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死不救可不是李山的傳統。
見到這一幕他立刻捏緊了刀柄就要上前救下車伕,雖然自己只有黑屍的實力,不過自己手裡還有一點骨片符文,解決眼前的麻煩應該沒有問題。
不過他纔剛剛跨出一步,身後就突兀的響起一個聲音。
“小心,這可不是普通的食人花,是從魔域逃出來的!”聲音乾脆利落是個女人傳出的。
李山略微調整了一下,並沒有上前,而是朝一旁退了兩步,他想要看看來人是誰。
“小弟弟,讓姐姐來幫你吧。”聲音再次傳出,只見一個頭上帶着一頂繡骷髏頭標誌火槍帽的女人穿過藤蔓走向他。
女人的身材非常好看起來十分的勻稱,幾柳白色的短髮從額頭落下剛好搭在她的鼻樑上。
雖然有頭髮從額前落下,但是依舊無法遮擋住她炯炯的雙眼。
高高的鼻樑配上略尖的下巴,讓這個擁有棕色的皮膚的女人在陽光下顯出另類的美感。
她的動作非常快,剛一出現就已經朝着巨大的植物衝去,直到現在李山才發現她手裡還有一件武器。
那是如同一支大喇叭的步槍...。
剛一靠近食人植物,女人腳下一發力頓時高高的躍起,還在半空中她的槍口就朝下對着下方的植物。
食人植物估計是發現了什麼,一條條的藤蔓迅速圍向女人,可惜已經遲了。
“爆裂散射!”
李山只聽見幾個字從她嘴中蹦出,緊接着一聲槍響,原本巨大的食人植物頓時散爲一灘爛泥,幾條纏繞向女人的藤蔓也隨之失去了動力,無力的掉落在地上。
“嘿,我說格蕾絲,你能不能滿點,我身上的東西可是很重的,你在這樣我可就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女人出現了,相比起剛剛出現的女人而言,此時的女人就算平常了,雖然五官同樣精緻,但卻沒有讓人驚豔的感覺,也許是和她有着一頭褐色寸短髮的原因吧。
шшш▪тт kān▪c ○ 她的身上穿的是一套粉白相間的皮質衣褲,一條袖子是喇叭型的薄紗,只是在袖口處被收緊,透過薄紗李山能清晰的看到對方小麥色的肌膚。
女人手裡沒有武器,只是在她的背上有一個小包,比較顯眼的是在女人的胸前掛着一個奇怪的吊墜,如果只是單純的吊墜李山也不會注意。
但是這個吊墜的外形卻讓李山心頭一凌。
吊墜不大,只和懷錶大小查不出,通體都是銀色,只不過它的外形是由數個月牙所組成的。
好吧這也不算什麼,可是李山看着幾個月牙組成的結構,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圓形的精美十字架。
‘36號說過,這個世界裡同樣有聖教的人,看來這次我算是遇到了吧。’爲了不引起對方過多的注意,李山緊緊只是瞟了一眼對方的鏈子就移開目光了。
“微微你快過來,這裡還有個人,快來救一下。”剛剛被喊格蕾絲的女人並不在意女人的抱怨,而是從一堆噁心的粘液殘渣中將車伕給拖了出來。
見到這裡李山也不在耽擱,飛快的跑上前,幫着格蕾絲將車伕擡到一旁。
名叫微微的女人聽到格蕾絲的話後,動作也飛快的上前,檢查了一下車伕的氣息後,她很快從自己的小包中取出一瓶淡紅色的藥水。
李山認識這東西,是治療藥劑,只是微微接下來的動作卻令他一愣。
和自己想象的不同,微微並沒有直接將藥水餵給車伕而是輕輕的在瓶口彈動了兩下,直接原本淡紅色的藥水頓時發生變化,原本淡淡的紅色飛快的變成了鮮紅色,而且整瓶藥劑看上去都粘稠了很多。
微微滿意的點點頭後,這纔將看上去有些粘稠的液體喂到車伕口裡。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原本車伕身上有些細小的傷口開始飛快的復原,就連幾處被蹭破的皮膚也很快的長出新的皮膚。
李山看着頓時有些稀奇了,這藥水他知道,也看別人用過,可是根本沒有這麼快的效果啊,難道是這麼女人對藥水動了手腳?
“嘿,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來這裡?難道又是一個貴族的私生子?”格蕾絲見到李山有些蠢蠢的樣子頓時撇了撇嘴,而她說的貴族私生子的意思就是形容李山平時只懂享受什麼都不懂的有錢人。
還別說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比比皆是,他們都是某個貴族在某次私混時候留下的產物,但是因爲各種原因,他們無法被貴族公開接回家。
只能每月給些花銷來打發他,於是有錢沒事的私生子們就會時常做出一些平常人不會幹的事來。
比如玩冒險遊戲。
很顯然,格蕾絲就是將李山當成了這樣的一個人。
“別理她,她就是嘴臭點,其實人很好的。”
李山也不知道這個私生子的意思是褒還是貶,但是他本能的覺得這是格蕾絲在嘲諷自己,剛想裝出一副不忿的樣子,剛剛給車伕喂藥水的微微就開口了。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李山也不好在說些什麼了,於是猶豫了片刻後他開口問道。
“請問,微微小姐您是什麼職業?”
雖然微微和格蕾絲都有着語言的祝福,但是他們依然能夠聽出李山的口音。
“嘻嘻,我可是一位有名的道具師哦。”微微對着李山歪歪腦袋,很開心的說道。
“道、道具師?”嗯,這個職業的名字似乎有點特殊,李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看着對方一臉你快誇我的表情李山竟然有些尷尬。
“行了微微,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道具師。”一旁的格蕾絲看了一眼李山的表情後立刻就明白了,於是有些好笑的說道。
“啊...好吧,我還想着要表現一下呢。”
“好了,別耽擱了,車隊還在等着我們,我們先回去吧。”格蕾絲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並不願意在這裡耽擱更長時間。
她很快示意李山背上車伕就打算離開。
車伕表面的傷口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人依然在昏迷中,可能是被嚇到了。
幾人很快的離開這裡,他們走的時候剛剛來時的路上又長出了許多新的藤蔓。
不過在格蕾絲的開路下,他們很輕易的回到了李山他們所處的馬車。
此時李山他們來時的馬車也已經不再了,聽微微說是擔心這裡出現什麼意外,她們的車隊先將他的馬車給拉走了。
在這個世界裡,這樣一輛馬車可是車伕的全部,相比起貴族奢靡的生活,他的一家都只能依靠馬車的收入來過活。
萬一馬車丟失,那真不知道這個車伕會不會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