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來?”
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同樣的迷茫。
誰也不知道夏雪黎突然來是什麼目的,不過總覺得來者不善。
江清茶倒是樂得高興。
“太好了,人已經來了,不需要我們再去找她!”
江華楚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垂眸思索了一下說。
“你們幾個先躲起來,我自己跟她談。”
江清茶有些不情願,她認爲這是女人在搶她的功勞,想了想才說。
“媽,還是我陪着你,萬一需要做事,我在還能有個幫手。”
江華楚嗤笑,眼神不悅的撇了過去,“需要你的事?是吵架,還是害人?”
江清茶被懟的臉色鐵青,上下牙用力磨着。
不管她還是不是這個家裡的大小姐,被這樣諷刺,是個人臉面就會掛不住。
她不禁在心裡催眠自己,爲了錢,再忍一忍……
江華楚已經去準備迎接夏雪黎了,經理故意走過來挽着江清淮的手臂,嘲諷的笑着。
“你還是回去吧,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我還沒聽說過哪個小偷,有臉面出現在**面前的!”
她討厭死了江清茶,一個小偷,還敢佔着江清淮,害得她到現在都沒嫁進江家,如今逮到機會,她必定要好好羞辱對方。
江清茶正在氣頭上,聽到女人嘲諷自己,回身,二話不說就是一個重重的巴掌。
“啪!”
打的女人愣了好久纔回過神。
“你敢打我!”
她要擡手把巴掌換過去,卻見一旁的江清淮臉色難看,女人細想,沒有動手,而是直接撲到了男人懷中。
“清淮,我被打了,好疼啊!”
江清淮表面看着不耐煩,但心裡樂開了花。
茶茶這是吃醋了,就知道茶茶心裡是有他的。
“茶茶,你這是做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 哥哥跟她……”
江清茶甩開他的手,只覺得被這個男人碰過,她都髒了。
姦夫**,誰稀罕跟你們是一家人!
她盯着女人,表情糾結,臉色黑的嚇人,“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我告訴你,就算我江清茶與江家無關,那我也不是你這種低賤的人能侮辱的!”
她說完,大步走上樓梯,回房將門重重的關上。
被打的女人不依不饒,纏着江清淮爲自己報仇。
“吵死了!”江清淮推開女人,興沖沖徑直走上二樓。
茶茶吃醋了,他得趕緊去勸說才行……
他掏出早就拓印好的鑰匙,打開了江清茶的房門。
女人察覺到不對,追了過去,可惜已經晚了。
她被關在外面,只能白着臉聽屋裡男女的苟且。
………
夏雪黎被管家帶到了江家的花園。
她坐在花園裡的涼亭中,外面的鮮花爭奇鬥豔,正如他的心煩躁不堪。
很快,江華楚就來了。
她坐到了對面,擡手讓人送上茶點。
全程沒有直視夏雪黎,卻一直在利用茶杯的倒影觀察着她。
“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女人直接開門見山。
夏雪黎想了一下,事情不好明說,邊委婉道。
“我今天來,之前因爲是事情,我承認,我沒有理解你的心情,我雖然不想要繼承江家的公司,但我不希望,你被人矇蔽。”
江華楚嗤笑,抿了一口茶水,又嫌棄的吐了出去。
無禮的舉動,也不知她是對事,還是對人。
“你在說什麼?什麼矇蔽,你在嘲諷我腦子發昏!”
夏雪黎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有話可以跟我說,不要信有心人的挑撥。”
“我怎麼會受其他人的挑撥,我這個人,一向看得清楚,從來不會污衊其他人,我的這雙眼睛,從沒有看錯過!”
最後幾個字,女人說的咬牙切齒,那副肯定又氣憤的樣子,夏雪黎不禁苦笑。
她拿出了從艾夫裡那裡拿來的資料,交給了女人。
“這些……是我查到的。”
“你如果想聽,我可以給你解釋。”
江華楚疑惑的翻開,等看到上面的名字和文字後,眼睛瞬間擴大了好幾倍。
說話時壓抑的怒氣,讓她整個身體都發起抖來。
“好!好的很啊!你居然找人調查我!”
這一點夏雪黎沒有否認,她敢作敢當,現在更是一心想和江華楚說清楚。
雖然,她之前和女人之間有了矛盾,但她心底還是肯定了某一天會和對方解開心結,只是這個過程需要磨合和退讓。
沒想到的是,磨合沒到一半,就被人截胡了。
“是我不對,但是我必須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導致了今天的局面,那人的話是假的,我可以跟你說……”
“不用了,出去!”江華楚不想聽她的解釋,她只覺得對方這樣做,是在她本就寒了的心上又插上一刀。
正常人,誰會去調查自己的母親。
夏雪黎這樣做,肯定是想害自己,她所謂的解釋,也定是騙自己的!
夏雪黎見女人這樣堅決,不好再說什麼,起身準備離開。
但是在臨走前,他還有話要說。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你想聽我叫一聲媽媽,我沒有開口,對不起!但是請你相信,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的母親,只有那個告密者說的話,絕不是真的!另外,如果你想談,我隨時都有空。”
說着,她轉過身,期待着女人開口叫住自己,起碼聽她說說話。
她的確不是原主,可是對她來說,原主的一切已經融入到了她的生命中,這些不是別人的一兩句話就能磨滅的。
“等等!”
江華楚真的開口了。
可還不等她高興,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就聽女人用她冷到極點的語氣說道。
“如果你真的想證明你不是微信上說的那樣,你就讓夜慕淵把夜氏的芯片送給我,這樣我就相信你!”
夏雪黎苦笑一聲,轉頭回望女人。
她不知道女人這樣說的意義是什麼?
是爲了錢可以不在乎有沒有人傷害她的女兒,還是說,她的親情,可以用金錢來買賣。
不過那種都好,她已經不想管了,她怕再說下去,事情會更加糟糕。
她大步走出去,不理會身後人的問詢……