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其實被金泰妍父親欣賞的文晸佑,此時再次來到醫院,發現情況又惡化了。倒不是李順圭的病情有什麼反覆,而是她,依舊不肯吃飯。
李洙英和吳慧子也是沒辦法,從小到大就很懂事的小女兒,甚至青春叛逆期都沒有,一直幫着父親打理公司練習生的管理工作,自己練習又刻苦,上學功課也沒耽誤。但就是莫名因爲這個文晸佑,爆發起來比任何叛逆都強勁。
不吃飯,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這是多麼不懂事小孩子的行爲?可是李順圭父母李洙英吳慧子,李順圭的二姐李銀圭,甚至公司上下已經得知文晸佑和社長爭執爭吵內容的工作人員,卻沒有一個責怪李順圭的,甚至隱隱心疼這個從不耍脾氣從不刁蠻還很可愛善解人意的小公主,而既然如此,站在對立面的,當然就是文晸佑了。
抱肩靠在一邊,本來想說什麼的文晸佑,此時也無話可說,就這麼看着一羣人圍着的李順圭。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吳慧子李銀圭的勸說都好像聽不見一樣,李洙英皺眉坐在一邊沙發上。領帶鬆開釦子敞着在那嘆氣。
那麼懂事的李順圭,平時不叫苦不喊累。對練習生都很照顧,不管年紀比她大還是比她小。只是從此身高不能再長了,在娛樂圈如此看重外貌的現在,哪個女孩能接受這種情況?李順圭爲了出道練習了五年如今又等了一年,可見她的執着和用心。不吃飯耍個脾氣很正常,放心胸不寬的,想不開也都有可能。
“你還想和我談?”
無意間才發現,文晸佑已經抱肩站在那半天了,李洙英說是不在意他喜歡哪個女孩不喜歡自己女兒,但是此時女兒如此,又不能責怪她,就一定要有個遷怒的對象。更何況遷怒是指無辜的人被波及到了,文晸佑在此次事件,絕對不是無辜的人,甚至,可以直接認定爲始作俑者。
文晸佑在出神中被老師驚醒。看看李順圭,微微搖頭,躬身示意老師到外面談。
李洙英冷着臉,不耐擺手瞪着他:“就在這說!我就看看順圭此時這個樣子,你還能說出什麼來!”
文晸佑一頓,看着李順圭,又看看皺眉瞪着自己的吳慧子和李銀圭,回想起今天在學校被金泰妍父親質問的話語,只感覺胸口的鬱氣要噴發一般。
“爲了我自己,也爲了公司考慮。我鄭重請求老師讓金……”
“碰!哐啷!”一個鐵杯子被丟到地上。
李銀圭茫然看着父親氣勢洶洶地站起,默默將手裡的飯盒放到桌子上。
李洙英胸口起伏,指着將被子蓋住臉的李順圭:“她都這樣了,你還能說出這種話?!”
文晸佑眯着眼睛:“我有什麼說不出來的?我就不明白,這裡面哪件事之間能有什麼因果關係?爲什麼一定要牽扯到一起?顧忌什麼感受還開什麼公司?還做什麼練習生做了五年?回家呆着去學校上學不比這個強多了?”
“文晸佑!”
李銀圭冷着臉,氣憤站起:“你算個什麼東西?!說的是人話嗎?”
