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呀？！還非得叫上我？”
這次文晸佑是真的很不耐煩。權東浩打電話賠笑商量讓文晸佑去商量接下來計劃行程的問題。有什麼可商量的？當我是什麼人了，都圍着你們轉？權東浩自然也知道文晸佑不是沒脾氣，是沒有誰有資格讓他發出來而已。
真的發出來的話，誰都扛不住。況且，文晸佑都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又不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也是大牌頂級藝人。而且跨領域比誰都忙，能給面子幫你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就不錯了，還想要耽誤時間，和這邊簡直就是反差。
文晸佑沒給面子，直接掛電話。
萬萬沒想到，最後文晸佑還是去了。
因爲，徐賢又打電話來找他，說了一件讓他萬分驚訝好奇和驚愕都勾起的事。
“不是吧你？！”
去了先說正事，纔不理周圍工作人員看着他在走動時的怪異目光。要知道剛剛纔結束那次大鬧不久，但顯然文晸佑是不會理會這些的。其實也沒什麼好談，就是根據徐賢的行程再次商量和確定一下，做一點點更改。
原來去日本，今年仍然只是打前站。要錄製完一張迷你專輯在韓國十月末發行。這樣的隱秘計劃都告訴文晸佑了，也算顯示誠意。並且算是尊重他別讓他又找到借題發揮的體現。文晸佑進門只是看着默默坐在那裡的徐賢。仔細打量，欲言又止。
直到商談完之後，也沒有具體太多變化。就是些小細節而已。隨後就可以各自離開了，卻是文晸佑被徐賢示意，去了頂層天台，關門之後文晸佑也不用忍了，直接驚愕開口不確定看着徐賢。
“不是吧你？《下女》你真的看了？”
文晸佑開口詢問，沒錯。徐賢在電話告訴文晸佑，就是這件事。私底下，徐賢悄悄將《下女》看了，到底是通過網絡在線還是偷偷到電影院看的，這些都不重要，總之……她看了。
徐賢平靜點頭，風吹着頭髮被她別在耳後。此時在文晸佑眼中徐賢的氣質，也不知道是拍攝完那隻極度開發和渲染徐賢那種美的mv，讓她自己氣質產生了變化，還是文晸佑因爲那隻mv的拍攝。對徐賢的氣質在自己這裡改變定型。
有一點始終沒變，就是在她身上，時時刻刻無處不體現着反差。
“內，我看過了。”
徐賢點頭認證。
文晸佑下意識後退，看看周圍，扯起嘴角笑着：“那你告訴我的原因……是想和我探討觀後感嗎？”
徐賢一愣：“你果然也看過了。”
文晸佑失笑：“呀我看過很正常吧？但是我沒想到你……”
徐賢一頓，微微搖頭：“是欣賞影片的角度，我也已經成年了。”
文晸佑皺眉：“既然這樣，幹嗎特別告訴我？不是你自己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徐賢沉默片刻。慢慢走上前。
“呀你別過來。”
文晸佑指着她負擔笑着：“站在那裡就好。”
徐賢一愣，皺眉看着他不解笑着：“你幹嗎這樣？”
文晸佑深吸幾口氣，無奈開口：“哪怕做個最友好的陌生人，可是你每次給我的衝擊都在平靜範圍以外。坦白說我不是很能受得了。”
徐賢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只是轉身伏在扶手處，從高處看着遠方的風景。
“確實想和你說說觀後感。”
徐賢喃喃開口。也沒理會文晸佑在什麼位置站着。文晸佑一頓，搖頭上前在她旁邊也是扶着扶手。
徐賢轉頭看着他，平靜開口：“縱觀整部電影情節。感覺主線很清晰。但也正因爲這樣，很多事很現實的衝擊過來。沒有緩衝。”
文晸佑皺眉：“你把我衝擊到了。”
徐賢輕笑一聲，看着他沉默，半響突然開口問了個問題，文晸佑有點不好答。不是因爲問題本身，而是因爲問題之後和背後，的推進。
