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勉拿出珍藏依舊的茶葉給李主任沏上，陪着笑小聲道：“李主任，這件事您就多費心了。”
李主任接過茶杯，看了一眼正在做奧數試卷的丁牧，說道：“不是我費心，而是要看丁牧是否真的有能力。對於真正有能力的學生，我也會不遺餘力地幫他一把。”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我相信丁牧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劉良勉笑道。
李主任放下茶杯，來到丁牧身邊，此時的丁牧正在奮筆疾書，真的是那種不假思索，看一眼題目就寫答案的那種，李主任初時還頗爲不屑，因爲試卷上的每一道題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繞了好幾個彎，需要多方面思考才能得到正確答案，像丁牧這種幾乎不經過思考，基本是沒有什麼希望的。
微微搖頭，李主任回到座位上繼續喝茶，對丁牧的表現已經不怎麼期待了。
劉良勉看到李主任這種態度，心裡有些緊張，低聲道：“李主任，丁牧他……”
“沒事，沒事，我就隨便看一眼，還是要以最終的成績爲準。”李主任撂下這句話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劉良勉看了丁牧一眼，希望他能過關吧。
一個小時後，丁牧放下筆，“劉主任，做好了。”
劉良勉心裡一喜，看了看手機，從開始答題到結束，只用了一個小時多一點，這速度也是沒誰了。
李主任也睜開雙眼，第一反應也是看手機，然後眉頭就皺起來了，“這麼快？丁牧同學，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不用，這樣就行了。”丁牧把試卷放到李主任面前，“李主任，你看看。”
“行，你先坐着歇會，我馬上就好。”李主任點頭，拿起桌子上的紅筆開始批閱。
開始的時候他的臉色還帶着幾分不屑，但是隨着時間推移，他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表情在逐漸變化，從不屑變成嚴肅，從嚴肅變成震驚，到最後手批閱的速度越來越快，臉色都有些發紅。
半個小時後，李主任放下筆，長出一口氣，扭過頭來看着丁牧，“丁牧同學，你以前看到過這份試卷？”
“沒有。”
“之前有沒有接受過奧數方面的培訓？”
“沒有。”
劉良勉點頭，“李主任，這一點我可以作證，丁牧同學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很一般，還是這次聯考突然發力，要不然我們都不知道丁牧同學這麼優秀。”
李主任又深吸一口氣，“丁牧同學，我再問你一遍，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你之前真的沒有見過這套試卷嗎？這是去年的奧數競賽試題，不少參加今年奧數競賽的同學都能拿到這份原題，就算你承認之前見過這套試卷，我也會破格讓你參加奧數競賽，我希望你不要在這件事上騙我。”
丁牧搖頭，“我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若不是劉主任堅持，我是不會參加奧數競賽的。”
李主任盯着丁牧看了好幾秒，最後看向劉良勉，說道：“劉主任，你們真是撿到寶了啊。”
“我從來沒有見過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套試卷，而且還能得到滿分！就算去年的全國奧數競賽的第一名，都沒有這種實力！我會破格申請丁牧同學參加省級奧數競賽，能走多遠，就看丁牧有多大的本事了。”
“太好了！謝謝李主任！太感謝了！”劉良勉臉上都是壓不住的欣喜，“丁牧，還不快謝謝李主任！”
丁牧撇撇嘴，“又不是我想參加的。”
李主任笑了，“小夥子很有個性嘛！只要你有本事，有能力，你的個性就是優點。好好幹，我看好你！”
……
回到教室，葉清凌又一次扭過頭來盯着丁牧，丁牧覺得當初跟葉清凌打賭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什麼事？說吧。”
葉清凌笑了，“剛纔劉主任找你有什麼事？我聽說負責奧數競賽的李主任也過來了。”
“嗯，他們想讓我參加奧數競賽。”
“參加奧數競賽？應該已經錯過報名時間了吧？”
“所以才把李主任叫過來了。”
葉清凌恍然，“走後門？”
“算是吧。”
“厲害！去年高二的時候，我參加過奧數比賽，不過只是在石城拿到了二等獎，在省裡的奧數競賽中沒有拿到名次。今年要準備高考，就沒有報名。”葉清凌說道。
丁牧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葉清凌討個沒趣，把頭扭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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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牧，有人找。”門口的同學突然喊了一聲，丁牧回過頭去，就看到了吳眉媛和餘茗兩人站在門口，一臉笑意地看着他。
餘茗本身就是美女級別的，配合護士特有的氣質，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吳眉媛比餘茗大幾歲，容貌氣質俱佳，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女強人的光輝，讓還沒走出校門的小男生生出一種仰望的感覺；她們兩個在門口一站，教室裡所有男生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還是不少女人看看餘茗和吳眉媛，再看看自己，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
丁牧來到門口，“有事嗎？”
“沒什麼事，今天是吳小姐出院的日子，她想過來看看你，我就帶她來了。”餘茗笑着說道，然後把目光放到葉清凌身上，小聲問道：“你和葉清凌發展得怎麼樣了？”
吳眉媛一聽這話馬上來了精神，難道丁牧和葉清凌是男女朋友？
丁牧瞬間頭大，當初他爲了委婉拒絕餘茗，才說他對葉清凌有好感，沒想到餘茗還在這等着他呢。
“就那樣吧。”丁牧只能含糊一句。
吳眉媛聽到這話就笑了，“看你這樣子，我估計葉清凌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淪陷了。我今天出院，不如中午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不用了，我中午有事。”丁牧下意識拒絕。
“有什麼事？不會是和葉清凌吃飯吧？”餘茗揶揄道：“你可不能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朋友啊，吳小姐真的很感激你，出院之後連家都沒回就過來找你了，你總得各個面子吧？要不你把葉清凌也叫上，中午一起。”
“那，行吧。”丁牧點頭，“中午見。”
送走餘茗和吳眉媛，胡彥靠過來，“丁牧，剛纔那兩個美女是誰啊？好像對你有意思啊。”
其他男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丁牧怎麼說，結果丁牧什麼都沒說，回到座位上繼續睡覺。
等到中午放學，丁牧把準備離開的葉清凌叫住，“等一下！中午一起吃飯，去不去？”
葉清凌馬上就明白過來，“是吳眉媛請你吃飯？”
“對！”
“那你叫我做什麼？”
“我和她們說你是我女朋友。”丁牧說道。
結果葉清凌的臉一下就紅了，“你……你怎麼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