,剛纔忘了介紹,這位是蕭情小姐,來自京都蕭家,這位是丁牧先生。丁牧先生對古董、古玩研究極深,是我專門請過來幫忙的。”魏啓致又轉向蕭情和丁牧,“這位是津城最有名、能力最強的私家偵探杜沛,也是津城警方的刑偵顧問,擅長追蹤,單單去年一年,就幫助津城警方破獲了三十七起大案!旁邊是杜偵探的助手趙躍斌。”
“原來是杜偵探,久仰!”蕭情打了個招呼,丁牧則是微微點頭,繼續觀察周圍的痕跡。
杜沛見狀,問道:“丁牧先生,可是有什麼發現了?”
“有一些發現,還要繼續調查。”丁牧說道。
杜沛來了興趣,順着丁牧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忍不住皺起眉頭,“丁牧先生,你在看什麼呢?怎麼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有些東西,你看不到。”丁牧語氣平淡,似乎沒把杜沛放在心上,這副語氣、這個態度讓杜沛心生不滿,旁邊的趙躍斌忍不住了,“說大話誰都會,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就另說了。”
“小趙,不許亂說話!”杜沛責備道。
趙躍斌跟着杜沛的時間也不短了,雖然杜沛在責備他,但他從杜沛的神色中還是能看出來杜沛同意他的觀點,這個時候自然要站出來給杜沛出口氣。
“杜哥,剛纔魏先生也說了,丁牧在古董、古玩方面有研究,並不是在追蹤方面有研究。追蹤、現場痕跡調查、取證,這些可都是專業範疇,不是隨隨便便來一個人就能做到,要不然,警察請咱們過來幹嘛?”
“丁牧先生,鑑賞古玩需要一雙銳利的眼睛,但是追蹤調查取證,需要的可不單單是一雙銳利的眼睛,還需要細緻入微的觀察和大量的經驗積累,想你這樣憑藉一雙肉眼想要得到結論,真的是太兒戲了。”
蕭情皺眉,露出不悅之色,“我相信丁牧先生,他不會無的放矢。”
魏啓致夾在中間有點爲難,理智來說,他更傾向於警察和杜沛,畢竟他們是專業的,但丁牧又是他請過來,這個時候駁了丁牧的面子,就等於得罪了蕭家,無奈之下,他只能打圓場。
“杜偵探,不如我們先聽丁牧先生說說他發現了什麼,然後再下結論也不遲。”
杜沛點頭,“也好,丁牧先生,你……”
話沒說完,丁牧就突然衝出了大廳,根本沒搭理杜沛,趙躍斌發出一聲輕哼,“知道自己不行,就先跑出去了,倒也有自知之明。”
他的話剛說完,丁牧就在外面說道:“魏先生,有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