“你的身份背景，比男主角是不是還要更高很多？”
徐賢看着文晸佑，亮晶晶的眼睛就這麼看着。
文晸佑語氣一滯，笑着搖頭：“應該……”
“我有直觀感受的。”
徐賢沒等文晸佑要說什麼，直接開口打斷。
文晸佑聳聳肩：“你都知道答案了，我還能說什麼？”
徐賢搖頭：“我想你親口認證。”
文晸佑笑着後退：“呀呀。你想我親口認證？能輪到我想一次嗎？”
徐賢不說話，只是看着他。
文晸佑吸了口氣，忍不住笑着點頭：“內內，阿給思密達。你了不起。”
徐賢翹起嘴角笑了下，文晸佑沉默一會，平靜看着徐賢：“和我比的話……他可能就是個渣。”
“呵呵。”
徐賢這次是真的笑出來，文晸佑也是呵呵笑着：“是你讓我說的。我其實和你一樣，從來不說謊……”
驟然之間，想起兩人關係的由來。
文晸佑抿起嘴角，補充開口：“只有一次。”
徐賢咬着嘴脣看着他，沉默片刻，搖頭開口。
“他比你差很多，卻可以那樣對待一個下女。你卻沒有。”
文晸佑噗的一聲笑出來，拍手讚歎看着徐賢：“哇，最近，或者一直都是。總有人爲我做錯的事開脫開解，讓我都差點以爲自己做對了。”
直視着徐賢，文晸佑輕聲開口：“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是其中一個。這也算是我做人的成功吧？”
眨眨眼看着徐賢，文晸佑笑着：“感受到我的人格魅力了？”
徐賢彎起嘴角笑着看着前面，半響平靜開口：“對比之後，我似乎明白很多歐尼們的想法，爲什麼總是爲你開脫。”
看着文晸佑，徐賢開口：“現在我懂了，其實她們不是爲你開脫，而是她們比我更懂得認清現實。也更早的去對比。”
文晸佑笑了笑。靠在一邊：“電影而已。虛構的很多，你也不用太當真。”
徐賢低頭，有些迷茫的眼神：“我報考的就是電影專業，我不可能太當真，但我也知道，那絕對不是全部虛構。”
文晸佑上前：“你不是三觀又要崩塌了吧？被我哦媽努那刺激一回，現在又因爲看電影而亂想？”
微微搖頭，文晸佑開口：“誰拿刀都有殺人的能力，可是不代表每個都會去殺人，也不代表誰都被允許這麼做。而只要是做了。不管有沒有能力，都是錯的。哪怕一時逃過審判，終究過不去自己心裡這關。”
徐賢下意識擡頭：“你現在是勸我？”
文晸佑點頭：“坦白說，一句有點肉麻狗血的話……我很欣賞你。”
伏在扶手處，文晸佑笑着看着前方：“如今這個社會，可以很公正看待一件事，不因爲親疏遠近而有所動搖，這已經很難得了。”
看着徐賢，文晸佑開口：“誰活着都不容易。哪怕是我，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更多。”
徐賢看着文晸佑，半響開口：“你真的。很不一樣。每個人做錯事，都會下意識爲自己辯解，爭取更多的人支持自己，站在自己這邊。”
文晸佑失笑。聳聳肩看着她：“這也不算什麼。我只是不想做那種男人，已經夠壞了傷害女人，之後還要不承認。將傷害和責任全都推給對方，我最鄙視這樣的人，自己自然就不會那麼做。否則不就是鄙視自己了？”
徐賢看着文晸佑：“所以你寧可承受所有，哪怕是曲解和誤會，也要承擔下來？”
文晸佑點頭：“那本來就是我的錯和我的責任，要誰來承受承擔？”
看着徐賢，文晸佑笑着；“所以我欣賞你。這件事發生之後，你從來只針對我，卻沒有責怪任何一位歐尼對錯。”
徐賢下意識開口：“其他歐尼也沒有……”
“你確定？”
文晸佑笑着：“她們沒有嗎？”
徐賢沉默下來，皺眉不語。
文晸佑擺擺手：“算了。也沒什麼，都過去了。一切的一切還是要看以後。”
徐賢猶豫一下，擡頭看着文晸佑：“我……有個想法。”
文晸佑點頭：“你說。”
徐賢搖頭：“不是現在，而是之前。”
文晸佑好奇：“摸？”
徐賢看着文晸佑，訥訥開口：“我看完這部電影之後，再代入人物。不由自主的，想着如果你當初也給錢哪位歐尼解決這件事，會是什麼情形。”
文晸佑讚歎拍手：“哇。你真說到點子上了。”
