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並沒有教你多少東西,你的悟性和刻苦,讓我很欣慰。”卡利蒙道,“可惜,你似乎永遠記不住超過一階魔法的魔法陣,這讓我很好奇。”
“也許是我記憶的方法和常人有些不同,我總是習慣儘快記住整體,而不是一點一點清晰的記住所有細節。而魔法陣,恰好是需要一點細節都不能錯的奇妙存在。”蘭德斯答道。
“你很清楚自己的優缺點,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哦,對了,克藍索頓家族要請法師塔派人幫忙,既然你也算是我的學生,不如就由你帶兩個魔法師去吧。加加林,古魯斯,你們兩個,跟着蘭德斯去外面試煉一下吧。”卡利蒙彈了彈手指,一道無形的波紋立刻將他的聲音帶到法師塔內的某個角落。
不多時,兩名年輕的魔法師出現在卡利蒙面前。
“加加林,五級風元素使,古魯斯,五級火元素使,他們兩個是我最年輕的學生,捨棄了世俗界的一切爲探索魔法的全部奧秘而生存,蘭德斯,雖然你的年紀更小,但是你的經驗和機智卻不是他們能夠相比的,替我帶好他們。”
“在下,蘭德斯;席瓦,那麼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請務必遵守我所制訂的法則。無論你們多不喜歡我,或是輕視我,那不重要,我只要求在行動中,你們要絕對的服從。”蘭德斯微微欠身行禮道。
“你甚至不是魔法師……”加加林嘀咕道。
“那不重要,我不是你們的魔法導師,我要教你們的是活下去的技巧而不是魔法。在這方面,你們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一無所知,記住,要謙虛,這是第一條法則。”蘭德斯晃着手指道。
“看起來,你能做好我安排的工作。”卡利蒙笑了起來,“好了,那麼,這是我的介紹信,還有我的紋章,它能讓你暫時獲得魔法師的身份。”
“是。”
戴上紋章,蘭德斯勾了勾手指,帶着兩個一臉不服氣的年輕魔法師走向克藍索頓家族。
“你是……”
“在下代表卡利蒙大師而來,這是大師的信,交由克藍索頓伯爵拆封。請原諒在下的無禮,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供揮霍,請伯爵大人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蘭德斯傲慢的說道。
“是……”伯爵府的衛兵隊長連忙雙手接過那封信,飛快的跑進莊園。
“對於世俗的凡人,即使是貴族,也要保持我們的驕傲。”蘭德斯小聲提醒兩個年輕的魔法師道,“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建議,它會讓你看起來更有威嚴,更容易讓人尊敬,而減少某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是魔法師的特權,請擅用這種特權。”
“哦……我記住了。”加加林點點頭,他看得出,那名衛兵隊長前後的態度差異。
不多時,伯爵親自出迎,蘭德斯仍然是那平平淡淡的表情,只是微微欠身行了一個法師禮,也不客氣便在伯爵的帶領下向莊園內走去。
“克藍索頓家族需要一個好消息,我們在販奴生意上並沒有賺到想像中的大筆財富,而獵捕亞龍的行動甚至讓我們損失了克藍索頓的驕傲,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修茲先生,難道,我們克藍索頓家已經要走向末路了嗎?”伯爵恨恨的抱怨道,“我們需要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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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您直說吧,貴族式的含蓄並不適合我們這些魔法師,我們喜歡直接接觸問題核心的方式。”蘭德斯微微點頭道,“何時,何地,什麼人,要做什麼,怎麼做?”
五個疑問的短語機關機般甩了出來,讓伯爵微微一愣,半晌,他纔回過神來。
“我招慕了一百名傭兵,希望諸位大師協助我們於明日清理封地周圍的魔物,那些魔物已經影響了我封地的收入……”
“一百名傭兵?那些丟下修茲先生逃回里爾韋特的傭兵團們,閣下還打算用他們嗎?”蘭德斯打斷了伯爵的話,“那種程度的雜兵,如果不能服從指揮者的派遣,無疑是一場災難而不是助力。”
“可是,家族內部的私人軍隊已經都派在販奴隊和邊境戰爭上了……哦對了,奧里爾家族……我這就去和他們聯繫。”伯爵站了起來,突然,他想到,面前這個年輕的魔法師似乎有些眼熟,在哪裡見過他呢?
很多人都知道內森有個叫蘭德斯的親信,但蘭德斯卻很少站在內森之前,一直很低調,低調到人們漸漸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隨着內森漸漸掌握住奧里爾家族,蘭德斯就基本上不在內森身邊出現了。
克藍索頓家族以三百金幣代價僱傭魔狼衛隊五十人隨家族行動,蘭德斯身穿法師袍,手裡拿着木杖,與加加林和古魯斯站在一起,竟沒有人發現他就是奧里爾家族騎士。
魔狼是攻擊傾向的隊伍,這五十人個個手持堅木製成的輕盾,腰掛着大環砍刀,揹着短弓和箭壺,行進時鴉雀無聲,唯有沙沙的腳步聲傳來,而克藍索頓重步兵是里爾韋特唯一一支以家族衛隊名義組建的重步兵,雖然在兩次獵捕亞龍的時候傷亡慘重,但此時,這五十人的重步兵仍然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重步兵並不是身披板金鎧的戰士,那種罐頭一般的沉重盔甲,哪怕是精銳士兵也無福消受,重步兵們個個身穿着皮甲襯裡,外套胸甲,肩甲和護肘護膝,以沉重的塔盾爲防禦,另一手則持着長矛,訓練有素,只要一個命令便能結成一道帶刺的盾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