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巒面上無光,他都已經竭盡全力了,丁牧竟然還在關心擂臺值多少錢?!
堂堂武道宗師,豈能讓你如此欺辱!
當下他再次將真氣灌注到破山印上,想要憑藉破山印的威勢壓制丁牧,另一邊已經激發飛劍,對準丁牧的後心飛射而出!
“不好!”
處在震驚中的林皖見狀,又發出了一聲驚呼!
丁牧再強,能擋住兩面夾擊嗎?
飛劍在瞬息之間靠近,丁牧也不回頭,左手向後一甩,竟然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飛劍,任憑秦巒如何催動飛劍,飛劍依舊紋絲不動!
秦巒的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全力催動飛劍和破山印,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飛劍無法寸進,破山印也無法落下!
林皖等人鬆了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的震驚已經被麻木所取代。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丁牧已經有了好幾次非人的表現,他們震驚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大概,丁牧真的能打贏秦巒吧。
秦巒和丁牧僵持數秒,發現丁牧一副行有餘力的樣子,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丁牧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真氣?
再這麼僵持下去,他的真氣必然耗盡,既然如此,說不得他要動用分光鏡了。
趁着丁牧雙手被制,秦巒毫不猶豫激發左手的分光鏡,一道白光從分光鏡**出,正中丁牧胸口!
光的速度有多快,不需要多說,即便丁牧再強,也不可能超過光速。
葉琅看到分光鏡中射出的白光,捅了捅林皖,“林老,這光是怎麼回事?”
林皖面色嚴肅,“分光鏡是極爲難得的法寶,和飛劍、破山印不同,是純粹依靠真氣傷人的法寶。掌握激發法門之後,只要將真氣灌注其中,就可以經過分光鏡以光線的形勢發出,相當於直面秦巒的真氣攻擊,速度之快,根本無法躲避!”
“丁牧現在被飛劍和破山印牽制,無法動彈,更無法放手,面對分光鏡的攻擊,除了用自身真氣對抗之外,別無他法。但是丁牧年紀太小,武道修爲再高,積攢的真氣也是有限的,如何能跟秦巒這種老牌武道宗師相比?別看丁牧現在沒事,過上幾秒,等丁牧體內真氣消耗乾淨,分光鏡的攻擊就能輕易洞穿丁牧的身體!”
“嘶!”葉琅倒吸一口涼氣,“這麼霸道?”
“分光鏡極爲難得,便是在衆多法寶中也是難得一見的,有如此威勢,也是正常。只是苦了丁牧先生,一個人要面對三件法寶的攻擊,如今又陷入了消耗戰,只怕……”
林詩慧聽到這番話,也露出了擔憂之色,她相信丁牧的實力,但眼前的事實讓他不得不相信丁牧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秦巒看到分光鏡的光芒射中丁牧,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任憑如何厲害,面對分光鏡的攻擊,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林皖雖然說了分光鏡的厲害,但他畢竟沒有用過,不知道分光鏡不僅可以將真氣以光線的形勢發射出去,還有極強的凝聚真氣的效果,極大地提升真氣攻擊的威力!
原本鬆散的真氣被分光鏡凝聚成一條細線,但是真氣的總量不會減少,攻擊威力自然要提升數倍,丁牧作爲防守一方,想要抵擋,只能調動體內真氣,但他體內的真氣,如何能夠凝聚到如此地步?
只要五秒,丁牧體內的真氣必然潰散,被分光鏡發出的光線貫穿!
然而五秒過去了,丁牧依舊站在原地,面不改色。
秦巒:這怎麼可能?十秒!十秒肯定有效果!
於是,又五秒過去了,丁牧還是沒有動彈,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秦巒,你就這點本事?”
這一次不光秦巒,林皖等人也看呆了,他們從剛纔的麻木再一次迴歸到了震驚。
三件法寶同時攻擊,竟然無法傷到丁牧分毫?!
你特麼還是個人嗎?
秦巒不死心,調集體內全部真氣灌注到分光鏡上,一道更加耀眼的光芒飛射而出,正中丁牧胸口,丁牧還是不躲不閃,全盤接收。
“何驚鑠不會用飛劍也就罷了,他接觸飛劍的機會少,你手裡明明有這麼多法寶,卻還是不會用,這就說不過去了。還是讓我來教教你吧。”
“什麼?”秦巒心中大驚,不等他反應過來,丁牧的雙手突然動了,各自揮動兩下,他就吐出一口鮮血,飛劍和破山印同時失去聯繫!
然後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飛劍懸在丁牧面前,劍尖指着秦巒,破山印重新化作巴掌大的磚頭,落到丁牧手裡。
至於分光鏡,則是因爲秦巒吐血的緣故直接中斷,丁牧輕彈手指,飛劍飛射而出,直指分光鏡!
“丁牧先生,不可!!”
林皖發出一聲驚呼,分光鏡可是極爲難得的法寶,若是毀在飛劍之下,豈不可惜?
不過他終歸是多慮了,丁牧出手,豈能沒有分寸?
只見飛劍正中分光鏡,卻沒有破壞分毫,反而將分光鏡從秦巒手中帶起來,繞了一圈之後落到丁牧手裡。
至此,秦巒帶來的三件法寶,盡數落入丁牧之手!
秦巒面如死灰,擁有三件法寶的他都不是丁牧的對手,如今法寶盡去,他還有什麼反抗的餘地不成?
但是一代武道宗師的尊嚴,無法讓他就此認輸,就算死,他也要死在進攻的路上!
嘴裡發出一聲低喝,腳下用力,身體飛躍而出,右腳不遺餘力地踢出!
碎石腳再現,比之張鈺程用出來的時候,威勢不知道強了多少,但在場衆人已經不把碎石腳這種程度的攻擊放在心上了,等着看秦巒的笑話。
砰!
碎石腳踢中漲成一米見方大小的破山印,任憑秦巒如何用力,都無法讓破山印動搖半分!
一擊之下,秦巒力竭,連續後退數步,死死盯着丁牧。
事到如今,他已經敗了,但是他不會求饒,就算今天把命丟在這裡,他也不會求饒!
丁牧收起破山印,擺弄兩下分光鏡,“這麼好的東西落在你手裡,你竟然也不會用。就你這樣,還妄稱宗師?”
“士可殺,不可辱!丁牧,我輸給你無話可說,但你不要以爲可以隨意羞辱我!”秦巒語氣不善。
丁牧搖頭,“既然你執意求死,那就讓你在死之前見識一下分光鏡的真正威力好了。”
話音落下,丁牧將靈氣灌注到分光鏡之內,調整分光鏡的角度,一道光芒飛射而出,便聽咻的一聲,秦巒腳下出現了一個手指粗細的孔洞,深不見底。
秦巒艱難地低下頭,看到擂臺上那個孔洞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很徹底。
丁牧則是撇撇嘴,嘆氣道:“怎麼就打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