嘆息看着徐賢，文晸佑搖頭：“我的一些人生你知道。離家出走然後做練習生綜藝出道。家裡當然有錢，可我自己賺自己花。並不靠家裡經濟上資助已經很久了。”
徐賢點頭聽着，文晸佑停頓一下，抱怨笑着看着徐賢：“你都不知道鄭秀妍這個女人激njja，簡直天生就是爲了奢侈和消費而生的。當然她沒主動要過什麼，可是我要給卻也不能給一些拿不出手的東西。房產汽車奢侈品樣樣不落，這可真是一筆巨大的消費。”
“呵呵。”
徐賢捂嘴笑出來。她纔不認爲文晸佑是心疼錢，顯然從他的話語中，有些抱怨的寵溺在裡面。但是笑了一陣徐賢就不笑了，因爲她發現她真的沒有立場笑。
就算不會和電影裡那個有錢男人對待下女那樣，可是這種關係，也是不正常的。他爲什麼會笑出來，都不知道。
文晸佑笑着看着她：“其實你代入的根本不成立。至少絕大部分不符合。”
徐賢疑惑看着他，文晸佑開口：“除了都算有錢人家，其餘的關係，你那幾位哪個能是下女？不說idol的地位如何，可是基本都是不幹粗活穿最漂亮的衣服受到最耀眼的關注。身邊助理梳化都是服侍她們的，她們服侍過誰？”
徐賢歪頭想了想，沒說話。
文晸佑搖頭：“其次，既然你也看了下女這部電影，有些事也沒必要回避了，至少現在只是你和我，沒有fans。”
徐賢擡頭看着他，文晸佑開口：“我和她們，至少不是欲，望的關係。我本人忙的要死，也不會清閒到那種慾求不滿的地步。精力早就用在忙不完的綜藝電視劇還有音樂專輯裡。況且我就說電影是不真實的，那麼有錢會找下女？找什麼女人找不到，全度妍前輩的確知名，但不至於漂亮性，感到非她不可的程度。或許只是玩玩而已，那也真的就是玩玩。”
徐賢臉頰微熱，偏頭沒有說話。
呼出一口氣，文晸佑沒理會她的不自在，低頭開口：“最後。感情是無聲無息無色無味無形無狀的，但依然有邏輯可尋。”
徐賢疑惑看着文晸佑：“邏輯？”
文晸佑彎起嘴角笑着：“你會對你不在意不重視不珍惜無所謂的事物，而放棄或承受什麼嗎？”
靠在扶手，文晸佑看着她：“因爲在意到比自己還在意，因爲在意到沒法放手，所以纔有今天的結果。”
拍手讚歎看着徐賢，文晸佑搖頭笑着：“如果可以像電影裡那樣事後甩張支票解決就簡單了。但是卻不符合邏輯。說明我也沒有那麼在意誰，就無所謂劈腿瞞着。都不在意還瞞着什麼？反正你受傷我也不在意，反正離開你我也無所謂，知道就知道唄，拿我怎樣？”
徐賢抿起嘴角，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爲什麼，你以前在我針對你的時候，從來不和我說這些？”
文晸佑笑了笑，沒說話，卻是拍拍她的肩膀：“看了就看了，不過以後這種電影還是慎重選擇。裡面的鏡頭會過早污染你，小白花的氣質還是多保持幾年，對你人氣有幫助。”
直接朝着門口走去，文晸佑背對她擺手：“氣質這種東西，不是那麼容易保持的。經紀公司的流水線唯一掌控不住的就是這個。”
徐賢愣愣看着文晸佑開門離開天台，沉默許久，再次轉頭看着遠處。
他沒回到，自己也已經知道了。其實他不解釋也不推脫。這一切，都是他在懲罰自己而已。他，也在自責，愧疚。他，纔是最難過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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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來了。感謝瓦斯的期待xi的打賞，多謝。感謝給戀戰星夢投票票訂閱和點擊收藏的親們。鞠躬致意。撒狼黑。(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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