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夜慕淵冷聲說道,臉上的表情沉着中帶了幾分釋然。
顯然,他是相信,季星衍不會傷害夏雪黎。
但是他查夏雪黎的原因,還無從得知。
“他爲什麼要查師尊?”
那人見夜慕淵沒有太過激動,又看了下手頭的資料,隨即不在猶豫,一五一十的回報。
“其實他在很早之前就查過一次,只是那次您還沒有……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報備,只是本次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們調查的目標在夫人的配偶,也就是您的身上。”
最後幾個字,男人說的有些艱難。
讓其他人查到總裁,是他們的失誤,若是追究起來,他這條小命就懸了。
不過好在,總裁併未追究。
男人不着痕跡的擦了下手上的汗液,在提心吊膽中繼續說着。
“從反饋的結果來看,他應該沒有惡意,我們需要攔截嗎?”
空氣靜默兩秒,才傳來男人的問話聲。
“知道原因嗎?”
男人立刻低頭翻找起來收集到的情報,隨後回答。
“據王力穿回來的消息看,這人似乎和夫人有關係,他今天還試圖邀請夫人約……出門。”
“咔嚓——”清脆的斷裂聲。
男人瞬間頭皮發麻。
他瞪着眼睛看着男人握緊的右手。
原本漂亮的水晶杯碎眼下已經成了一攤渣渣。
他毫不懷疑,就算總裁手裡的是他的頭骨,也能在瞬間碎成渣。
“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事嗎?”夜慕淵的聲音很低,像深不見底的石窟,離的老遠都沒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明白他問的是誰,男人立刻回憶道。
“沒有,凌軒最近很平靜,整天躲在自己家裡,沒有出去過!”
“知道了,你下去吧!”
“呼……”逃出生天了!
“是!”
趕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男人離開後,夜慕淵鬆開了握緊了右手。
看着手心被碎水晶劃出的血痕,以肉眼可見的的速度復生。
“季星衍,你竟然還活着。”他喃喃自語,眸裡的光芒一滅一暗。
………
第一人民醫院內。
江華楚站在單面玻璃前,靜靜的看着裡面被圈禁的男人。
裡面的張忠維被紗布綁在牀上,他的表情猙獰一根一根的青筋爆起,眼白更是被無數的紅血絲佔據,可想而知他在承受多麼大的痛苦。
而這一切,卻是江華楚樂見其成的。
看着張忠維奮力掙扎卻也無濟於事,再多的痛苦,也只能獨自忍受,她就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一旁的醫生畢恭畢敬的念着張忠維的體檢報告。
“江總,您丈夫的身體已經康復了,隨時都能帶他出院,至於那些讓他痛苦的儀器,我們醫院也可以隨時打包送上門。”
江華楚沒有迴應,醫生十分有眼色的離開了。
等醫生走後,江淮洺走了過來,跟她一樣,高傲的打量着裡面的男人,看着父親的情況,面無表情。
“你準備把他帶回去嗎?”
江華楚嗤笑,“我怎麼可能把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帶在身邊?我可沒那麼喜歡受虐!”
“那他就這麼放着?”
“也不全是,只要有口氣就行,過段時間我就會找個理由把他送到養老院去,就再也沒有困難了。”
江華楚說着,突然想起了什麼,桃花眼一挑,有些疑惑。
“我這麼對你爸爸,你沒有意見。”
江清洺的眼神比她還要冷,彷彿眼前人不是他的父親,而是大街上隨便的一條流浪狗。
“凡人才會在乎什麼血脈親情,那些多餘的情緒,我只會覺得噁心!”
“……”這孩子,是不是有點中二病在身?
“夏雪黎什麼時候回江家?”
突然的問話打了江華楚一個措手不及,桃花眼不安的轉着,半天才找到一個合適說話的機會。
“她……她,你妹妹還有事要忙,她現在又結婚了,怎麼能隨隨便便往家裡跑。”
“呵呵……怕不是她不想回來,而是不想看到某些人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這說明江清洺知道了什麼。
江華楚想說兩句,可對方卻直接離開了。
“……”這一個個的孩子,都不給她省心!
江華楚追了過去,路上卻碰到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記者們。
他們看到江華楚立刻吵着跑了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提問題。
“江總,外界傳言您與您丈夫夫妻不睦,是否有這回事?”
江華楚畢竟是江家家主,遇到這種情況很快冷靜了下來,並且坦然的迴應。
“根本沒有這回事,都啊一些假新聞,我們夫妻關係很好。”
“聽說您的女兒夏雪黎,不想要回到江家,寧願在娛樂圈打拼也不想繼承家族生意,這件事情您怎麼迴應?”
“那更是無中生有,我的女兒只是不想現在就繼承家業,哈哈……年輕人嘛!總是有一股闖勁的,她想自己闖出一條路來,建造自己的事業,我這個做母親的,當然是支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