文晸佑看了李銀圭一眼,上前將李順圭被子掀開,被吳慧子和李銀圭推到一邊。
“你給我滾出去!!”李洙英揪着文晸佑的領子將他朝外推。
文晸佑對着李順圭大叫:“你有點不順心就絕食!你出道被前輩教訓呢?!你同組合的隊友比你通告多呢?!你還能去死?!你一輩子仗着是自己父親公司歐尼是經紀人,你當娛樂圈是遊戲呢?可以讓你找攻略存檔闖關玩?!”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李順圭抱着枕頭大聲哭泣。
重重將文晸佑推到牆邊,師徒倆喘息着,一時無言。
半響李洙英平復情緒,看着文晸佑:“昨天我講過,軟的硬的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轉圈說完了,現在我不想和你廢話。你爲了一個女孩都到了這種程度了,再說太多也沒意思。”
乾脆將領帶全解開拿着,李洙英上前直視文晸佑:“我就是不同意,明告訴你了。你呢?兩條路。要麼就算了,老老實實留下,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李銀圭和你師母,甚至公司上下包括順圭在內對你的態度,你都不用在意。好好練習出道,其他的別再想。”
文晸佑嗤笑,直起腰看着李洙英:“那第二條路呢?”
李洙英眼角抽動,走進一步逼視着他:“文晸佑。你是不是真的以爲sw離不開你呢?”
文晸佑眯着笑眼:“我從沒那麼想。否則好心給您推薦一個優秀練習生,您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往心裡去,甚至還百般拒絕推諉甚至還怪我不近人情?”
互相看着對方,就這麼看着。
半響李洙英點頭,將領帶纏在脖子上,用衣領遮住,慢條斯理地重新系好,對着文晸佑開口:“你自己決定吧。她我肯定不會要的,至於你……走的時候別忘把東西保存好,我會找人檢查。”
說完不理文晸佑的表情,直接開門進去。
只是關門的剎那,再次回身:“對了,別忘了那把吉他。”
文晸佑正搖頭嘆息,聽到李洙英提吉他,下意識皺眉:“吉他?什麼吉他?”
李洙英嗤笑看着他:“你是大少爺當慣了,不當家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
再次走出來將門關上,李洙英瞪着他:“你也總說這是公司,不是善堂。知不知道單單你一個練習生的開銷,我要從suger賺來的收入抽取多少?你吃的,喝的,有時候比順圭都好。聲帶手術的期間,讓順圭母親給你燉了多少營養品?你去學校的交通費,凡是sw的培訓課隨你挑着上,去問問那些練習生,需要交多少錢?就不提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和補貼了。你一應用着的物品,都以爲是大風颳來的?”
文晸佑摸摸鼻子,無奈攤手:“您是跟我翻舊賬嗎?現在說的是吉他……我想起來了,是落在s.m的那把嗎?”
李洙英點頭:“不提你都想不起來,知不知道一把專用的電吉他有多貴?你說丟就丟了,明知道丟在哪都不找,真是了不起。”
文晸佑揉着頭髮,笑着點頭:“好好。我走之前一定給你找回來,您放心吧。”
說罷轉頭朝着樓梯走去,沒有再回頭。
李洙英一愣,瞪着他叫着:“幹什麼去?!別想着溜掉,我可知道你家在哪。”
文晸佑揹着身擺手:“不溜,回去收拾行李等着您接收。”
見文晸佑真的在拐角下樓了,李洙英臉色難看,冷哼一聲將門重重關上。回頭看着哭泣的小女兒,卻不由再次煩躁起來。坐在一邊揉着頭,李洙英感覺太陽穴直跳。此時也更加暗恨那個造成女兒絕食學生鬩牆的始作俑者。
文晸佑坐車回公司,只是進了大門,所有工作人員的目光卻都怪異看着他。文晸佑沒等走到電梯,乾脆折返出門。反正天色也不早了,公司那些八卦人員,他也不想應對。回到宿舍休息,飯都懶得吃,只是躺在牀上,想着亂七八糟的心事。
只是想着想着,文晸佑不由笑了。好亂啊。怎麼就能弄到這個地步,真的很神奇。感覺一個白癡或者天才想故意造成這麼混亂的局面都未必做得到,這麼看來,也算是宿命吧?但不管怎麼說,自己今天算是把人得罪光了。裡外不是人,說的就是自己。
至於是不是真的要用自己的離開來威脅老師李洙英,同意讓金泰妍進公司做練習生。文晸佑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等我明天真把吉他取回來送到你面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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